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家伙(20)
裴瑀动作很轻,但醉了酒的夏渝矫情做作的很,被“摔”在床上的那一刻,呜咽起来。
“疼……疼死了。”
“呜呜呜,你那么用力干嘛!”
裴瑀愣了一下,失笑,他真是好久没见夏渝醉酒失态耍酒疯的样儿了,像个几岁小孩。
听见裴瑀的笑声,夏渝突地一下坐起,直勾勾地盯着裴瑀:“你笑什么?”
裴瑀绷住笑,“我没笑。”
夏渝那双眼湿漉漉的,又因为醉了酒染了几分茫然,看的他有点心猿意马。
“咳,”裴瑀把夏渝拉了起来,“一身子酒味,去洗澡。”
夏渝摇头拒绝,“不洗。”
裴瑀耐心地哄着夏渝,“酒味不好闻,听话。”
夏渝凝着,“你……你想干嘛?”
裴瑀是一点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的,无奈说,“我不乘人之危。”
夏渝撇嘴,“假正经,伪君子,呕。”
裴瑀应着,夏渝说什么,他就赞同地附和着,连劝带哄地把人送进了浴室。
说是一点想法也没有,但听着浴室里哗哗哗响起地水声时,这思想就不对味了。
裴瑀深吸一口气,说实话,循序渐进的方法不太适合他。
浴室里,夏渝解着自己的衣服,全身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裴瑀——”
门口的裴瑀闻声应道:“在。”
“你进来。”
裴瑀喉咙一紧,“你洗完了吗?”
“……”
“这样,先去给你拿浴袍,你等等。”
裴瑀随便找了个借口,还没等迈开脚,浴室门一开,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视线一晃,就被拽进了浴室。
醉了酒的夏渝劲儿格外的大,一股脑的把裴瑀拽了进来,然后抵在了墙上。
温水从花洒里喷薄而出,洒在两人的身上。
没一会儿,裴瑀就被弄湿了。
雾气缭绕,裴瑀视线都被扰乱了。
毫无征兆,夏渝不由分说地就靠了过来,在他颈间嗅了嗅,“你怎么有香水味,你和哪个女人搞在一块了?”
那一刻,暧昧发酵。
“怎么不回答?”
这声音就像导火索一般,弄得他神经紧绷,一动不敢动。
“你心虚了,是不是?”
裴瑀哭笑不得,“那是你身上的。”
夏渝蹙眉,“胡说。我不喷香水。而且……这一闻就是女人的,我又不碰女人,怎么可能是我身上的。”
和醉鬼是讲不得道理的。“好好好,是我身上的,你先站直了,别乱动。”裴瑀说着,就用双手撑住了夏渝栽悠的身子,怕夏渝借着酒劲儿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夏渝哭噎着,“你…你是不是嫌弃我?”
裴瑀愣了一下,“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夏渝酸了鼻子,脑海里有关裴瑀的画面一闪而过,委屈感一下子就上来了,“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醉了酒的夏渝和清醒的夏渝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一个软的不行,一个硬的不行。
就比如现在,撒娇柔起来能酥进人骨子里。
裴瑀说,“这不是一码事。”
夏渝一根筋了,脑袋浑的也不思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怎么不是一码事了…”
“我没有想和别人那样……”
“我…”
他嘟囔着,噎住了话,似是找不到什么为自己辩解的理由,又觉得委屈气愤。
裴瑀将夏渝揽入怀中,“不是你的错,不要怪自己。”
“呜……”夏渝倚着,眼角温热,情绪找到了发泄口的那一刻一泄而出,“是他们用药…用了好多好多,我真的好害怕…”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裴瑀,我想恨你……”
夏渝环着他的手臂越来越紧。
裴瑀感受着怀里人单薄的身子不断发着颤,收紧了放在夏渝腰间的手,唇瓣蠕动半秒。
“可我对你怎么也恨不起来……”夏渝声音哑了,哭累了,尾音都轻了不少。
裴瑀眼底的情绪揪成了一团,唇瓣用力地抿了抿,没有说话。
最后是裴瑀给夏渝洗的澡,把人收拾干净儿放到了床上。
他关了灯,躺在了夏渝的身侧。
夏渝眼睫忽闪忽闪的,睡得并不踏实。
裴瑀动作小心翼翼的,让夏渝枕着自己的胳膊,轻轻将人搂入怀里。
夏渝动了动,贴近了他。
裴瑀眸色晦涩,也许只有不清醒的时候夏渝才能这般主动的靠近他。
夏渝太清醒了,清醒的已然忘记了为自己考虑,把自己置身事外。
次日,夏渝醒了。
他头昏脑涨,脑袋刺痛的厉害,“唔……”
“醒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夏渝撑起身看去,一见是裴瑀,眸含茫然,“你怎么在这里?”
等等,这是哪?
“你这是喝断片了。”裴瑀端着热粥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盒药。
夏渝越想越头疼,只记得自己和赵培成喝了酒,后续的事儿就不记得了。
他掀开被子一看,又是睡衣,“你又给我换衣服。”
裴瑀坐到床边,眉梢一扬,“那还让你光着?”
夏渝语塞。
喝了粥,吃了药,夏渝的胃才舒坦了不少。
他发誓,再也不沾白酒了。
穿好衣服,他和裴瑀下了楼。
这别墅,真气派。
夏渝问,“你怎么哪都有房?”
裴瑀说,“为你准备的,你想去哪玩都有地方住。”
夏渝又没话说了。裴瑀那话一套一套的,弄得他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第十八章:命里缺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