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祁曦有些诧异，他以为自己回来的已经很快了。

“舍得回来了啊？又上哪玩去了？”

好重的的怨气，祁曦怂了一下，解释：“宗主昨天下午找我，所以我今天早上去一趟。”

随即祁曦含笑看着他，“为师昨天下午在干什么封儿有数的对吧？”

“……”

算了，当他没问吧。

纪封华默不作声接着喝粥。

知道他不好意思，祁曦也不再接着提，转而问：“什么时候去永嵇？”

纪封华表现温顺：“师尊决定吧。”

乖的让他怪不好意思的，也是太久没见过言听计从的纪封华了，祁曦真心不习惯：“那明天早上吧。”

纪封华诧异：“我以为师尊会很急着过去。”

“以你为主。”祁曦凑过去蹭了蹭，“你不舒服再晚两天都行。”

大不了就是颜雪悦先到一步，甚至还要等着他们罢了。

“我不舒服怪谁？”纪封华不服，瞪他。

祁曦极其熟练：“怪为师，我的错。”

“这么熟练的承认，道歉……”

纪封华盯着他，没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没少干吶，师尊在哪练得啊？”

长相貌美，实力不差，脾气又好，会哄会宠还能下厨房，活还……咳，总之，这个人已经好的像臆想出来的了。

纪封华真的很难不怀疑什么。

祁曦没说话，他在想，他到底有哪里没做好才让纪封华会想这么多，像是极度缺乏安全感？

“师尊不想说就算……”

“我一直觉得哄爱人这件事该是人与生俱来的能力，也没觉得对伴侣道歉、退步是什么丢人的事，所以。”

祁曦在感情上有问题一向是直接问的，他认真盯着纪封华，“所以纪封华，我是哪里没做好才让你想了这么多？”

“没，不是……”纪封华磕磕巴巴的否认。

祁曦失神片刻，他以前怎么不知道纪封华十八岁的时候这么不经逗？

他只得叹气：“我刚才是不是凶到你了？”

被祁曦这么可怜兮兮的盯着换谁都受不住，纪封华敛眸讲了实话：“是师尊你做的太好了，让我觉得像做梦。”

见祁曦没什么要说的，他又小声问：“师尊，你以前有过道侣嘛？”

“……”上一任还是你，你说我怎么会的，又为什么熟练。

“十二岁以前没想过道侣的事，十二岁以后……荒废修为，再没离开过宗门，十七岁重新开始修炼并顺利结丹，十九岁收了你师妹，紧接着闭关六年。”

祁曦没好气的把之前年岁的经历全倒了出来，“你说我什么时候有空找道侣？”

“是我想多了。”

纪封华乖乖认错，又有些想问他为什么会荒废修炼，但想了想他还是觉得不问的好。

“没和你计较。”祁曦拿走他手里的碗，“都冷了别喝了，饿吗？”

“也不饿。”纪封华摇头，“挺好的，我们可以下午就出发永嵇。”

“反正是用传送阵，不着急。”

祁曦坐上床揽着他，“过两个月就是八宗交流赛了，你想去看看吗？”

“去！”纪封华毫不迟疑的就应了，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

祁曦想了一下，很快安排好这两个月的行程：“嗯，那我们先去永嵇，大概会要个半个月，然后一路历练赶去玄月涯。”

也是恰巧，交流赛五年一次，八宗轮流主持，这会刚好是西方灵界的玄月涯。

永嵇在西南灵界偏西部，离西方灵界不是很远，一路赶到玄月涯的话，算起来时间刚刚好。

“可以吗？”讲完他还不忘问一下纪封华的意见，后者自然觉得没问题：“嗯，师尊安排的很合理。”

想了一下，纪封华再次提议道：“师尊，要不我们今天下午就出发去永嵇吧，早点找到师姑我们早点开始游历。”

祁曦失笑，仔细回想了一会，现在好像也才巳时过两刻，又是用传送阵过去，也来得及。

“那起床吧，先动一动，别废了。”

祁曦点头，不客气的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站到了床边，“纵着你是一回事，修炼是另一回事。”

赖床的发言还没开始就被这么一句话堵了回去，纪封华只能点头：“好。”

纪封华最近几天都没下床，之前是养伤的原因，后来……后来就是祁曦的原因了。

被祁曦喊了起来他就自觉翻了离安出来练习剑法。

“一年多到金丹后期，倒也还过的去。”祁曦站在一边若有所思，“看来也是努力了的。”

“不想让师尊失望再操心。”纪封华收了剑，笑吟吟看着他。

“不让为师失望操心？”祁曦冷哼，“所以你金丹后期对化神魔修？”

祁曦突然又想到了，他献祭后那个阵法结界最少也能撑五百年左右，但这家伙偏偏不要命般去镇守域外。

祁曦脸色更难看了。

“……”糟糕，忘了，师尊没提过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啊，师尊。”纪封华沉默片刻，扔开离安开始耍赖往他怀里扑，“练剑动作太大了，我手疼腰疼不舒服。”

祁曦无可奈何的揽着他：“下回别这样了，出事了你让我怎么办？”

你去镇守域外就一点没想过万一我还能回去吗？

要是你当时出事了，我回去找不到你了我怎么办？

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啊。

微微叹了口气，祁曦把人抱得更紧：“下回先考虑自己的状况和能力再揽事。”

“好。”纪封华立马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