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可以向白泽寻求答案，他才是最明白明离，最乖驯的解语花。”

说到这两个男人，李暮里忍不住八卦，“他们两个，到底谁前谁后，你有记录吗？”

“当然有，我可是从明离十六岁时就跟在她身边的「工作站」，历经全息时代和梦弧系统两次升级换代，她所见即是我所见。”

白泽是白月光，亚当是合伙人，明离和亚当分离两地后，白泽见缝插针宁愿做活体实验品也要留在明离身边，大多时候他是明离的口舌，对她的话有更温和的翻译。

狌狌投放另一段记录：

电梯摁钮一路亮起，轿厢在地下119层停止。

画面像是手持云台怼脸录出来的，以明离左眼的视角记录。开门前她叹了口气，白泽给她捏了捏肩膀：「亲爱的，要开始战斗了。」

明离侧脸看他，白泽的笑像萨摩耶，眼下的痣总是不自觉吸引目光。

轿厢门打开，迎面走过来一个少年模样仿生人：「主人，您今天的待处理事项，请过目。」

明离直接路过，白泽滑走三号机投射的屏幕，上下翻看：

「没到工位就开始催处理，这些是很着急的事吗，三号机？」

「三号机：DT科技CEO和COO从昨天就试图与负责人沟通，董事会再次提出对CEO的不信任案。他们想在决议会上争取负责人……」

白泽思考了有一会儿，明离对着他摇摇头，白泽立刻回应：「负责人作为公司运营高级观察员只有发言权没有投票权，届时组织电话会议不会出特区。」

电话会议上也是白泽代为发言，明离只在一旁听。

「白泽：负责人坚定公司运营由当前管理层和决策层处理为最佳配置，如有异议，负责人卸任高级观察员。」

「什么意思，管理层人员流动由董事会决定，你算老几，也敢做明离的主！」

「艾茉（笑）：你完了，你惹错人了。」

电话对面突然哄闹。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董事会如果换人，X特区负责人也从公司撤出。」

「我们换人她就与DT科技解体是吗，她连投票权都没有，却有一句话否决权！」

「艾茉（笑）：她就是有。还不把被决策人请回办公室吗，再晚一点她要开除董事了～我开玩笑的，董事长，哈哈哈。」

明离坐在大屏前感觉头疼，一大滴血从鼻腔掉落砸在工作台上，白泽立刻呼叫医护人员。

「白泽：负责人身体不适，之后的流程不参与。各位请便。」

明离盯着输液针，「继续。」

白泽皱着眉看三号机投放文件，明离有些烦躁了。

「拿回去重做，不要让她骂人。」

「一个两亿的小项目就想与负责人亲自对接，打回去，让公司重新筛查。谁放上来的，开除，N+1处理。」

「公司收购案需要特区处理，董事会吃白饭吗，接通CEO办公室电话……特区负责人不负责运营公司，你和艾茉别当过家家玩。」

「阿离，001测试游戏因为看不惯反派设定把角色删了，删的干干净净，」明离亲自编写程序限制001的游戏权限，001进入游戏变成各种各样的动物。

……

李暮里又看见一个活脱脱的林秋深。

“有关于小饼干的记录吗？”

“有，不过明离和小饼干相处的时候小饼干处于幼年期。”

“饼干姐小时候？”

狌狌开始放第三段录像：

带球跑剧情，那时候狌狌还不是她的左眼。

这段剧情以线条动画的方式阐述。

明离怀孕以后出国了，在飞机上遇到亚当。

他们座位刚在是临窗的前后座位，亚当身旁的孕妇羊水突然破了，他站起来呼喊医疗人员。但是那名孕妇胎儿横位难产，明离看向窗外不理会过道中的纷乱。

不巧遇上强对流天气，飞机颠簸无法迫降，孕妇满头大汗，惨叫声不绝于耳。

明离把亚当喊过来交给他一个箱子似的电脑，「地面医院妇产科主任的视频连线，可以远程指导医疗人员人工矫正胎位接生，晚一分钟孩子可能缺氧窒息。」

亚当听不懂她的语言，好在听得懂屏幕里的D国医生说话。

人们高举新生儿欢呼，亚当抱着孩子让明离看，说了句“你是他的神仙教母”之类的话，明离假装语言不通只看了两眼算给面子。

他们在同一个机场转机，一起在托市落地，连去的度假村都是同一个。亚当觉得这是缘分，时常和明离打招呼，尽管明离大多时候不回应。

亚当只当她是因为语言不通，时常还会陪她逛超市，主动和收银员沟通并付钱。亚当大她五岁，是个热心的人，非常相信缘分，是个浪漫的人。

亚当也会仗着她听不懂，自顾自的在她躺在晒太阳看育儿书时说一些工作上的抱怨，说完之后松一口气，然后感谢明离愿意听他说话。

明离：“……”

亚当是个开定制店的裁缝，这次打算在I国落脚成立品牌。目前还在考察市场，没有合适的珠宝合作商是他最近一周的烦恼。

「Will you marry me？」

某天，亚当刚刚走近她的躺椅，听到她毫无波澜的话。

他怀疑她是从哪里刚学了一句不懂含义的话。

明离出价两座宝石矿场给小饼干买一个便宜父亲，以便两个月后生产的时候有人在抢救时签字。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有一个宝贝，那是她第一次想完全占有一样东西，她的女儿。

亚当因为她听得懂那些混账话感到羞愧，他当着她的面骂过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