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扳弯了事业批直男(65)
“应该是可以的。”
“maybe?”
苏时年直觉这个话题再聊下去会被舍友带往某些不可说的方向发展,于是默默喝粥,不再回应舍友好奇又惊讶的表情。
不一会儿,段昭庭给他发了消息。
“在吃早餐。”
照片背景是段昭庭家里的餐桌,今天是周末,他应该是在家的。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那边弹来了第二条消息:
“你现在还是一个人,舍友来了吗?”
苏时年下意识看了眼拄拐的正准备出门的舍友,Ethan和他目光相撞,立刻很阳光地冲他笑:
“Liv,你也觉得我今天的衣服搭配得不错?”
苏时年心虚一笑,“对啊,你今天很帅气。”
随后他立刻低头在屏幕上打字回复段昭庭:
“还没有呀,舍友要过会儿才到。”
一个小时后,健康中心内,Ethan满面笑容地躺在病床上接受医生的检查。
苏时年本着未来也要做一名骨科医生的觉悟,很认真地听医生反馈检查结果。
大意是因为舍友年轻加上之前经常运动,所以恢复速度比预想中的快,下一次来的时候,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太好了,圣诞节的时候我肯定能走路了。”
Ethan看了眼厚厚的石膏,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苏时年被他逗得直笑。
“Liv,圣诞节,你真的不考虑去我那里玩吗?”
苏时年摇摇头:“不行了,我有了新的安排。”
舍友眉心一紧,立刻猜到:
“不会吧,你那个假男友圣诞节也需要你陪伴他?”
陪伴?
苏时年觉得那不是陪伴,段昭庭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
“不是,他圣诞节的时候也会回中国,所以他会顺便带我回去。”
说着,苏时年就弯了眉眼。
Ethan不理解东方舍友心满意足的表情,这就是传说中的痴情吗?
医生退出了检查室,周末的缘故,来看病的学生很少,所以现在这里就他们两个人,苏时年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他再一看外面,已经下起了不小的雨。
打了石膏的腿不能淋雨,看来他要和舍友一起在这边待一会儿了。
雨淅淅沥沥地下,高进将车停进段昭庭的宅子里时,迎着雨大步走上了大理石长廊,敲了敲门,很快有人来开。
是个陌生的菲佣,他礼貌说了“thank you”,然后进了玄关处。
段昭庭的家,他来得次数也有不少,还是第一次发现鞋架上多了一双不属于一次性的那种拖鞋。
“来了?”
段昭庭单手插兜,一只手端着咖啡,他穿着休闲风的针织衫,棉质的长裤一直垂到地上,脚上那双棉质拖鞋和鞋架上的那双是同款。
一黑一灰。
高进默默吃了个狗粮,随后将电脑放到茶几上,端起倒好的清茶,抿了一口。
“又下雨了,英国这种鬼天气真让人难受。”
段昭庭随手翻了翻手上的文件,淡淡一笑:“不想在这呆了?”
高进眉心一跳,最近多事之秋,这种话还是不说的好,他又灌了一口清茶,觉得身子都舒服了很多。
“想的,当然是想的。”
老板都没嫌弃这边的天气,他嫌弃有什么用。
就在高进打开电脑、输入密码,准备在周末冲一冲业绩的时候,段昭庭突然抬起头看着他。
高进难得被自家老板行注目礼,一时间有些紧张:
他最近做错什么事了吗,没有呀,不会是有小人栽赃他吧,也不会呀,老板很英明的。
就在他都快往老板被小男友出轨来找他寻帮助的思路上狂奔的时候,段昭庭慢悠悠地开口了:
“我很快就离开段氏了。”
高进的心脏猛得一跳,他差点失手打翻了茶杯。
什么?离开段氏。
他勉强控制住惊讶的表情,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段总,你……”
老板不干了,他怎么办?
段昭庭意态悠闲,从容不迫,完全看不出一点马上就要把多年心血拱手让人的样子,他轻启薄唇,缓慢说道:
“我不是段家的人,我真实的姓是方,方圆的方。”
高进嘴角那点假笑都维持不住了。
嗯?这又是什么豪门秘闻?
“方家。”
他喃喃念道,方家,入职段氏前,他看过段氏的企业历史,最初的时候,段氏不叫段氏,而是叫立缙。
那个时候立缙的两大股东,就是段家和方家。
方家上一辈的掌门人早逝,六亲缘浅,据说也没有什么亲近的血脉关系。
老板是方家的后代。
怪不得呢。
“我是被托付给了段家,附赠的保护费就是方家的全部股份。”
“段知成,是我名义上的父亲,林佳容,是我名义上的母亲,当年母亲遭遇难产,那个孩子并没有活下来。”
“我的亲生父亲方州就在那之后一天去世,后来的故事你也能猜到。”
高进全神贯注地听完了。
怪不得老板不受母亲喜欢,原来不是亲生的。
“我今天和你说这些,是因为到国内年底的时候,我会宣布我离开的消息。”
“所以,这段时间会有很多交接的事情要你去做。”
高进认真问:“段总,那你的股份?”
段昭庭悠闲又冷淡地喝了口咖啡,长长的眼睫轻轻垂落,显出一分淡定:
“我会置换属于方家的那部分原始股份,保留我在国内和这边的两家医院和三家研究所。”
高进听完,给自己压压惊,学着段昭庭的样子小口喝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