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硬犯井水（校园）(69)

【韩迟：帮个忙，我出不去。】

【方耀：谁的？】

【韩迟：齐乐。】

方耀：“......”

【方耀：行，正好我有事问你，等着。】

方耀起来活动两下胳膊直接就下了楼，问了林杰彬他们的位置，直接就去了观众席。方耀对排球不是很感兴趣，但齐乐从小就喜欢这东西，小时候没有朋友就拉着他一起垫球传球。

齐乐一个助跑高高跃起，背弓的姿势近乎完美。

又是一记扣杀，观众席上的欢呼声简直要把方耀淹没，少年随意掀起衣角轻拭下颌的汗，观众席又是一阵惊呼。

方耀眼疾手快拍下，发了过去。

还是齐乐发球，毫不犹豫的一个跳发，对面高一的堪堪接起，少年们追逐着空中的那颗球，就算俯身到地面上，就算是用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要把球接起来、打出去。

嘶，看着就疼。

方耀想起自己打的发紫的胳膊和擦破皮的膝盖。

他最怕疼了。

交换场地时齐乐朝着观众台上看了两眼，像是在找什么，方耀起身朝他挥挥手，他也挥着，观众席交替欢呼着他的名字和高一一个男生的，方耀看了眼比分知道齐乐在的队伍大概率要赢。

于是拍了两张照片后就走了。

看也没看就发了出去。

【韩迟：人呢？照片照片！】

方耀低着头往前走。

【什么眼神，他妈不是早发给你了？】

【韩迟：？？？我瞎了？】

方耀往上滑打算截图给他找证据，结果滑了两下愣住了。

【杨树：？】

点进去，果不其然是齐乐的照片，林林总总加起来，十几张。

完了。

二话不说方耀就开始撤回，即便如此，那张掀起衣服擦汗的早就超过了两分钟。

【杨树：我都看到了。】

太阳已将快要落山，新闻说，今天是难得一见的世纪晚霞，霞光染满整片天，像是把整个人都烧红。

方耀着急地往回走，先是给韩迟那边发：

【你没瞎我瞎了，我还脑残。】

紧接着就是一张张照片。

然后回到杨树的聊天框。

【老师放你走了吗？】

杨树秒回：

【嗯】

清清嗓子，方耀点开语音通话，震动两声，那边接起。

方耀揉了两把热的要冒火的耳尖问：“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像是听到他的笑声：“找我解释吗？”

“屁，不是，解释什么我就是发错人了，”方耀踢了块石子觉得糗死了，“你下楼了吗？”

“嗯，”淡淡地嗓音像秋风一样让人舒心，“抬头。”

“啊？”

但是还是乖乖抬起头，只见杨树笑着站在操场旁边的一排白杨下，轻轻歪着头，紧接着令人汗毛竖立的话就从前面和手机里一起传来：

“方耀，我是备胎吗？”

“......”

方耀挂断手机，跑了两步到他身边：“不...不什么备...”话还没说出口，自己的脸倒是又红了大半，“没有。”

方耀低下头不敢看那人的神情，正巧是休息日，身边人来人往，方耀小心翼翼勾了下杨树垂在身侧的小指，小声道：“不是备...胎。”

“哦？”杨树直接把他手抓进手心，方耀惊恐地抬起头看着他，他却像是毫不在意：“昨天刚给我写情书，今天就去拍别人。”

“不是...不对，不是杨树你怎么这么......”

天色成功暗下，拥挤的人流从操场涌出，无人留意这千分之二。

“嗯？什么不是？我怎么？”虽然是质问，但是眼底的笑意从未消退，方耀知道他是在闹自己，手指颤抖着攒成拳揍了他一拳。

“你一肚子坏水！”

杨树捂着被他打的地方，眉头一挑轻捏了他后颈一把：“那你说什么不是？”

“不是情书。”

“那拍别人就是真的了？”

“昂，想拍就拍了。”

“唔，拍的很不错，不过下次照片上的人是我就更好了。”

“想得美。”

杨树意味深长看了眼操场，恰巧碰见出来的齐乐一行，于是点头示意，背对着的方耀没察觉，还在对眼前人戏弄他一事感到愤懑。

“会有机会的。”杨树轻轻说。

眼见齐乐要上前打招呼，杨树不动声色轻轻把人拉走，方耀抵触着要把手抽出来，杨树也只是揉着他的头发说错了。

齐乐：“......”

“哎乐子，你说的那个学长来了吗？”他们队的自由人笑着问，“韩迟！对吧，看着就带劲，感觉很能打，能介绍给我认识吗？”

齐乐包里的手机震动两声，连忙掏出点开，看着那人发过来的自己的照片。

【看了，不骗你。】

齐乐连忙回：

【你在哪？】

【家，别来找我，你身上一堆汗，回家歇着去。】

【哦，】齐乐像是有些失落，【下次等我好吗？】

那边却没再回。

“哎，问你呢？认识吗？”自由人一下勾过他的脖子拍拍他的肩膀。

齐乐掰开他的胳膊。

“不能。”

“还有，”想了想又补充了句：“他今天来看我了。”

紧接着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没再等他们，留下懵逼的自由人呆呆哦了两声。

吃完饭回到教室又是热火朝天地做作业，方耀去小明办公室开了张明天中午的假条，回来的时候杨树就不见了，回到位置把假条压到水杯下面这才发现桌上留了张纸条。

【先走了，今天约了医生。笔记我记好了，数学卷子在我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