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扳弯了事业批直男(110)
“苏时年,感情上我有精神洁癖。”
不知道该说什么,苏时年哦了一声。
“我对伴侣的底线要求就是绝对忠诚,明白吗?”
苏时年点点头:“明白的。”
他笑着靠过来说:“段昭庭,我只喜欢你一个,忠不忠诚?”
“说呀,忠不忠诚?”
可是段昭庭无比清楚,苏时年从来没和他表白过。
如果换了一个人对着断片的苏时年说相同的话,他也会这样?
段昭庭认真地盯住他:“忠诚是很长久的事情,你能坚持吗?”
坚持?这有什么坚不坚持的,喜欢一个人不用坚持啊,喜欢就是喜欢,是本能的爱,不用刻意坚持呀。
苏时年不太理解段昭庭为什么这么和他说。
他迟疑了片刻,在段昭庭眼里就是犹豫。
“我能的。”
苏时年贴着他的肩膀,甜滋滋地说。
段昭庭由着他这样贴过来,等到苏时年睡着后,他的手臂穿过那人的腰,就这么搂住了他。
到家的时候,苏时年刚好睡完一觉起来,这个时候他看清了那大束的花是什么。
他从没有见过紫色的玫瑰,花瓣上还带着新鲜的水珠,紫色的花央央放置在黑色系的客厅里。
苏时年鼻子有点酸,段昭庭肯定知道,他喜欢这个颜色的。
虽然第一天谈真正的男朋友还不太习惯,可他们谈了半年的假伴侣了,苏时年眼底一片雀跃,转过身来的时候,段昭庭就在他眼前。
“送给我的吗?”
他笑得眼尾弯成月牙。
“嗯。”
段昭庭平静地注视着他的笑颜。
“好神奇啊,是紫色的玫瑰花,它叫什么呀?”
“路易十四。”
苏时年甜甜地哦了一声,“那它的花语呢?”
段昭庭顿了呼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只钟情你一个。”
苏时年耳根立刻就红了。
段昭庭向着他走了半步,这个距离,让苏时年想起回来之前那个令他窒息的吻,一时间连呼吸都不会了。
“撒旦毁灭玫瑰前,淡紫色是它的原色,后来鲜血染红了花束,才有了红玫瑰。”
段昭庭灼热的呼吸就贴着他的耳畔,苏时年捏紧了自己的衣袖,他轻声问:
“听起来是个悲伤的故事。”
段昭庭笑了笑,他从来不为这些故事神伤。
“嗯,难过吗?”
苏时年摇摇头,他不难过,再美好的故事都是人写的嘛,抓住现实的幸福比为悲剧故事哀伤更有意义。
他的侧颈像是被段昭庭的呼吸烫到,沁出点粉色,段昭庭眼神一暗,舔了舔他的耳垂,温热又润泽。
苏时年没经历过这些,特别对象还是段昭庭,他瞬间羞红了脸,眼下一片绯红,咬紧微肉的唇瓣,话都不会说了。
“你……”
他轻轻侧开。
段昭庭喉结上下滚动,盯着他不放:“不是你说喜欢我吗?”
苏时年睁圆眼睛,眼尾染上绯色,段昭庭说得冷静而平和,好像他做的事情很正常,苏时年一时间还不能从这么大的转折里适应好,乖巧地点点头:
“段昭庭,我喜欢你。”
心脏发麻般愉悦,全身像是被细碎的电流打过,段昭庭嗓音已经哑了,他轻轻捏了苏时年的手,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抬眼,就看到了被咬着微微发肿的唇角,他催了催:
“苏时年,时间不早了,去洗澡。”
苏时年哦了一声,被他带着去了浴室门口。
和之前不一样,这是浴室里没有提前给他挂好睡衣和内裤,苏时年只好去问段昭庭。
“你这边还有我穿的衣服吗?”
这个点,家里就他们两个人,苏时年站在那里,有些局促。
早上起来他穿着的睡袍,可能就是段昭庭,多半是被洗出去了,被放到哪里了,他也不知道。
“我给你找衣服。”
段昭庭带着他去了衣帽间,他一个人住,加上长久不回来,留存的衣服并不多。
“没有你的尺码,只能穿我的。”
苏时年点头。
从段昭庭手里接过那件内裤的时候,苏时年颤着睫毛低着头出去了。
他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久到段昭庭一度想敲门问问他是不是在里面晕倒。
终于,门被打开,苏时年神色相当不自然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脑的段昭庭。
段昭庭也洗好了,洗得比他迟,也比他快。
“洗好了?”
苏时年踩着干净的棉拖,走到他面前。
“洗好了。”
段昭庭在他来之前,就关上了电脑,就这么站起身,微微弯下腰,闻了闻味道,是沐浴露的香味,清新里带着甜。
“你干嘛?”
苏时年不太习惯他这样。
“闻闻还有没有野男人的味道。”
被他这样一说,苏时年有些气鼓鼓地:
“什么呀,哪里有你说的味道?”
段昭庭疏朗的睫毛一垂,狭长的眼尾有些严肃:
“苏时年,是你说喜欢我,要我当你男朋友。”
“也是你去酒吧喝酒,我闻闻不行?”
这么一说,他确实不对。
“我玩真心话大冒险,而且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
段昭庭宽厚的手掌落在了他凸起的蝴蝶骨上,摸着他瘦削的背,眼神示意他别说下去。
“我不喜欢说爱我的人,身上有别人的味道,苏时年,我说得不对?”
苏时年当然不能说他不对,由着段昭庭划过他深陷的脊骨,最终落到了他的腰。
“穿得还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