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火纯青(12)
“你不要把我当成我老子。还有我老子也不喜欢这个。”宁舷再次强调。
简伝耐性尽失,忍不住粗骂一句。
好话情话他说过,才不会像别人那样什么重要的说三次。说三次就变烦话。
简伝没那么好气地瞟他一眼,径直往乐园大门口去。
宁舷倒是傻傻地愣着。
什么嘛?解释一下会死耶?
宁舷像老牛一样“哼”了声,追上前,“等等嘛!”
简伝停了脚,但是紧接着对他说:“你去捉精灵,我去捉人。”
不容宁舷多问,简伝已经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气死我啦!
宁舷抓狂地挠头发。
哼!!我再搭理你我不是人!
宁舷验票进闸。
捉人不过是随口说的,要胁人。
要是对方不出现,其心爱的助理的脖子就多一道刀疤。
简伝拉开桌前的椅子坐下。
“我如约来了,满意了?” 那人翘唇笑了笑。
简伝同样以笑回应。
那人向站在一旁的助手招了招手。
助手立马弯下腰将放在台底边的一个手提箱提上来,然后哗啦哗啦地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
一遝遝百元美钞堆成小丘,成了二人之间一道小屏障。
“你的。”坐在旋转椅上的那人转向简伝。
墨镜底下是一双视力近零的眼睛,教简伝看不出他眸中藏着什么,但无碍简伝的镇定。
“不用验了。”
那人又示意助手将如砖头般的钞票一遝遝放回手提箱里,盖上盖子,推到简伝的面前。
“这乐园那小子挺喜欢的吧?”
简伝淡淡地“嗯。”
提住一箱钱离开这间旋转式玻璃幕墙办公室。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那人缓缓开口:“我这个弟弟样样都好,惟一不好的就是太贪钱。”他微微仰起脸,“就好似你一样,很贪心,对吗?”他的手轻轻碰了碰杜郅的裤裆。
瞬间就被扣住手腕,深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是让你别随便玩火?”
简浔伸直两只纤瘦的胳膊,翘着薄唇说:“来啊,火已经点着了。”
杜郅弯下身时,他就圈住他的脖子,杜郅一手搂住他的窄腰,将他抱起,然后换自己坐到他的旋转椅上。
刚坐下,杜郅的嘴就被堵住,纽扣被急切解开……坐在他腿上的人如同囫囵吞食般狠不得将他吞下。
杜郅无奈地心笑,是谁狠贪心啊?
舌叶一个回转,夺回主导,除下那双墨黑的太阳镜,现出一双流光闪闪的眸子,要说多美丽有多美丽,勾人魂魄,哪里是视障人士之瞳呢。
杜郅在那潋滟的眸上吻了吻,渐渐往下……
衣衫早已成了光洁地板上的一团凌乱物。
纤白的身体随着巨物的搅动而摇动,或高或低的媚音环回响彻。
一片缱绻旖旎之景就在一门之后,简伝浅浅一笑,拧着手提箱按下电梯下行键。
玩疯了的宁舷上车后第一眼就瞟向后座那个可疑的手提箱。
“捉到人了?”
“嗯。”
简伝似乎猜中他心中疑问,说:“这个箱里有一半东西是你的。”
“不解。”
简伝再说:“赡养费。”
宁舷更加疑惑。
“你妈不认你,补回以前的。”
短短一句话霎时令宁舷僵住。
关于妈,他小时候追问过很多次,但宁禧曦都是回答同样三个字——不知道。渐渐,他就死心了,不问了。无意义。
怎么现在从别人口中提起却是震惊得像被冰冻住了。
良久后,冰融化了,宁舷激动地摇晃着简伝抓住方向盘的手臂,“带我去见她!带我去见她!”
“她不想见你。”简伝用力稳住方向盘。
宁舷松开了手,望向霓虹十色的窗外,闷闷不乐,“她干脆不认了,还补什么赡养费啊?”
“她不是你亲生那个妈,不过她是当年在禧曦身上留下其中一条内裤的那个,这点补偿算是她发达后的对禧曦的一点愧疚。”
说到这,那张SD卡里的艳色片段又不禁映现于宁舷脑子。
五个人,五条彩色内裤……
“你收下就成有钱人了。”简伝瞟了他一眼笑道:“又在想你爸的艳史啊?”
剎那间,宁舷的脸唰一下红了。
“你就想,整天在想。”
简伝却放缓了车速,快速倾身过来在他脸颊一吻,“对啊,所以你就时刻洗干净等我。”
“靠!马路来的啊,先生!你怎么又做违规行为!”宁舷捂住红脸。
“谁让你时刻让我犯规呢。”
“满嘴胡言。”
一箱钱,简伝如诺给了一半宁舷。
白花花的钱堆在面前,宁舷摸了又摸,照了又照。
“真的?”
简伝笑道:“拿去银行问验钞机。”
宁舷又问:“另外一半是你的?”
“怎么?胃口大了,想全吞下?”
“不是,但我想知道。”
简伝把箱子推到他面前,“拿去吧,这半其实也是你的。”
“怎么说?”
简伝靠着椅背,抿住唇顿了片刻,才说:“一半是我二姐的,一半是我大姐的。你明白我意思吗?”
宁舷摇头,半晌又点头,睁圆了眼,问:“你两个姐都来玩我爸耶?”
“嗯。”简伝又轻轻地说:“不过,我大姐已经跟禧曦同一个地方了。”
宁舷顿时想起,第一次见到简伝是在墓地,当时他拜完他老子,这么一说,宁舷已经明了了。
五条彩色内裤之中,有两条是属于简家姐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