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情人(47)
往后余生,今生来生,永不复见!
司徒云诺自嘲的笑,他感觉对方才是坏人,是狠人,知道怎么惩罚他才能达到最大的效果。
独幽趴在床上,看司徒云诺对着那身衣服,一会难过的红了眼眶,一会又愤恨的想揍人,把一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表演的淋漓尽致!
没来得及嘲笑,
突然一道冷冽的目光扫到他身上,独幽忙收拾表情移开视线,奈何对方已经发现他刚刚带着嘲笑的表情。
“你又有心情笑了?笑什么?”
司徒云诺挑眉询问,怎么看都觉得床上这个人碍眼。明明不是他,为什么要长这样像?
代替他来惩罚自己?
他配吗?不知道谁惩罚谁呢!
“明天晚上去侍寝!”
司徒云诺露出一抹邪笑,成功看见独幽瞬间僵硬的表情和苍白的脸,心里莫名开心。
“你以为我白养活你吗?”
他转身往外走,衣摆起舞,“晚上看你的表现,表现的好,就让你去看小乐子。”
听见这话,独幽难过的心情又舒缓一些。
只是他脑海里想的人却是拂子茅,明明离的不远,却遥不可及,变成他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
之间隔着的,不只是司徒云诺,还有龙泽。
最重要的是,拂子茅对独幽没有那份心。
猫迈着轻狂的步伐进入独幽的视线,优雅从容、蔑视傲慢到让独幽诧异。
现在连只猫都能嘲笑他了吗?
反正满院子的人都知道他挨打,要不了多久,拂子茅那个院子也会知道,整片山窝都会知道他被打屁股了。
确实无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能活到八十岁,
可能还会记得这件事,已及当时无地自容的羞愤心情。
猫脚尖轻弹,跳到他身边,独幽颓废的趴着,看着它在眼前找个舒服的位置卧下,脑海里思索司徒云诺变态的行径。
谁能想到一个几乎问鼎帝位,称霸北元国的王爷,会因为一筐不像样的山竹,把他打到皮开肉绽。
公报私仇!
“他之前就是这样的人吗?”
猫“喵喵”几声,似乎在回应。四目相对,它一动不动的看着独幽,奈何独幽和它语言不通。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怎么给你自由了呢?……哪有这样不讲理的人,你也讨厌他,是吧?”
猫不理他,闭着眼睛安详的卧着。独幽伸手抚摸他的毛,“你怎么不去跟他睡了?我这都是药味,你不嫌呛鼻子?”
猫把眼睛睁一半,却什么也没看,又闭起眼睛继续睡,好像梦里有它想见的人,做着它喜欢的事。
那些事迟来很久很久,它只想和他一起经年累月,慢慢的做,哪怕迟来几百年。
现在有些事它只能在梦里想想了,现实中怎么努力也做不到,反而惹他烦。
连距离都要保持好,不然就更烦了!
夜幕降临下的山窝,泛起虫鸣。
很多人都没有睡着,只是安静的没有言语,在被夜幕吞噬的空间疗伤,或者索取慰籍。
如果自我安慰也算的话,那天底下就没有孤单的人了!
龙泽坐在屋顶兽檐上,看着高矮错落的屋嵴,凉风绕过他的面庞,带起几丝凉意。
拂子茅翻越上来,手里提着一件披风,抖两抖,企图盖上龙泽的肩头,对方先他一步躲开了。
“我不冷!”
披风被拂子茅顺手折迭,往光滑的瓦片上一扔,自己曲腿坐在龙泽身边,看着黑黝黝的夜空发呆。
龙泽看着他高深莫测的侧颜问:“你忙好了?”
“嗯。”拂子茅点点头,他刚到家,“地租好了,明天带你去看看百姓是怎么处理那些杂草的。”
先除草,再翻地养地,最后将培育的药材幼苗栽进去。
这些都是拂子茅请教种药材的农户的,他们种的少,但经验足,拂子茅觉得做这些事麻烦又稀奇。
龙泽没想到他跑两天就把事情敲定了。
“你风风火火的干,有没有想过一旦你离开后,这些东西怎么办?”
拂子茅转头看他,“有你呢。”
龙泽愣住了。
他可能比拂子茅还要先离开。“我不管这件事,你别算上我。”
空气静默片刻,拂子茅问:“为什么?”
“我不会做这些,也不想管这些事。”龙泽起身要离开,衣摆却被拉住,“陪我坐一会。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
龙泽重新坐下,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夜幕遮不住拂子茅眼底明亮的神采,龙泽怕他火眼金睛看透自己在撒谎。
仔细想想,即便撒谎又怎样,都是自己的事。
拂子茅突然伸手往他肩膀一按,将人压在瓦片上动弹不得。
“龙泽……”
“拂子茅……”
异口同声,又都顿住。龙泽挣扎着要起来,“放开我。”
两人握着彼此的肩膀,一个想拉开距离,一个想拉近距离。
一来一往,拂子茅先发制人,突然倾身做了他早想做的事。
准确无误的吻在龙泽那张欲出声拒绝他的唇上。
和想象中一样美好,龙泽的反应也和他想象中一样,愣在当场。
拂子茅得寸进尺加深这个吻。
让蜻蜓点水,变成结结实实的亲吻,气息交缠,唇齿相抵,胸腔相贴,片刻时间,他步步进攻,甚至大手已经捧上龙泽的后脑勺,不给他退缩的余地。
待龙泽反应过来时,拂子茅已经压下燃起的情绪,退离他的嘴巴。
拇指擦过龙泽水莹莹的唇瓣,拂子茅心跳如鼓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