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他恃美行凶(77)
温淮阴紧握老张头之手,心感其急迫与恐惧之情:“你别怕,我们回来了。”
“速离此地,他们已屠戮了众多神官,你非其敌手,能逃多远便逃多远。”张槐紧握温淮阴的手,声色俱厉。
闻此言,众人面色骤变。
屠戮神官,此中究竟有何隐情?
可老张头实在衰弱,在吐出此言后,咳嗽连连,随即昏迷不醒。
忽然,有阴风骤起,如刀割面。
“此风邪异,我们先行退避。”独孤澜提议。
正当众人惊疑不定之际,阴风再起,势如破竹,寒气逼人。
风过之处,众人只觉脸颊如被刀割,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抱紧双臂,以抵御这突如其来的寒流。
此风来得蹊跷,让人心生怀疑。
温淮阴岂会弃老张头于不顾,一挥手便将人收入袖中。
与此同时,独孤澜也将困住老张头真身的棺椁带走,留下一个变幻出的,气息十分相近的棺椁,混淆视听。
温淮阴急于找一个安全地界查看一下张槐的状态,并且要想办法将他的真身从棺材里放出来。
思来想去,最安全的地方竟然只有自己那简陋的小屋。
于是,众人迅速撤离,向着温淮阴的小屋疾驰而去。
未料想,温淮阴他们归家之时,院中竟有众多守城兵卒在看守。
温淮阴见状,一时怔忡。
领头的将官一见温淮阴,原本紧锁的眉头霎时舒展:“温公子这是去了何处,让我们一通好找。”
虽有意压低声调,温淮阴却仍能听出其中隐含的咄咄逼人之意。
寻人与否,他们心中未必明了,唯恐暗藏监视之意。
“如今城中腐尸横行,温公子若有不测,我等实难心安。”
独孤澜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对方虽言语谨慎,却难掩其怨气。
想必他们一直在温淮阴宅邸附近暗中监视,一旦温淮阴失踪,便会立即搜寻。
“我们前往城中巡视,以观城防。”温淮阴面不改色,从容应对。
将领听罢,眉梢微挑,似对温淮阴之言不甚满意,然面上却未有过多波澜。
独孤澜忽然开口道:“诸位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守城将领瞥了他一眼,对方语气虽平淡,却让他感到了一丝压迫。
“城主有请温公子,欲商议今夜守城战策。”将领答道。
老张头情况危急,温淮阴心有牵挂,难以抽身。
“不知可否稍后前往?”温淮阴询问。
“不可。”对方态度坚决。
守城将领虽语调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温淮阴心中了然,城主之邀,商议虽有商议之意,更多的只怕还是想要监视自己。
邀请不容推辞,但他亦知老张头之事迫在眉睫。
“城主之邀,自是不敢轻慢。”温淮阴稍作沉吟,续道,“只是……”
独孤澜轻握其手,在守城将领视线不及之处,将温淮阴袖中所藏老张头“接”了过来。
“你去吧,家中有我。”独孤澜望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不似平日对他人那般冷峻。
温淮阴目光相接,随即颔首:“好。”
温淮阴心中暗忖,若此刻违逆将领之命,恐将惹来无端是非。
“既然如此,可否请将军稍候片刻,我叮嘱家属些许事情。”温淮阴尽量保持语气平和。
将领默然片刻,似在思索,终是微微颔首。
“温公子,请速速行事。”将领的语气中,隐含一丝不耐。
温淮阴点了点头,刚要与他说话,就听独孤澜先一步说道:“我是家属。”
原本忧心忡忡的容城月上与启瑶神君闻言,顿时目瞪口呆。
待回过神来,启瑶神君默默垂首,容城月上则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温淮阴愣怔片刻,随即颔首:“对,你是。”
先应了他的话,继而低声与独孤澜耳语:“神官被杀之事究竟如何,不可轻举妄动,若情势危急,即刻返九重天寻岁玉仙使,切勿独身涉险。”
独孤澜轻笑一声,听着他的叮嘱:“好,你也当心,待我处理完此处之事,便来寻你。”
温淮阴叮嘱数语,旋即转身对将领言道:“请将军引路。”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城中街巷。
温淮阴心中忧虑老张头的安危,又思忖着数时辰后腐尸大军的来袭。
城主府邸灯火辉煌,守卫森严,温淮阴随将领穿行于重重庭院,终至城主书房。
城主端坐案前,正专心致志地处理伤口,见温淮阴至,微微颔首。
温淮阴步入书房,见城主正专注地处理着伤口,目光不禁落在城主手臂上,那里有一道新近的伤痕,甚是显眼。
“城主,伤势如何?”温淮阴关切地问道。
城主抬头,微微一笑,似对伤势不以为意:“不过小伤,无足轻重。温公子不必挂怀,我们还是商讨今夜战事为要。”
城主的伤虽看似轻微,可在这危急时刻,任何小伤都可能有可能致命。
温淮阴细察之下,见城主伤口处隐隐泛黑,是肉眼难辨的黑气。
此黑气非同小可,乃是腐尸之毒。
不仅难以察觉,一旦侵入人体,便迅速蔓延,造成极大损害。
“敢问城主这伤,是何时所受?”温淮阴问道。
“前两日,城门作战时,被攀墙腐尸所伤。”城主见他目光始终不离自己的伤口,亦不隐瞒,“有何不妥?”
“尸毒。”温淮阴直言。
“是否会如鼠疫般传染?”城主闻言,面色立变。
“不会,但若七日之内不解此毒,被伤者将化为一滩血水。”温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