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是被勾得更彻底。

苏时年咽了咽口水：

“不是什么？”

段昭庭嗓音暗哑干涩：

“没什么，我去冲澡，你先睡吧。”

“冷水吗？”

苏时年大胆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看到段昭庭手指骨节处发红，看起来忍得很辛苦。

“段昭庭，睡觉……不要去冲冷水。”

他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被他说出口的，总之他就是说出来了。

“我帮你，好不好。”

话音刚落，苏时年立刻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笔直地落在了他的脸上，他躲避般垂下眼睫，结果看到那里的一团鼓得更……

“苏时年，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苏时年点点头。

他轻易地被段昭庭带上了床，灯光很快就灭了。

这样谁不看不清谁的神情的时刻，总是能催生出更大胆的想法。

穿过柔软光滑的布料，苏时年探了进去。

段昭庭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操控他的动作，而是任由他自己来。

……

苏时年掌心颤动时，段昭庭才发现，自己过去引以为傲的自控力碎得一干二净。

苏时年想要躲开，明明脸红得已经不能再红，可听到段昭庭近乎自我折磨的呼吸时，竟然笑出了声。

这点笑声，在这一刻，太过猖狂。

溢出喉咙那刻，他就感觉大事不妙。

唇瓣很快被堵得死死的，津液交渡，他闷哼出声，被带进了段昭庭的节奏，手腕也被扣住，掌心的东西在压迫下震颤着贴住他的掌纹。

“年年，继续。”

又是一记深吻，苏时年被磨了许久，手才脱了力。

“脏了。”

段昭庭的嗓音被生生磨得粗糙，他低下头亲了亲瘫在怀里的人，苏时年算是彻底有了见识，抿着唇不说话，也说不出来话。

“缓过来了吗？”

苏时年闭着眼只呢喃了一句：

“不准开灯。”

段昭庭将他抱下了床，一路抱进了浴室。

洗完那些黏腻，换好衣服再回来躺下时，又是一番折腾，苏时年又累又困。

他突然想起，那个小册子上也写过，适当的疏解有放松身心的作用，他也算是为治好段昭庭的失眠再出了一份力。

卧室里还是没灯光，尽管刚刚在浴室里看得差不多了。

“段昭庭，你现在困吗？”

他没听到回答，只感受到段昭庭胸腔的震动。

“你睡吧。”

苏时年不喜欢这个回答。

“段昭庭，据说，做完这个，会想睡觉的。”

“嗯。”

段昭庭淡淡地答了一个字。

苏时年睁圆了眼：“那你怎么不困？”

段昭庭让他背过身去，他从背后抱住苏时年，很平静地说：

“在回味。”

苏时年立刻抿住了唇，不再催着他睡觉。

段昭庭感受着怀里的人的反应，好像也不觉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去见你舅舅，需要买什么？”

苏时年有些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和他讨论这些问题。

“随便你。”

段昭庭闷笑：“送银行卡给他。”

苏时年说不好。

“苏时年，我想看你的家人过得更好。”

苏时年还没来得及回答，段昭庭又说：

“这样，你就可以少回去陪他们。”

苏时年怔住，从段昭庭的臂弯里转了个身，这样他们就是相拥的姿势。

“段昭庭，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是最长的。”

“我们陪伴对方的时间还有很久。”

段昭庭没说话，他想要说出口的话，苏时年也未必接受得了。

“嗯，知道。”

“睡吧。”

苏时年就这么靠着他睡了过去，很快，段昭庭也闭眼入睡。

*

“早安。”

苏时年睁眼第一件事，先来个问好。

“早安。”

昨晚他们睡得很早，所以醒得也早，现在还不到七点。

“跑步吗？”

段昭庭就这么亲了亲他的手。

和段昭庭相处的时间越长，苏时年越发现，段昭庭其实一点都不抵触身体接触，经常被弄得不好意思的，反而是他。

“跑的，和你一起。”

苏时年也学着他的习惯，亲了亲他的手背。

段昭庭抽走手，苏时年不解。

“不用这样学我。”

“为什么？”

段昭庭的眼神黑了黑：

“我会忍不住。”

苏时年睫毛飞颤，往后退了退。

段昭庭给他找了套柔软的运动服，是苏时年的尺码，他穿上时还很惊喜。

“刚刚好。”

苏时年在学校的时候，也有跑步的习惯，但不是用跑步机，而是去学校的大道边跑一圈，或者是去操场。

后来出了国，基本都是早起扔垃圾时会散步。

现在跟着段昭庭用跑步机跑步，他跑了不到三十分钟，就觉得有些累。

再看身边的人，一点反应没有。

“段昭庭，我去给你煮粥吧。”

“不行。”

“跑下去，再坚持一会。”

段昭庭暂停了自己的跑步机，定定地看着苏时年在跑，苏时年就这么近似被督促着跑完了他设置的公里数。

“喝水。”

段昭庭给他擦了擦汗。

“段昭庭，你刚刚很凶。”

苏时年话是这么说，但嘴角上扬成弯月，脸颊浮着运动后的红润，一点也不是控诉人的样子。

他坐在杠铃上休息，伸手去拽了拽段昭庭的衣角。

段昭庭也坐了下来，湿漉漉的喉结上下滑动，一动不动地看着苏时年，看得他主动躲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