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扳弯了事业批直男(108)
“我在外面,我以为你忘记晚上要见我了。”
那边是秒回。
“所以你在哪?”
消息刚刚弹出,屏幕上就是段昭庭的来电。
苏时年呼吸都紧了起来:“喂?”
他语调一惯的软,段昭庭听着背景音里似乎被隔绝的音乐声,声音沉了下来。
“在酒吧?”
苏时年看了看镜子里喝得脸红的自己,有些后悔,早知道多看几眼手机。
“在酒吧的卫生间。”
他声音更小,有点娇,好像知道不对,好像在卫生间就不是在酒吧了一样。
陶温哲在门外等着,一进去就看到缩在角落里背着他的背影,看起来是在和谁打电话,他轻轻拍了拍苏时年的肩膀,语气亲昵:
“小年,我还以为你没等我,自己先回去了。”
段昭庭坐在安静的车内,听得一清二楚。
他全身的血液都翻涌起来,咬着牙,压制着晦暗的阴沉的情绪,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还不至于失态到落魄的地步。
“苏时年,地址发我。”
电话里的人,情绪还稳定,苏时年稍稍松了口气,真想不到他误打误撞放了段昭庭鸽子,真是有点罪过,但还好,段昭庭情绪稳定。
他一边跟着陶温哲一边低头给段昭庭发消息道歉:
“对不起呀,我以为晚上你不找我了,我就和朋友出来玩了。”
“我们快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们下次再见吧。”
他不相信媒体宣扬的段昭庭的血统问题,但如果是真的,段昭庭今天一定非常非常忙,一想到他忙了一天还要为了早上的一句话来见他,苏时年觉得没必要。
段昭庭果然没再给他发消息。
苏时年心里又像是空了一块,他回到位子上的时候,楚一和陶温哲已经换了位置,现在靠着他坐的是陶温哲。
他当然发现苏时年从卫生间回来后,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于是关切地问:“家里有事?”
苏时年笑着摇摇头:“没事没事,继续玩吧。”
出来聚会或者玩游戏的时候,他从来都不是破坏气氛的那种,相反,他是那种开心果,楚一特别喜欢带着他玩。
“摇摇摇!”
楚一摇出了两个五,最大。
他开了一瓶酒放到苏时年面前:
“年,大冒险,找个男的替你喝了。”
苏时年狐疑地看着楚一,不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怎么提的大冒险奇奇怪怪的。
他正要说可不可以自己喝,陶温哲就握过那瓶酒,开了酒瓶,一鼓作气地喝了大半瓶。
霎那间,气氛被点燃到极致。
隔壁几桌都被吸引了视线,苏时年心里过意不去,他从陶温哲手里夺过还剩的小半瓶酒,自己喝光了。
“谢谢你啊。”
他的脸是因为酒精而红的,但是陶温哲看他脸颊微红的样子,年轻气盛,几乎就要去握他的手说要不我们试试。
*
快到地方的时候,郑则才用手段联系上酒吧老板,给了一大笔钱,以调查员工私人犯罪的名义,调出了监控录像。
段昭庭接入,在n个监控镜头里,找出了苏时年,那个时候,他正从一个男人手里拿走酒瓶,仰着漂亮白皙的脖颈,喝了大杯酒,他喝得太急,酒液都滴进了锁骨里。
身边那个男人,靠着他坐得很近,段昭庭忍着恶心放大了那人的面部,情意绵绵的眼神,在酒后被催化得很明显。
车内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段昭庭的眼神也只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郑则给段昭庭开了车门,余光里,车内那一大束新鲜空运来的玫瑰花还娇艳欲滴,段昭庭嫌弃玫瑰,觉得很俗,后来想了想,就让人订了个特别的品种。
总归要有仪式的。
楚一连着两晚喝酒,意识到身体问题,玩到尽兴,便说要散了。
“我带着年回去,你们两个一路。”
陶温哲醉得不严重,临走前还去卫生间,找洗着冷水脸的苏时年要了个微信:
“我们的专业方向很像的,以后还可以出来玩,多交流。”
陶温哲笑着走了,苏时年对着镜子揉了揉自己通红的脸,细细地浇着凉水。
楚一说在外面等他。
苏时年便要穿过走廊,从酒吧侧门出去。
看到段昭庭的那瞬间,苏时年是定住的,他几乎是扶住了墙,嘴唇翕动,迟迟说不出一句话。
走廊里人来人往,段昭庭一身西装,领带打得死死的,苏时年脑子里冒出个不贴切的词:
衣冠楚楚。
他只是往那一站,就吸引了不少视线,回头率超高,苏时年被他盯得脑子转不过弯来,腿有点软,愣在那边不动。
直到段昭庭含着凛冽拎着他走到墙角的时候,苏时年才有了实感。
段昭庭,真的是来找他的。
只是,他的眼底很深很黑,浓得他心里发颤,苏时年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什么了,他的笑容也不自然起来,刚要说:
你怎么来了。
段昭庭的脸就压了下来。
他闻到了浓烈的酒气,也摸到了温热紧实的皮肤,段昭庭的头皮发麻,心脏阵阵颤抖,以不可抗拒地姿态撬开了这张柔软的、甜美的、会骗人的嘴巴。
软得惊人,甜得让他心醉失控,段昭庭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死死压着内心的怒和戾气,才没将苏时年削薄清瘦的腰捏痛。
苏时年被亲得喘不过气,嘴巴喘不过气,心里也喘不过气。
那股禁欲的清冷的木香味从来没这么深入他的骨髓,就像是整个人被扳过来了一样,段昭庭的大掌死死控制着他,苏时年嘴巴里只能泄出几声求饶的无力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