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朝乡下女进城后(203)
但他素来是个窝囊人,被两人一瞪眼仍一路小跑着去了。
楚韵远远地看着楚宗保两只手驮着块石头横着走过来,杜容和温言嘱咐:“来,小楚,把石头放在你姑姑脚下。”
楚宗保泪流满面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搬来的石头被楚韵一屁股坐了下去。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为了防止两人再针对他,楚宗保还狗腿地用自己瓜子的帕子垫在上边弯着腰请楚韵:“天下最美、最心善的姑姑,请坐。”
楚韵坐在上边想,看吧,生个孩子是傻瓜,真不如不生呐。
杜容和拍着楚宗保的肩笑言:“你还想搬一个来吗?”
楚宗保呲溜一声,拔腿就往孩子堆里跑。
他怎么觉得自己被姓杜的针对了呢?
自己也没得罪他啊?
楚韵有时觉得,小荷老师其实也挺欠的。楚宗保遇见他也是积了大德了。
杜容和清清喉咙,凑过去轻声道:“那就不生。”
楚韵……无言地看着他,一个活在清朝的清朝人,跟她说,可以不生孩子。
她被逗笑了,道:“你家里怎么办?”
杜容和跟她分析:“杜家有大哥二哥,下一辈已经有许多子孙,即使没有我杜家也不会没人,生孩子也没什么好的,生出爹和大哥这样的孩子,还不如直接掐死。”
楚韵仔细看了看杜容和的表情,发现他是真的不想生……
她当然全力支持!在古代,不生就是远离难产,不生就是远离妇科病和鬼门关。
至于压力,有杜容和顶着,她一个柔弱无依的姑娘家就不打算参与了,此地不是说要夫唱妇随吗?她今日舍身小小地随一下好了。
杜容和是真的不想生,他对小孩没有那么喜欢,他认为这个朝代做小孩很辛苦,就算做皇帝的小孩仍然辛苦,不生即是爱。
但他并不是不喜欢小孩,对这群浑身泥巴的孩子,杜容和就很宽容,劝过劝不住,那干脆让他们打好了。
天下难道还有打不完的架吗?
杜容和跟楚韵道:“京里的孩子,摔跤打架,一定要分出胜负,胜负定下来,就不会再打了。大家心里都明白,输了的人,再争也没意思,反而会把兄弟姐妹们打散给真正的敌人可趁之机。”
楚韵道:“这过得也太累了,打个群架还想这么多事,说来说去不就是一堆小屁孩吗?让你一说,成群雄争霸了。”
她的评价是:你们能不能少看点三国演义,不能因为努尔哈赤看三国演义起家就成天捣鼓这个吧?
但最后真的分出胜负后大家就不再打了,打输了的小孩儿但凡有不服气了,赢了的小孩儿就会跑过去问:“你服不服?不服咱们再来。”
一场架下来,赢了的孩子就陆陆续续收了一些跟屁虫,大家都还挂着眼泪,但已经又愉快地在一起玩耍了。
赢了的孩子天然有头狼的地位,头狼们迅速各自划分了土地,之后就带着自己的跟屁虫按照楚韵的吩咐除草、搬石头,做得津津有味。
少爷姑娘们是没有吃过苦的孩子,所以吃苦的时候也不觉得苦,他们都把开荒当做跟琴棋书画一样陶冶情操的技能来学。
头狼们很负责,什么都抢在前边,也把楚韵和杜容和当做先生,态度很恭敬。
楚韵对这些小孩的时而幼稚时而早熟的行为,已经习惯了。她也就真的把自己当做教导人种田的老农,教他们怎么辨别各种植物。
孩子比大人更慕强,大家跟了会儿杜三爷,问他这个花叫什么那个草叫什么,问啥啥不知,虽然他们自己也不知,但,顿时就有些瞧不起杜容和了。
尤其,有楚韵在那边从草结籽说到花结果,说得头头是道的,很快杜容和这边就没人了。
孩子们寻到一朵花也过来,一个果子也过来,还有拿着草根过来问是长大了是什么树的。
楚韵被问倒了,有气无力道:“不要拿断根问我,这跟拿着指甲问上边长的孩子叫什么名儿有什么分别?”
孩子们不问这个了,又问:“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多?是不是杜三爷教你的?”
楚韵笑:“不是他,教我的人也是个姑娘。”
很多男孩子都不信,一个姑娘怎么能教人呢。他们说:“姑娘都是被人教的呀,再说姑娘们也不男儿似的念书,能懂这么多吗?”
女孩子更奇怪,她们都悄悄说:“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说他教的?我听人说媳妇不能让丈夫教太多,不然就是狐狸精变的。”
楚韵不怪孩子们,让他们跳起来说男女平等,那她只能说自己是遇见老乡了。但她也不愿意被人这样误会,就道:“是姑娘教的,姑娘也要干活,熟能生巧,活做多了自然就懂了。”
很快,人群里就有人怀疑楚韵是个泥腿子,他们对旗人服,但对泥腿子就不服了。谁家没庄子?庄子上那么些种地的,难不成都能来教他们这样身份的人?
他们岂不是连这些人都不如?
楚韵是个护犊子的姑娘,说她她只当耳旁风,说她的朋友、同行,那就不行!
对这样的小孩,楚韵不乐意惯着,眼珠子一转,道:“三人行必有我师,人家拔草锄地比你们厉害,自然能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