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幡然悔悟了(65)
门窗都关的严实,直到听不到声音后,这才打开窗朝外面看了看,屋外已然没了什么风吹,好像先前的大风都未曾来过一样。
院子里堆放着的麦秆被风吹出去了一些,连擦脸的布巾,窗台的竹筒,还有些别的小物件,也全都被吹到了地上。
收拾了好一番,屋里睡着的两个人也逐渐醒来。
“我怎么睡着了。”苏然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嗯......”
金免秋又蹭了两下被拉到下巴的被子,眯着眼睛:“然然,你醒了啊。”
“是啊,屋里怎么这么黑啊。”
“不知道啊。”
说着,金免秋又闭上了双眼,重新睡了起来。
“吃饭啦,秋哥儿。”
金意榴推开一点门缝,朝着里面喊了一声。
“唔。”金免秋不情愿在床上翻来覆去,无奈的睁开了双眼,打着哈欠回了一句。
“姐姐,你看到然然了吗?”
“他说他先回去了,看你还在睡就让我跟你说一声。”
“哦,好。”
一人一碗小鱼干青菜汤,外加被烤的焦焦脆脆的饼子,吃的让人都打起了嗝。
......
“公子,你要的木块还有雕刻刀。”阿树拿着巴掌大的木块递了过去。
“好。”
干净整洁的条案上面放着好些不大不小的木块,简柏意拿起画笔,不用细想,脑海便里已浮现出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寥寥几笔,便已画出了当初的模样。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最后一个木块被小心翼翼的雕刻着,待放下去时,已完成了大半,活动着有些酸痛的手指,简柏意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他喜欢。
“看吧,我就说公子有问题,你看公子又自己开始笑了。”阿树扒着门框,身后是冒出头的米伯和西婶。
“是有点奇怪啊。”
米伯点了点头。
“要不然去端杯茶,看看公子在雕刻些什么。”西婶嘀咕着,“阿树,你知道吗?”
“不知道。”
简柏意听着门口的声音抬头看了过去,三个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去做饭了。”
“我去看看大门关没关好。”
“我......”阿树眼瞅着身边的两位说完就跑,干笑了两声,“我去帮帮西婶。”
夜风袭来,屋内的烛芯被吹的晃动了起来。
再一次划到自己手指的简柏意放下了手里的木雕,拿起伤药倒了一点,将手指简单的缠了一下,站起来朝着窗外看去,今夜的月色真是美极了。
白日里睡多了的金免秋又搬着凳子坐到了门口,身上多披了一件衣裳,以此挡着夜风,散落的发丝被吹到了脸上,其中一根调皮的挂在了睫毛上荡起了秋千,还没晃上几下,便被无情的扒拉了下去。
坐了好一会,感觉有点凉了,这才回了屋里躺在床上,思绪也不知怎么得飘到了某人的身上,反应过来后,耳朵都有些发烫了起来,侧着身子将被子拉到了头顶上,盖了个全。
“呼。”金免秋猛地掀开了被子,怎么感觉耳朵和脸都比刚才更热了起来。
睡不着了,感觉更精神了。
直到那深更半夜,才呼吸平缓的入了梦。
翌日,太阳挂在天上微微露头,蒙着头的金免秋睡得香甜,窗户处传来了喊声,很快又离得远了些。
“免秋怎么还不起床,我去喊他去。”兰雾皱了下眉头,将湿着的手随便的擦了一下。
“娘,我好困啊,你让我在睡一会。”
金免秋眯着一条缝,说着就要接着往下躺。
“起来吃早饭,都做好了,快点的啊。”兰雾伸手拍了一下被子,“在不起床,早饭都没得吃喽。”
“嗯嗯。”金免秋胡乱的点了一下头,强行的睁开了双眼,虽然只睁开了一半,“娘,你先去吃吧,我一会就去。”
“行。”
还在迷糊的人在闻到饭香味时彻底的清醒了起来,金免秋将留在锅里的饭菜拿出来,直接在厨房开始吃了起来。
洗过的衣裳湿哒哒的挂在竹竿上,不远处是正在拿着筐子的金免秋。
路过宅院时下意识的便去瞅了一眼,没看到人出来还莫名的有些失落,连步子都慢了一些。
逐渐变得枯黄的树叶不断的飘落着,地上还有先前被刮下来的叶子,有些落到了草丛里,有些则是落到了地上,在过个一两天,等这些叶子落得更多一些的时候,就要拿着耙子去搂到一起,带回家便能烧锅用。
细小的枯树枝也掉下来了一些,去时不捡,回时都带上。
踏过已经变黄的草丛,直接冲着那日捕鱼的地方而去,照例将筐子轻轻的放下去,寻了个地便先坐了坐了一下,金免秋看着小溪流,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但又说不上来。
看着筐子里的小鱼,金免秋又给倒了回去,拿着空空的筐子又按照原路下了山,低头看着路,将小土块一脚给踢飞了去,抬头时有些惊讶的睁大了双眼:“简大哥,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就这么准,一下给踢到了人家的衣裳上。
简柏意笑了起来:“没事,反正也要洗的,今日心情不好吗?”
“啊,没有啊。”金免秋摇了摇头,嘴角已经勾了起来。
“我刚刚看你一直低着头走路,还以为你有什么心事,今日去山上怎么没喊我。”简柏意走了过去,身上的印子也给拍了个干净。
“可能是太阳太晒了。”金免秋抬头往天上瞅去,早上还有的太阳,现在已经消失了,“我想着看看能不能抓条鱼,谁知道今日一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