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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他恃美行凶(34)

作者: 檀西 阅读记录

“你不能纵火烧了它们吗?”东方衡玉问道。

温淮阴讪讪一笑,略带尴尬地说道:“那密密麻麻的小虫,我多瞧一眼便觉头晕目眩,脚下虚浮,实在不敢直视。”

说话的功夫,温淮阴已经破开表层的泥土,一古朴石盒缓缓显露真容。

石盒之上,符咒密布,与榕树之裂纹、地面之图案相互映照,宛若天成。

“此石盒,极有可能便是阵法之核心。”东方衡玉沉声道。

温淮阴小心翼翼地拂去盖子上的泥土,继而用力将盖子推开。

随着盖子缓缓移开,一股古旧之气自地底涌出,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迷眼的白烟,以及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味。

蓦地,温淮阴感到手中之盒微微一动,心中不由得一紧。

“盒子在动!”温淮阴急忙呼喊。

东方衡玉闻声,迅速取出一张符纸,念动咒语,符纸燃烧之火光将白烟驱散。

然而,当他们看清盒中之物时,温淮阴只觉手如石化。

盒中之物,乃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皮,隐约可见血液在皮下流动,那一双突出而浑浊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温淮阴。

而在皮的两侧,更有无数如芝麻粒般细小的黑色虫子在蠕动爬行。

独孤澜伸手接过温淮阴手中的盒子,他这才感到自己仿佛重新活了过来:“多谢,今日之恩,来日定当相报。”

“那便以身相许如何?”独孤澜戏谑地回应。

“好说好说。”温淮阴紧张得连盒子里都不敢再看一眼,那些小虫实在让他头皮发麻,以至于他连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都浑然不觉。

第26章

东方衡玉听闻独孤澜趁火打劫的行为,甚是无语,偏生欺负他个傻的。

独孤澜将温淮阴护于身后,目光一转,瞥见人皮之下隐藏的几截小木段,脸上的笑容霎时凝固。

东方衡玉见他神色有异,也收起了戏谑之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此时独孤澜已将木段从盒中取出,温淮阴探头一看,惊诧道:“榕枝、血骨、梅首、桃香,此乃养艳鬼之术?”

东方衡玉闻温淮阴之言,面色倏然凝重。

养艳鬼之术乃邪法,常被用以操控阴魂,使其成为施术者之傀儡或利器。

以阴木为骨,梅树为首,染以桃香而成,禁锢之魂注入其中,艳鬼往往拥有超凡脱俗之美貌,且身带桃花之香,美艳绝伦。

炼制之术极为阴毒,需在生时以“鬼拍手”之称的杨树所制之小锤,不断击打人身,直至皮肉分离,表皮依旧完好,而内里血肉则成烂泥。

将木段浸泡于“花泥”中,滋养四十九日,直至“花泥”全被吸收,艳鬼方成。

因击打人身之过程,被制作花泥者,意识或保持清醒,承受巨大痛苦,怨气冲天。

怨气愈重,艳鬼之威力愈是惊人。

“此等邪术竟现于此,此事非同小可。”东方衡玉沉声道,目光如炬,细察木段,“然何故断木之上,竟无半分怨气?”

温淮阴眉宇紧锁,他深知此巫术之险恶,若处理不慎,恐酿成大祸。

“我倒是知道一法,可让艳鬼无怨。”独孤澜缓缓道来。

其言一出,温淮阴与东方衡玉皆投以关注的目光,东方衡玉急切追问:“何法可解?”

温淮阴亦以求知之眼望之,对此事显得极为好奇。

“献祭。”独孤澜沉声道,“花泥之怨,源于制作者强拘人魂,且制法之痛,非人所能忍。”

他故作停顿,方才续言:“可倘若花泥本就自愿如此,怨气自消。”

东方衡玉听罢,面露沉思之色,不消片刻便似有所悟。

温淮阴则垂目,凝视盒中物,轻叹道:“这是遭受了多大的委屈,方有此等决绝之举。”

东方衡玉却冷然回应:“人心险恶,有时更甚于鬼祟。”

“花泥无怨,艳鬼修为必不会高,想要作出害人之举困难重重,若是张府牌坊断裂是因艳鬼生成的祸事,必是不知因何缘故,增强了修为。”独孤澜提醒道。

驱散盒中小虫后,温淮阴已无惧盒中物。

遂开始检查起人皮和木段,希望能找到些许能够辨认出其身份的特征。

温淮阴除却怕虫,胆识过人:“多有冒犯。”

他轻声念了几句安抚咒语,便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人皮。

“此皮保存甚佳,未见明显破损。”温淮阴细细观察人皮的纹理与特征,“肌肤细腻,其生前应是生活无忧。”

独孤澜却心存疑虑,若生活真如斯,又怎会甘心献祭。

“此处有三颗朱砂痣。”温淮阴发现后,语气微扬,却并无过多激动。

毕竟女子身上的红痣,除了自己外,怕是并无几人知晓。

待他察看背部,面色陡变。

东方衡玉亦趋前细观,眼中掠过一抹精光,只见那背部之上,鞭痕交错,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观其伤痕,非一时之鞭打所致,实为新伤覆盖旧痕。”东方衡玉沉声分析,“依你们所言,花泥之制,须一气呵成,此伤痕绝非制泥时所留。”

温淮阴亦补充道:“制泥之人必深谙被制者之状况。”

“血肉破碎,需以人皮包裹,若身有创口,花泥必泄,此等情形,将使艳鬼之制有瑕,甚至功亏一篑。”

独孤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附和道:“阿阴心思缜密,聪慧过人。”

东方衡玉本在沉思,闻此言,差点岔气,强忍住嫌弃他的眼神,心道独孤澜无论何时何地,总能适时奉承。

温淮阴被赞得面露赧颜,即便只是寻常琐事,如烧水之类,独孤澜亦会赞其能干,从不吝啬对自己的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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