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睢神君OOC了(138)
宜阳:“…………”
宜阳眉间抽抽否认:“胡说八道!”
木擎逗完他才将竹简扔出去,宜阳自然反应伸手接住,那竹简不大不小展开一看却是一些习魔道术大差不差的东西,他正疑惑翻看,木擎正了正色道:“你师尊吩咐你将这竹简抄写五万份,于三日后散在南方,就说是暄山帝君亲自研究出来的新习魔道术。”
宜阳听的迷糊,好半天才从手中的竹简中看出端倪。
暄山脚下的百姓不知从哪得来的魔书他也见过其中内容,与习灵的法子恰恰相反,而自己现在手中的竹简细细去看就能发现里面被篡改了少许字,与习灵有些相近却又明显能感觉到差别。
这是第三本出现的道术,是灵魔相结合,没有灵的温顺,也没有魔的狠厉。
被云涵称之为新魔书。
南方的事端来势汹汹,更是吸引人心,若是此事强行站出说那魔书不可修,会扰乱心性,不会有多少人信,甚至有的还会反其道而行之。
一开始木擎想的就是以口头相教的法子,让山下的百姓远离那魔书,云涵却不赞同。
他说:“若是放在你身上,穷其一生没有天资,修不了仙,如今有人告诉了你此书可助所有人修道成神,你是会试一试还是因他人站高处的一言两语放弃?”
不管是谁,多是会选择前者,好比原是没有银子,却发现一座金山,他们怎么可能会放弃挖此山的想法,哪怕有人告诉他们,此山危险,他们宁愿冒走险路也要去试一把,成了摇身变成富甲一方的贵人,败了最差不过葬了性命。
总是会有人去尝试,阻挡不了。
与其这样,云涵就顺着他们的意思。
将习魔之道与灵结合,取其精华去之糟粕。
魔书内的修行法子太过于蛮横,甚至对于丝毫没有根基的人,会失了心性,而云涵自身习了两种道,他更是清楚相生相克,取谁舍谁,心中琢磨两遍就能得到一本新的魔书。
与最初的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只是有些地方的字改了或颠倒了,修行过程中也没有那么蛮横,与灵相近又有细微区别,对于他们没有天资习灵的人不失为一条好的路。
后知后觉宜阳抓准了话里的意思,如今魔书四行,更是在暄山脚下蔓延,免不了有心之人妄加揣测,所以才会让新魔书重新在暄山脚下蔓延覆盖原来魔性强的旧魔书。
也只有这样才会更能让那些习过旧魔书的人信服。
只是宜阳想不通,他直言道:“既然师尊觉得旧魔书会影响人的心智为什么不直接出面昭告人界不得习魔?以师尊的身份这样不更方便些吗?”
木擎觉得他太小看了人性,若是事情有这么简单也不至于劳心劳神还费力这些日子。
木擎不打算给他讲这其中的弯绕,只道:“你师尊可是陵光神君,这样的小事还需他亲自出面?那要你这个徒弟是干什么的?”
一时间宜阳觉得很有道理,连握在手中的竹简都更有份量了些,木擎的话像是在时刻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陵光神君的徒弟怎么可能碌碌无为,又怎么可能平庸。
当下三日五万的竹简抄写也不成问题,宜阳被激起了往上攀的劲,转头就将竹简抄写的任务分发下去,暄山弟子上下暂停手中事物,三日内每人抄百份竹简内容,不得错一字漏一字多一字。
木擎临走时特地叮嘱了他:“少和天庭的神仙攀关系,那群神仙心眼子多的很,不要听信。”
宜阳知道他说的是谁,不会反驳什么,虽心中有万般疑惑,万般不能理解在启南和启东的事,却还是知道眼前事为大事,绝不能在这时候出岔子。
又是过了些许日子,暄山上逐渐好了起来,山下盛行的新魔书口传心授也令他们短暂缓了口气。
木擎对此不吝啬夸赞着:“此招数真是高。”
为那些无缘修行的人辟出新路,也阻止了此事继续向着坏的那处发展。
木擎跟着云涵入了暄山下的林子中,终于在徒步行过几个山林忍不住了:“好歹我也是为你来这山林丛中,你怎么领着我在这林子转悠,是忽悠我呢?”
云涵道:“你可以回去。”
“你这是过河拆桥。”木擎很是受伤捂住心口道:“若不是我看守不力,你又且能另辟它路?若不是我为你跑暄山这一趟,这事能这么容易解决?”
云涵奇怪瞥了他一眼:“你很是引以为傲?”
“……”木擎忙笑道:“绝无此意。”
见云涵不再说话,木擎将横在面前阻挡他步子的枯枝一脚踩稀碎,像是随意一提:“对了,上次你让我去暄山,我碰见了罗睺,你还是小心他些。”
脚底已经踏碎了不知多少枯枝,云涵沉沉“嗯”了声,停下步子,浴火链涌出引入方圆百里,朱光绕着山头硬生生将其百里的杂草除了。
木擎觉得稀奇:“你来此就为除草?”
“来证实一点。”在木擎道疑惑不解的凝视下,云涵弯过剑,就那么风飘过的一瞬,心口处渗出三两滴血,不多不少。
空中的血液随着神力的引导,竟是造成了前所未有的磁力,不断相斥着。
“过往在暄山我曾闲着无事琢磨着复生术,其中很多东西都未的到解疑,前几年被尹暃陆翻了出来,几经追溯下加上此次魔书的遗失再到新魔书的流传终于有了结论。”
木擎静静看着空中不断相斥着的两缕光,一半为青一半为赤红,争斗的不相上下。
云涵顿了会儿,又道:“我们的心头血可以生出武器,能叫邪灵无处遁逃。在飞升那年,我所用的就是心头血铸成的剑,所斩伤的邪灵再没有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