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观影]我还是爱这个世界(174)
因为绝望,太他妈绝望了。
真相是如此残酷。
【中原中也】:“我知道,森先生和我在一起是真的开心的。”
绝望并没有包裹住【森鸥外】,这就够了。
当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待在牢笼里时,那么这个别人眼里的囚牢对她不过是个普通房间。
但是他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该死!我还是好想她。”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没有来源,没有归处,无根的浮萍……你该有多痛苦啊,他在这里夸夸其谈有什么用!
另一边世界的人想起【太宰治】曾经说过的话——最后那段时间的森先生其实每天都活得很痛苦。只不过触发某种关键词的话会更绝望。
每一次的呼吸都宛如泣血。
知道的越多越无助。
“她希望你永远阳光快乐。”
依旧是是【太宰治】,依旧是同一句话。
【中原中也】无助地说:“…你个……你个厌世的蠢蛋……居然要你来安慰我……”
说到后面他终于控制不住了,“……这也太搞笑了不是吗?”
笑不出来,没有人笑得出来。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主世界的太宰治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握,他强迫自己直视另一个世界的【森鸥外】,直视她淡漠情感下汹涌澎湃的“爱”。
最后他笑了,太耀眼了,让隔了一个世界的他觉得眼睛好疼。
中岛敦突然语出惊人,“森小姐没有死,她只是陷入了纯白又柔软的梦境中,等着所有人去唤醒她。”
连太宰治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平常内敛无害的中岛敦此刻却十分坚定,哪怕被所有人注视着。
江户川乱步低头,“哈,敦君,你真是……”
要加油啊,愿你永远抱着这种希望向前走,你可是守护横滨的新双黑之一呢。
神明坠落2
【路的尽头有什么?
漫游在长长大道上的森鸥外产生了这样一个疑惑,擂钵街还没有开放,因为还差一点工程才能完全收工,但她已经陆陆续续安排曾经的居民住进来了。
此刻的风景很美,就是太安静了,路上没有一个人。
是什么也没有吗?
下一秒,一个人影从转角处走出来,是兰波。
原本面无表情的他懵了一秒,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森鸥外,下一刻他冲上来,“森先生怎么在这?怎么没有人跟着你?天这么冷怎么穿这么少?”
说完也不等森鸥外回话,就取下自己的围巾裹在森鸥外脖子上。
森鸥外:……
她其实很抗冻,真的。
但兰波抗不了一点,虽然他已经不怕冷了,但他是真的不喜欢冬天。
“可以了!”
看他还想脱下外套套自己身上时,森鸥外及时制止了他的举动。
突然,森鸥外顿住了,她的眼睛缓缓睁大。
路的尽头有什么?
森鸥外那颗一直与外界断联的大脑突然就连上了网络。
“哥哥……”她无意识地说出一个词。
她没有拒绝兰波为她戴上手套的举动,哪怕这双手套对她来说有点太大了。
因为记忆回来了,所以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茶棕发色的哥哥为她套上一件又一件衣服的那年冬天。
记忆中的身影和面前的人重合,她突然就懂了。
路的尽头有什么?
在故事即将迎来终局前的这个冬天,她突然抱住了兰波。
听到森鸥外在耳边和平日里略显不同的急促呼吸,兰波下腰环住她,耐心地问:“怎么了?”
他太了解森鸥外了……
森鸥外把头埋在兰波肩膀中,想着自己计划的最后一环。
对不起,兰波。
森鸥外松开手,开心地说:“兰波,我们去跳舞吧。”
“就在奥罗拉下面。”
奥罗拉是路尽头的一棵科技树,也是擂钵街的中心,她庞大而神圣,名字的意义是“黎明”,赐予擂钵街新生。
兰波当然不会拒绝她,随着夜色的降临,路灯一盏盏亮起,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随着暖色的光芒降临仿佛一起变得活跃起来。
此刻奥罗拉的下方,兰波站在不远处优雅地行了个礼,做出邀请的手势。
看着对面像站在世界中心的兰波,森鸥外却不着边际地想,到现在都没人发现她是女的,世界绝对在这其中出了蒙蔽他人感知的一份力。
她没有扭捏,同样回以浪漫的优雅,缓缓搭上他的手,两人在这道路的尽头,奥罗拉下面开始起舞。
雪落了下来,伴随着两个人的舞步,纷纷扬扬,仿佛在无声地叹息,叹息着某个人的心声安静地沉睡在这白雪覆盖下的大地里。
——对不起,兰波。】
【兰波】闭上眼睛,现在他听到了,掩埋在舞步下的那句心声。
道歉有什么用啊。
但他还是着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轻轻地咏唱着:“就像神明蓝色大眼睛,和以雪为形一样,海与天在云石平台上,引来铺陈无数刚健初放的玫瑰*。”
如初雪般美丽,又如此悲伤和如此无力。
【托尔斯泰】轻叹:“这个‘三’是有什么魔力吗?”
三次错失的拥抱,三次起舞……全部都充满着矛盾和纠葛爱恨。
【果戈里】把玩着手里的牌,“应该说是森先生有什么魔力吗?”
【费奥多尔】:“所有人都爱她。”
【果戈里】猛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费奥多尔】,显然是不相信这话会是某人说出来的。
而【费奥多尔】的表现也很平静,好像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