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他恃美行凶(65)
“是否出手?”启瑶神君望向独孤澜,每逢其在,总不自觉遵从其令。
“目前尚不知晓蛇群出洞之目的,贸然行动恐惊动蛇群。”独孤澜低声道,虽似与启瑶神君交谈,目光却始终不离温淮阴,似在征询其意见。
温淮阴微微颔首,赞同独孤澜的观点:“再看看。”
蛇群进屋后,阴宅之内,怪响连连,不时夹杂着蛇信之声。
“它们究竟在内作何,竟如此喧哗。”启瑶神君满腹疑惑,听着响动声,便觉头皮发麻。
温淮阴眉头紧蹙,心中暗叫不妙,他能感知到这紫色巨蟒之狂躁非无端,定是阴宅之内生变。
蛇尾突然狂乱地甩动,将院中堆放的,用于制棺之木料甩得四散纷飞。
“目前尚不知晓蛇群出洞目的,贸然行动恐惊动蛇群。”独孤澜低声道,虽似与启瑶神君交谈,目光却始终不离温淮阴,似在征询其意见。
温淮阴点了点头:“再看看。”
阴宅内发出一阵怪响,时不时还传来蛇吐信子的声音。
“它们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动静这么大。”启瑶神君十分不解。
话音方落,便见院中原本情绪尚算平和的紫色巨蟒,蛇瞳骤变,显得异常狂躁。
温淮阴眉头紧锁,心中暗道不妙,他能感觉到这紫色巨蟒的暴躁并非无端。
蛇尾如疯魔般乱舞,将院中堆放的制作棺木木料横扫一空,被甩开的木料击打四壁,震得阴宅门扉嘎吱作响,瓦片自落,尘土飞扬。
眼见蛇尾即将砸向他们藏身之处,温淮阴心中一紧,急向独孤澜与启瑶神君低声道:“速避!”
话音未落,他已疾速携独孤澜闪身一旁。
巨蟒尾部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砸于地面,声音震耳欲聋,令他们心惊胆战。
“这是怎么一回事?”启瑶神君惊愕地凝视那紫色巨蟒,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祥之感。
独孤澜目光仍旧紧锁巨蟒,“许是阴宅之内有物激怒了它?”
温淮阴沉声道:“此蟒非凡物,修为深不可测,若非大变故,断不至如此狂躁。我等需谨慎行事,不可轻举妄动。”
独孤澜点头称是,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我们先行退至安全之地,再作计议。”
三人迅速后撤,避开了蛇尾之攻击范围。
他们退至一处隐秘之隅,窥视巨蟒一举一动。
紫色巨蟒似未察觉他们的存在,只是不断在院中狂躁游走,蛇尾不时击打地面。
温淮阴眉头紧锁,他们白日已细查阴宅,唯有那口棺材,连造阴宅之物,亦已归位,屋内究竟何物能激怒此巨蟒?
正当他思索之际,阴宅门户发出一声低沉咆哮,宛如有神秘力量召唤巨蟒。
温淮阴迅速回神,只见巨蟒猛地一扫尾,怒气冲天地将阴宅房顶掀翻。
须臾之间,房屋被拆得七零八落。
围墙既倒,几人得以窥见内情。
先入屋的小蛇聚集于棺椁之上,蜷缩一团,纠缠交织,将棺椁包裹的不露一隙。
此刻,紫色巨蟒双眸如明月璀璨,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严。
巨蟒的身体微微颤动,棺椁上那些小蛇开始发出细微声响,似带着几分急切。
紧接着巨蟒一甩尾,巨大的蛇尾卷上棺椁,竟腾空而起,飞逝而去。
众人看到这一幕后,错愕不已。
反应过来后,立即跟上。
追逐于半空中,温淮阴沉思良久,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何以本应凡胎□□的东方道友与丁道友各自御剑飞行,而身为神官的自己,却是被独孤澜抱于怀中,二人一起飞行。
“那个……阿宿,我其实可以自己飞的。”温淮阴提醒道。
谁料,独孤澜闻言,却是轻笑一声:“不可。”
温淮阴颇感诧异:“为何?”
“我惧高,若是阿阴不陪着我,万一我突然犯病将自己吓晕过去,可就糟了。”独孤澜言之凿凿,十分理直气壮,半点都不心虚。
温淮阴顿时瞪大双眼:“你惧高,那飞升时你……”
飞升需历经雷劫,且悬于空中,温淮阴万万未料,他竟有此疾。
独孤澜毫无羞愧之色,直言道:“飞升之时被吓晕过去,待我醒来时,雷劫已过。”
他似乎未觉自己之言有多荒谬,言之泰然,仿佛本该如此。
幸而启瑶神君与容城月上离得远,否则若闻此言,非得惊得从剑上跌落不可。
温淮阴震惊良久,方将震惊到合不拢的嘴闭上,他实在未料独孤澜飞升之路竟如此“坎坷曲折”。
心神稍定,温淮阴便将独孤澜紧紧环抱,两人本就相距甚近,几无间隙,此刻更是宛若榫卯,严丝合缝。
“你莫怕,我抱着你,断不会让你掉下去。”温淮阴安抚道,“若是实在害怕,你闭上眼,我来掌控。”
独孤澜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有劳阿阴了。”
两人虽在言谈,独孤澜心神却大半系于紫色巨蟒之上,若他全力追赶,不过瞬息便可追及。
此时分心,是为保持不被察觉的距离。
飞行良久,紫色巨蟒于一座荒山消失无踪。
其消失突然,迅捷至极,连独孤澜亦未能及时反应。
众人悬停于半空,容城月上眉头紧锁:“它竟如此凭空消失了。”
温淮阴以仙力探查,且在四周察觉阵法或结界之迹象。
“下去看看?”独孤澜问道。
众人点头,纷纷降低御剑之高度,朝荒山飞去。
荒山之巅,云雾缭绕,越往下行,可见古木参天,怪石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