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废物太子后我成戏精了(59)
酥酥麻麻。
“所以待我到了能够出嫁的年纪,我就去主动寻皇后娘娘为我们赐婚。”
“伍郎,你现在不喜欢我也无妨,我可以等。其实……”春敏儿顿了好一会,才慢慢吐出来下一句话:“你我夫妻二人之间也不必如此相敬如宾。”
半晌后,阿野放弃推开她手的想法。
稍微用点力的往前一大步跨走,头也没回道:“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春敏儿脸上腾红一片,绯霞满肩。
要一个女儿家说出这等羞讪难为情的话,而且还等不到回应,他看着眼前人冷漠坚挺的背影,不甘心在新婚之夜,竟然还得不到丈夫一个眼神的垂青。
“伍郎!”
春敏儿一把向前,纤纤玉指拉住阿野的喜袖,逼问:“难道我竟如此不堪?”
而阿野只想赶紧逃离。
春敏儿不依不饶,势必今天晚上要与“伍炙因”洞房花烛夜。
几个趔趄过后,阿野不想再绕,刚打开门走出去,就听见屋内一声惨叫。
难道是刚才把她给推倒了?
可他只是轻轻一推,并未用力。
旋即回过头往里探去。
他头上还戴着喜帽,压的极低,脸面向下侧着,垂下来的金丝珠流又替他虚了容颜。
黄烛光,黑天掺半。明明灭灭,瞧不真切。
春敏儿瘫倒在地上,捂着肚子,鼓凳斜楞在地上。
磕到了?
“你没事……”
阿野这话还没问出口,地上的人便突然起身,迅速伸出手挑掉他头上的帽子。
倏而惊呼道:“你是谁——!?”
“你不是伍郎!来人啊……!”
“姑娘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公子身边的侍卫!”阿野怕他的尖叫声会引来其他人,只好先出此下策的捂住她的嘴巴。
春敏儿越是挣扎,哈吐在他手掌上的热吸便越多,若明若昧的烛光摇曳下,显得很是迷蒙。
“公子他,他有些事务要处理。还望…夫人您多担待。”
春敏儿眼睛瞪得大大的,慌忙点点头,又紧接着摇摇头。
阿野:“公子确实是走不开。才让我来代替他……成亲。若是夫人您把这事儿闹大了,皇后娘娘那边定要责难,我倒是无妨,任凭处罚。”
“可是公子……”
他故意言语道断,就是为了引诱春敏儿说出他想要听的话。
身前人发出细碎的呜咽声,这下也不摇头了,一直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了我。”
阿野也不愿这般对待人家,观察了半晌后,慢慢的松开手掌。
内里都是水雾,他没仔细辨明,收了回去。其实那里面还有些许春敏儿唇上的胭脂红。
春敏儿又立即横眼语昂道:“你现在告诉我他在哪?”
刚给她解了口封,她就又气焰熏天的把阿野逼至到栓帷幔的悬柱处:
“莫不是心许了其他家姑娘,就算不愿意娶我,也不能在新婚之夜这般辱我!”
她说罢,猛然从木案上摔破一个小酒杯,从地上迅速拾起一个碎尖片子,刺向自己的脖颈: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看你们怎么跟皇后娘娘交代!”
阿野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温声细语规劝她:“大人他,明日就回来。”
春敏儿眼中含泪,看的要哭,像是梨花带雨。
嘶吼道:“滚出去滚出去,你给本公主滚出去!”
阿野没再多说,拾起高帽,仔细的关上门儿出去。
里面续而传出来一阵压抑着的哭腔。
他突然心很愧疚,抬头看了眼天,是个弯月。
“……”还是快走吧。
—
这婚事本应大办特办三天,春敏儿此刻却感觉整个府内,连同自己,什么伍夫人的呼号,都是在自取其辱,侮辱自己。
第二天一早,就命人把府内的彩结全部拆掉。
蒋小白回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做了梦。
伍府内外一点儿喜气都没有,反而显得很是清冷雅致。
他扭脸,看了身边的伍炙因一眼,故意问:
“你昨天真的成婚了?”
“殿下。别再拿我取笑了。”
伍炙因轻笑一声,这样也好,他还是喜欢这种有竹雅而无奢华的样子。
不花眼。
推门进去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站在门口对着下人指指点点的春敏儿。
她昨儿一夜无眠,心里是又苦又气,又悲又哀。
想硬气一点天亮见到人就立刻和离,而后又觉得太舍不得。
许是他真的有急事儿呢?
只不过是急到没时间来成亲罢了。
劝说好自己以后已是天明,春敏儿拖着疲乏的身子一出来又没吃到和胃口的早膳,娇生惯养的公主小性子就立刻使出来了。
“本公主不吃生姜!不喜腥膻,连你们也看不起,我不想好好伺候??”
低着头纷纷跪在地上的吓人,连忙解释道:“奴婢不敢,奴才不敢……”
“小的们,这就再去重新准备一份上来。”
春敏儿大早上的发火,这一通下来也没了什么胃口。
她本来想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第一天进府,怎么说也要给别人树立个好形象,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发脾气。
她刚要抬脚走下阶梯,便就看到了站在伍府门口处,刚进来的伍炙因二人。
先不说挡在伍炙因前面的那个看起来气体虚弱无比的少年。春敏儿可以直接把目光聚集在他身后人的脸上。
没错,伍炙因和少年时期的变化并没有多大。
只是褪去了几分稚气,脸庞显得更为俊逸,个子更为高挑修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