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跟韩智利站在一起，后来她男朋友来了电话，她捏着电话去阳台处甜蜜去了，外面寒风那么冷，她缩在冷风中，也不觉得凉，眼神都是笑眯眯的。

徐知节正包着饺子，谢重卷起了袖子走了过来，语气忿忿：“谈恋爱上头，什么也就不管了。”

谢重饺子包得很圆，动作也快，徐知节动作赶不上他，索性就拿起擀面杖在旁边擀皮。

两人她擀他包，动作配合得很默契。

周围其他人都在欢声笑语，只有两人周围安静得有些可怕。

徐知节看谢重熟练的动作，随意找着话题：“你饺子包得不错，圆圆滚滚的。”

谢重动作没停，扬眉说：“挺少见你夸人的，继续夸。”

“嗯，你包的饺子是翘楚中的翘楚，饺子之王。”

谢重被她的话逗乐了，笑出了声：“徐知节，你这夸人的水准比不上你怼人的一星半点。”

徐知节哼了一声，垂下头的时候又觉得脸痒，伸出手碰了碰后才发现手上还有面粉。

谢重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自然发现了她脸上的东西：“包饺子脸上还能蹭上面粉。”

他话语有些嗔怪，伸出手，又对徐知节说：“别动。”

徐知节没动，谢重身子侧了过去，手背在她脸上蹭了蹭，徐知节被他粗磨的手背磨得更痒了，脸又动了动。

谢重笑意更深了，他收回手说：“好了。”

徐知节嗯了一声，韩智利也打完电话走了过来，她看到徐知节脸上的图案时，笑了笑。

“你这是在脸上画了个小猫啊。”

徐知节一惊，瞪了还在笑的谢重一眼，转身去了卫生间。

谢重跟在她身后，仰靠在门前看她洗脸。

徐知节看着镜子里的谢重问：“你在门口干嘛？当门神。”

谢重眉间一扬，身子动了动：“等你洗完，我也要洗。”

徐知节把手上的水擦干：“这里又不是只有一个水龙头，厨房那边也有。”

谢重抱着臂：“我就想在这里洗手。”

徐知节从他身前走出去，谢重伸出一只胳膊挡在她身边，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干嘛？”

“我兜里有护手霜，帮我掏出来。”

徐知节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外表这么粗糙的男生，还会抹那种东西。

徐知节伸向他的口袋，在他的口袋里摸到了一个管状的物体，还有一颗糖。

谢重垂头看着她说：“掏出来。”

徐知节把东西拿在手心，是刚才的酒心巧克力。

徐知节问他：“你没吃？”

谢重扭过头，走向了洗手台：“我说过我不爱吃甜的。”

谢重低着头搓手：“还有那个护手霜，是你喜欢的石榴味。”

徐知节拧开护手霜，没抹。

谢重把手擦干，转过了身，从她手里接过了护手霜，直接挤在了她手面上。

“闻闻，是不是好闻的石榴味。”

徐知节没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石榴。”

“也不算太难吧，稍微细心点就可以。”

她常用的沐浴露洗发膏肥皂……

徐知节把护手霜在手心涂开，沁入鼻中的是熟悉安心的味道。

谢重见她手上一如既往的滑嫩细腻，扬了扬头，弯着唇说：“这样才听话，女孩子就要精致一点。”

鸽子在外面喊：“上菜了！”

饭菜都已经陆续端上桌，饺子也在锅里煮着，几人围坐在餐桌旁，旁边的电视上放着春晚的节目，大家有说有笑地聚在一起。

徐知节虽然插不上什么话，但碗里的饭菜从没断过，旁边的谢重总觉得她吃不饱，不断往她碗里夹着菜。

徐知节看着碗里堆积成小山的肉，碰了碰旁边的谢重。

谢重低下头，黑沉沉的眼眸中都是柔情，他像是喝酒喝多了，脸颊处扑上了一层绯红。

谢重看着徐知节问：“怎么了？是冷还是吃饱了。”

徐知节小声说：“不要给我夹了，我吃不完。”

“你吃饱了？”

“差不多吧。”

谢重看着她清瘦的脸颊，又笑了笑说：“再多吃几口，你太瘦了。”

徐知节捏了捏自己脸颊的肉，总觉得她这段时间牛奶鸡蛋吃得多了，胖了一点。

徐知节放下了筷子：“不吃了。”

徐知节拿起兜里的酒心巧克力，剥开放进了嘴里。

谢重难得柔情，问：“甜吗？”

“嗯，”徐知节咬开，点头，“酒的味道，很甜。”

谢重又放到她碗里一只饺子：“最后再吃个饺子吧，图个圆满。”

徐知节没动，等到嘴里的甜味散开了，才缓缓开口：“我觉得已经很圆满了。”

谢重愣了片刻，笑了笑没说话。

窗外有烟花在放，声声爆裂。

鸽子他们趴在阳台上看烟花，徐知节跟谢重也走了出去。

徐知节仰着头看着天上绚烂的烟花，眼里都是惊艳，谢重站在她身边，没看烟花，视线定在她身上。

中雨

39.

高三进入到最后的冲刺阶段，徐知节看到日历上的时间一点点临近，心里总有股无形的压力。

这天，她半夜又失眠了。

徐知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实在睡不着觉，她推开房门去冰箱里找碳水食物。

吃点碳水能更好入眠，这是徐知节无意间在身上发现的小规律。

冰箱塞得满满当当的都是鸡蛋跟牛奶，谢重今天晚上回来过，他提前给徐知节做好了饭，在餐桌上留下了纸条后，拐去了网吧一晚上都没回来。

谢重网吧生意很好，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网吧，需要更多的人手，谢重又招了两个人，空的时候他也会去店里看看，他一般是早上回来，回来的时候会给徐知节带点早餐，徐知节吃完早饭去上学，他在家里睡觉，有时网吧忙的时候，两人一个星期也说不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