穿成废物太子后我成戏精了(50)
走到门口的人只好又返还回去,牵着他的小手走出门。
从伍府的这个位置往东南角方向看去,那里是皇城的方向,而此时该是只有月光的夜晚,却红火光一片,冒出浓浓黑烟,遮住了幽弱的微光。
乃至一周后,伍炙因都没有再见到伍绝狐回来。
在此期间,这个小殿下好似终于明白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爱抱着自己的老头,还有会给他唱歌谣的乳母了,于是乎不分白天黑夜的情绪低沉下来。
“他没用晚膳?”
伍炙因刚从学堂回来,手上还带着要接着温习的书本。
阿野跟阿木便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两人平日里会轮流交替着,一个跟伍炙因去学堂上课,另一个则留下来看着那个小太子。
“我去看看。”
伍炙因把书本交由阿木手上。
屋里的小太子背对着门窗,低着头不知在摆弄些什么。
等待人凑近后去观看,他自己拿着沾了墨水的狼毫紫毛笔戏玩,白净的圆脸上,灿金的丝服上满是黑色污墨。
要不是伍炙因进来把墨笔夺掉,恐怕他现在就要伸进嘴里尝尝味道了。
阿野进来:“殿下,小太子一日没有用膳了。”
伍炙因把他抱起来丢在床上,“鲜牛乳也不喝吗?”
“喝了,但喝着玩着,大半都洒了鱼缸里,喂金鱼去了……”
他越说越小声,本来已经跟太子殿下说了金鱼不喝奶,可小太子哪里听啊。
不让倒进去就趴在地上闹。
非说也想给小金鱼喝奶。
伍炙因叹了一口气,仔细看着旁边人的小脸。
好像没有刚来的时候圆润,是不是想回宫?
还是说不习惯这里的吃食?
事实上,伍府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已经算是各级臣子中的顶品了。他把手放在太子的圆脑袋上,轻轻地捋顺了呆毛。
很有耐心:“太子殿下,要乖乖吃饭才能长得高,以后才能重振翅膀回到宫中。他道:“只有那样你才能保护好自己。”
小太子哼唧了两声,不过那声音不是从鼻息里面传出来的,而是肚子里。
阿野立刻心领神会:“我去小厨房取点糕点点心来。”
风尘仆仆回来后,小太子尝都没尝。
他这回是真正的闹起来了,看着花色各异的点心一点胃口也提不起来,莫名状的就觉得很是委屈。
鼻涕眼泪比着谁更快的流下来。
伍炙因也颇有些头痛,伍家大族里就属他年纪最小,素日里那些姐姐哥哥过来,都是争先抢后的逗着他玩。
他不懂怎么哄小孩子,不懂眼泪水怎么可以像决堤的大坝一样流的那样多。
甚至更加汹涌。
“走吧,我们出去转转。”
小太子突然止住了哭声,睫羽像是被打湿了的鹅扇那么浓密光滑。
伍炙因领着他,也没把他脸上的墨水洗掉。
阿野:“公子,大人说了,特殊时期是不能出府的。”
伍炙因围着小太子看了一圈,这衣服也脏兮兮的,看起来也不用换了。
花猫配花脸,什么小太子殿下。
“没关系,你们看好门就行,我带他出去转转。许是一直闷在院内,憋急了。”
伍炙因给人领出去,买了许多小吃点。
小太子也是第一次在这样民间市集逛。热闹的喷火杂技人,还有各式各样的叫卖声混杂在一起。
他走到一处手艺人拿竹丝编制的动物摊那,还不到人家桌子高,便不撒手的在那看的不亦乐乎。
伍炙因过去,递给那摊主两锭银子,将小蟋蟀,小兔子,粽子包的小玩意都打包给他。
这样从街东头走到西头,逛了个遍,又走了回来。刚到伍府,小太子就累的两眼一闭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像是整个人的精神气儿都从里向外的换了一遍,小碗里煮的海鲜粥一点也没剩下的全部吃完。
饭后还自己剥了一个橘子,递了一半给伍炙因。
该是去练武的时间,伍炙因一般都在先生家习击剑,练射击,文武双修。
主要是怕刀光剑影的吓到小太子。
可今早走时,小太子拦着他不让出门。
伍炙因刚踏出去,回头一看,半大的小孩手里还拿着早上给自己的橘子瓣,一边哭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
伍炙因顿下步子,又回头去温声哄他。
小太子叫了一声:“哥哥。”
混杂着奶腔与哭调。
伍炙因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我要去先生那里披读,晚些时候就会回来。你让阿木和阿野先陪着你玩。”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字书,伍炙因随意掀开指了一首诗出来给他看。
“你把它背会,我晚上回来抽查。”
话音刚落,小太子就闭上眼睛,手负在背后,滚瓜烂熟地像说话一样念出来。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第五十章:蹦蹦跳跳
“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念完,他睁开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伍炙因。
面前人顿了顿,又随意指了一首。
小太子又循着他手上的方向看了一眼。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南北风。”
阿野走过来,“可以啊小殿下,你这熟练度比公子还高些。看来皇宫里的夫子先生很厉害。”
伍炙因起身,看了他一眼,回屋把自己的另一卷书策拿过来,这本里面是他下月要学习的诗词。
“宫中本就是明争暗斗,宫里的娘娘们都想尽办法的要让自己的孩子显露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