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师尊一见钟情(63)
阮鳞鸿道:“我也不清楚,阿娘和妹妹继续睡吧,等明天再和你们说发生了什么事。”
何悦抚着胸口,道:“我又如何能睡着,你阿爹呢?他也要去吗?”
阮鳞鸿道:“阿爹身子不舒服,我就没叫他。”
何悦道:“也行,那你和倦儿一定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阮鳞鸿道:“好。晴烟,照顾好阿娘,我们先去了。”
阮晴烟道:“嗯,哥哥也照顾好自己。”
说完,阮鳞鸿便离了此处,阮晴烟扶着何悦进了房中。
百花厅。
荣幸义一身灵锁,跪在大堂中间。林安,苏璟,闻知和谢尘,他们四人正围在荣幸义身旁。各门派来的人甫一进来,看到的便是如此情景。
掌门们知道胡燕婉遇刺一事后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却没想到刺客竟是凌烟阁的荣幸义。有些人从前也和荣幸义有所结识,下意识便以为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荣幸义就在此,有没有弄错,阁下不妨亲自问问。”苏璟道。
那人问了荣幸义,荣幸义却不答话。
“你……荣长老……你……”那人仍是难以置信。
“掌门不如先落座?”谢尘道,“不急,等人到齐了再说。”
各门派的人皆落了座,审问荣幸义前,有人提了意见:“此次审问还不知要多长时间,不如趁这个时候派人先去荣幸义的居所搜查一番。”
此言有理,在场之人大都表示同意。
这时,谢尘道:“诸位,为避免有人觉得我凌烟阁徇私枉法。不如这样可好?各门派皆派人,同到荣幸义的居所去搜查。”
谢尘竟主动提此,其他人自然是不会拒绝。
“若是有什么东西,直接带来便是。”谢尘又道。
再好不过的决定,各门派各派一人前往荣幸义的住所。离宫这里,阮鳞鸿亲自前去。苏璟则派了闻知。
谢尘看向自己身边的少年,道:“谢丘,你代表我们凌烟阁去看看。”
“是。”谢丘道。
弟子们离开后,谢尘看向堂中的荣幸义,问:“荣幸义,对刚才的事,你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荣幸义只是向上看了一眼谢尘,随即便低下头,并不回答。
苏璟问道:“荣幸义,你为何要伤我母亲?”
荣幸义仍是不言。
谢尘和苏璟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荣幸义都是一言不发。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或质问,或劝解,可他只是跪在中间,一言不发。
这时,有人道:“凌烟阁不是有个法术名为‘真言’嘛,此法术最宜用于审讯中,阁主不如也对荣幸义用这个法术。”
众人不置可否。
却又有人多嘴道:“听说修为高的人,能强行冲破真言的束缚。若是这样,那这法术岂不是无用?”
闻言,谢尘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道:“长老此言是觉得荣幸义修为在我之上,还是觉得我会包庇纵容他。”
他语气轻飘飘的,那人却如遭大敌,忙道:“阁主多虑了,是在下孤陋寡闻,断没有看轻阁主的意思。”
谢尘又是一瞥,唇角带着丝笑意,移开了目光。
“那我便用真言来问他。”谢尘道,“荣幸义,你为何要刺杀胡掌门?”
荣幸义张了嘴:“她知道了我的秘密。”
谢尘正要再问,外面却响起了脚步声。众人往外看,原来是派去搜查的弟子回来了。
为首的便是阮鳞鸿,他持着剑,气势汹汹地走进厅堂,直奔向荣幸义。下一瞬,阮鳞鸿将剑指向荣幸义。众人见他如此,皆被吓了一跳,就怕他伤了荣幸义,便三言两语地劝了起来。
阮鳞鸿置若罔闻,怒道:“荣幸义!你密室中的那个牌位是怎么回事?!”
牌位?什么牌位?
阮鳞鸿这才看向在场之人,道:“诸位,我们在他的密室里发现了一个牌位,而那牌位……”
说到此,他更是面色铁青,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牌位上写的是我阿爹的名字。荣幸义!你莫不是在咒我阿爹?!我阿爹如今好端端的,你为何要给他立牌位?”
正说着,其余弟子才进入百花厅。有两个弟子抬着一张灵桌走了进来,灵桌被放在厅堂中央,上面的牌位赫然写着“阮明府”三个大字。灵桌干净无尘,炉鼎有很多香灰,摆着瓜果点心,一看便是精心打理过的。
有弟子道:“这灵桌是在一间地下密室里寻到的。”
其他弟子也皆点头应是。
人证物证俱在,在场人皆议论纷纷。
修真界谁人不知荣幸义和阮明府私交甚好,已是做了三十年的友人。可如今阮明府活得好好的,却被人平白无故摆了牌位,这种事和扎小人又有何区别?!
提到了阮明府,这才有人问道:“说起来,为何不见阮宫主在?”
阮鳞鸿道:“我阿爹白日里身子不适,今日睡得早些,我不忍打搅,便没叫他起来。”
他又哼了一声,道:“幸好现在我阿爹没在,省得让他看了这样晦气的东西。”
去搜查的弟子皆回到了位上,阮鳞鸿实在恼火得厉害,恨不得上前给荣幸义来几巴掌。最后还是临倦走上前,将他带回座上。
闻知落了座后,林安便好奇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密室的?”
闻知压低声音,回道:“是凌烟阁的弟子先发现的,他发现了一个开关,然后就打开了密道。”
林安还欲再说,谢尘这里已经又开始审讯了,他便噤了声。
“荣幸义,你刺伤了仙九峰掌门,又在你房中发现了这样的牌位。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谢尘道,“今日各门派的人都在场,我就是有心想救你,也是无力。你不如老实交代,兴许会少受些苦。今日我若是包庇了你,其他人定是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