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一孕傻三年(8)
但他又是间接被产屋敷曜哉养大的,属于他的猫,就算中途猫丢失了主人,其他任何人的驯养也不行。
千年之后,耀哉的猫依然会挑衅的回到原主人身边,然后被熟悉他的主人抓住,被禁令不准跑出去打架或者挨打。
猫做的错事总不能让猫自己承担,主人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产屋敷耀哉忍着喉咙间轻微的痒意,低声咳嗽了几声,再低头,发现无惨已经半个身子都贴在了自己身上。
“醒了?”
无惨一动不动。
产屋敷耀哉又伸手去摸他的脸,刚才睡梦中的那些伤痕已经消退了,只有软乎乎的睫毛在手心扫来扫去。
“怎么了……困。”
无惨说话间眼睛都没有睁开,慢吞吞的把脑袋从产屋敷耀哉腿边挪开,一副刚醒的模样。
“你刚才一直在梦里叫我的名字。”
产屋敷耀哉的嗓音悦耳而平和,却让无惨蓦的僵住了身子。
第 7 章
无惨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梦了,而曜哉不是会开玩笑的那种人。
最近这段时间他看到最多的人是就是产屋敷曜哉,就算会梦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想到这里他因为曜哉的话产生的极少的一点心虚也没有了。
“还不是因为除了你,我连一个仆役都看不到了。”
无惨理直气壮的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这么大的产屋敷家怎么可能真的只有产屋敷曜哉一个人在照顾自己?
前院,后院,在他的居室之外的地方,他也没有听到多余的人声,有的只是零星的乌鸦叫声。
产屋敷家原来这么冷清吗?
无惨觉得产屋敷家似乎不应该是现在的样子,但具体是什么样子,他又想不起来。
产屋敷耀哉的眼睛一暗,取出一件女式和服披在了无惨的身上。
举手投足间,无惨闻到了曜哉身上熟悉的紫藤味道,不过他身上的味道和庭院里的紫藤气味又不完全相同,隐隐夹杂着些药香。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再给你赔礼一份,怎么样?”
“你又要送我什么?”
无惨立刻被产屋敷耀哉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不再去想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产屋敷耀哉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取出了一把黑黄相间的玳瑁梳子,轻轻板正了无惨的脑袋。
“你准备送我头饰?”
无惨侧头,红梅色的瞳孔缩小了许多,显然有些不悦。
“不要真的把我当女人。”
产屋敷耀哉又把无惨的脑袋板了回去,用梳子慢慢的梳理着无惨略微卷曲的黑发。
他用那蛊惑人心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但,是你主动选择了做家主夫人这条路。”
无惨突然觉得站在背后的曜哉有些陌生,陌生仿佛从尾椎骨蹿起来一股寒意。但梳子一下一下从上至下滑过发丝,梳子齿贴着头皮的舒适感又让他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
无惨像在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一样,露出了倨傲又理所当然的表情,不紧不慢的开口,“你现在想激将我放弃这件事?”
产屋敷耀哉没有回答无惨,他放下梳子,用手慢慢的收拢着头发。
浓密的黑发穿过指缝,轻软而又略蓬松的发丝带着漂亮的弧度,手感和遥远的记忆中相差无几,人也是。
无惨把产屋敷耀哉的沉默当成了默认,所以他也不生气被赠送头饰这件事了,任由曜哉侍弄自己的头发。
产屋敷耀哉在无惨脸侧留出了两缕微卷的鬓发,给他简单的挽了一个简单的垂髻,然后从那只首饰盒里取出了两只同样的半透明黄色玳瑁簪子,簪在了无惨的发髻上。
无惨伸手摸了摸脑后的发髻,再瞥一眼首饰盒里剩余没有用上的簪花,“你还真是熟练啊,曜哉。”
“过奖了。”
产屋敷耀哉笑着应下了这更像是在嘲讽的夸赞,“修改好的白无垢已经送过来了,要再试穿一次吗?”
“不必了。”
无惨转过身正对产屋敷耀哉,上一次试穿的时候他就觉得白无垢的尺寸还算合身,只是碍于当时不好开口,所以没有说出来而已,再修改应该也不会修改太多。
所以试穿根本不必多此一举再试穿一次。
产屋敷耀哉也没有反驳,他点了点头,“按照礼仪,婚前应该沐浴修祓……”
“这件事晚一会也没有关系。”
无惨修长细白的手掌搭在了产屋敷耀哉的肩膀上,披着女式和服,梳着女式发髻的他不再苍白,反而美丽到近乎妖冶,周身都散发着强势而不容置喙的气场。
“产屋敷大人,夫君……”
无惨靠近产屋敷耀哉更近了一些,他红梅色的眼睛和产屋敷耀哉幽紫色的眼睛对视着,声音低哑而酥软。
“既然你已经送了我这么好的礼物,我应该给你回赠什么好呢。”
无惨依旧还在惦记着刚才差点被激将送礼的事情,虽然成功识破了,但是那份不爽依然没有消失,现在他也一定要送曜哉一些什么不喜欢又不能拒绝的东西才是。
产屋敷耀哉一只手抓住了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然后扭过头急促的咳嗽起来。
无惨体贴的拍打着产屋敷耀哉的背,让他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曜哉,你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这样了。”
虽然说着关怀的话,但是无惨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都这么久了还没有痊愈。”
看起来身体都快要不如我了。
他这样想到。
“可能转变成顽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