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
经过她的提醒，赵强这才去看商品下方的标价——59元。
然后他就叫出了声：“59元？！黄天松那天就是消费了59元啊！木九妹子，你觉得他买了这个？”
回答他的却是秦渊，“确实是这个。”他手里拿着的就是那张小票，上面清楚的印着黄天松买的商品——一盒避.孕.套。
赵强心里是服气的，“居然真的是啊……木九妹子，你是怎么知道的？”毕竟便利店里59元的东西很多啊。
木九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黄天松是因为什么被盯上的？”
赵强挠了挠头发，“因为他骚扰女学生？”
“那这样一个人，在晚上10点，会因为什么原因独自出门呢？”
“难不成是……”
木九：“有女学生约他出去。”
赵强听后恍然大悟，一拍手，“所以凶手冒充被他骚扰过的女学生……”
秦渊否定了他的说法，“不是冒充，就是那个女学生，也是我们要找的人。”
“不会是……”赵强一下子抬高了音量，“董妙音的女儿？！”
木九面无表情的开口，毫无起伏的声音诉说着这一场悲剧，“母亲和女儿，相同的遭遇。”
***
不久后唐逸这边也有了大的进展，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名叫苏怡的女性，二十年前，她就在那家妇幼保健院工作，是一名护士长，丈夫几年前车祸去世了，她有一儿一女，儿子叫康俊，天生智力低下，女儿叫康雯，目前正在Q大读书，学的是医学专业，而黄天松正是她其中一门专业课的老师。
与此同时，木九去思恩精神病院见了主动联系她的S，当她离开时，他们要找的人去警局自首了。
独自一人。
审讯室内。
木九和康雯面对面坐着，一个面无表情，一个面色平静。
“你要报的仇，报完了吗？”木九先开了口，问的话却有些出乎康雯的意料。
“完了。”她扯了下嘴角，明明是年轻的一张脸，眼神里却透着一丝麻木，“所以我来自首了。”
“一切都是我策划的，人也都是我杀的。”她一字一字的往外说着，就像是在背诵早已准备好的剧本，表情冷静的可怕。
木九却指出：“徐田五人生前都遭到了性.侵。”
康雯点了点头，“是我让康俊这么做的，可他什么都不懂。”
“那苏怡呢？”
她回的很快，“也是我逼她为我杀人的。”
康雯认了全部的罪。
“6-2-？”木九突然念出了康雯放在郑博义体内那张纸条上写的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6指的是郑博义他们六人，你要为你母亲报复的人，2指的是你自己要报复的两个人。”
木九顿了一下，毫无起伏的嗓音说出了两个名字：“黄天松和苏怡。”
康雯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那康俊呢？”
康俊啊，那个她一直当作亲哥哥的人，那个傻乎乎却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那个明明高大却保护不了她的人。
康雯回过神，对上那双黑眸，“他是无辜的…”
“所以，你就杀了他。”
那是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康雯微微一怔，随后缓缓开了口：“是啊，不然他多可怜啊。”
死亡展示（10）
特案队很快找到了黄天松的尸体，发现时他被捆绑在椅子上，身上被连砍数刀，生.殖.器被切下放在了厨房的锅子里，而同样在康雯的家里，他们也找到了康俊的尸体，高大的男人躺在床上，旁边放着的是一杯加了料的蜂蜜水，很甜，也很毒。
卧室的正中央，苏怡的尸体悬挂在半空，用康雯特意为她准备的绳子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一室，三具尸体，三种死法。
当年，董妙音将女儿托付给苏怡，是为了解救自己的女儿，却不想让她跌入了另一个火坑；当年，苏怡收养康雯，一大半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可却也有几分是因为同情，只是这几分终究抵不过自己的私欲；从小到大，即便有时会嫌弃自己的傻哥哥，康雯又何曾想过要杀了康俊，可最终她还是亲手下了毒。
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的结局呢？
“最后那个问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康雯没有回答，木九却已经知道了，“那些受害者。”
那些数不清的受害者、明明存在却被忽视的受害者、已经或者正在经历着伤害的受害者……
到底有多少？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
“你要见我？”
相似的场景，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只是这一次外面的人先开了口。
“言律。”仿佛时刻带着笑意的女人打量着他，“你果然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阿姨，有话直说。”
一天被叫了两次阿姨，女人的笑容僵了僵，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我就不废话了。”
言律挑了挑眉，正和他意。
“我想让你帮我。”
很正常的一句话，却引得言律笑了起来，“看来木九拒绝了你啊。”
既然被戳破了，女人也没想否认，“没错，我们的确是聊得不怎么开心。”
言律轻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觉得我就会答应你？”
“因为我知道你想保护木九。”
被说中了心事，言律收起了笑容。
女人看着他继续说了下去：“言斐文的确定了一个规则，他死后任何人不得伤害你们，可祁隽不也没有遵守吗？”
“那是因为没有一个新的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