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朝乡下女进城后(69)
最后一句话是:谨慎处理婆媳关系,以后这种婆婆妈妈的事就不要告诉我了。
这口风看起来是不知道巧红干的事的,甚至还隐隐为骨肉之情心痛。
楚韵眼珠子粘在“尚有骨肉亲情”上,把密折还给他,忽然问:“他是不是真的很爱老二啊?就像你娘爱二姐?”
来都来了,八卦一下怎么了!
杜容和看她胆子真大起来反而担心了,他小杜可不是奔着死去的,叮嘱一句:“我告诉你,你烂在肚子里。”
楚韵:“所以是真的?”
杜容和:“其实,我也不知道。”
楚韵:……
杜容和笑:“别看我成天在宫里,但这些天潢贵胄的事,离我远着呢。宫里人太多了,好几千人,外头还有满朝文武,我就是想凑都凑不过去。”
楚韵:“不对啊,不是说宫里宫女太监合起来只有三百人吗?”
她经常听其他旗人女眷拿这个跟明代二三千的宫女太监比,说自家老祖宗心善节约。
杜容和笑:“要是只有二三百人,年年小选做什么?宫里是太监少,但内务府进去的奴才和宫女多,只是过了内务府,就不算在太监宫女之中了。”
他反正没觉得宫里人没比前朝少,说不好还比前朝多。
至于皇家父子的事。
杜容和就知道两件事。
他神秘道:“我刚当差时听小太监说里头那个‘二姐’在台阶上踹了行四的兄弟一脚,人从台阶上滚下来,还是小太监抬着回去的。”
楚韵呼吸一顿:“你看见了?”
杜容和凉凉地说:“看见的人坟头草都三米了。差点看见的是何显耀,他成天上蹿下跳想往上爬,那天有事路过里头一回,冷不丁瞅着里头在处理太监。
唬得回家病了半个多月,上吐下泻的。”
楚韵吞吞口水:“那你呢?你去凑热闹了?”
“没凑成,事太要命了,知道的都不敢说。”杜容和也不是圣人,这种关系到储君的八卦,他很上心,也有自己的判断,道: “我估计皇帝态度跟娘听见二姐把第一任丈夫药死了差不多。”
当时他这只小虾米和濑尿虾关着门夹着尾巴当了几天差,谁知道这事竟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连当事人都没事儿人似的又称兄道弟起来。
可里头这个二姐踹了兄弟,听说都没去看过人。就这样另一个太太也不吱声。
杜容和觉着被踹的四阿哥可比他惨多了。
有时跟娘有什么矛盾,他想想这个也能很快缓过来。
楚韵也在想二姐药死了丈夫,杜太太是什么态度。
她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杜太太在家一直骂少东家,说他八辈子没吃过羊汤,一年人就喝死了跟她闺女有啥关系。
“这个也是偏心到姥姥家去了。”楚韵叹完还有些失望:“说半天你是猜的,这哪能作数?”
杜容和清咳一声,道:“还有一件,虽说不是我亲历却如同我亲历。”
因为,亲历者是他二哥。
杜容和说到这个还有点不太自在:“二哥是正统旗丁,要陪着皇帝打猎。前几年皇帝外出打猎,他家‘二姐’没跟着,他猎了头梅花鹿,用盐巴腌了嫩腿肉,叫给‘二姐’一日内送过去。那地方有些远,他怕累坏人马落个不仁的名声。送肉时中途就让换马,二哥不知怎么混到这个差,在里头跑了一截。”
楚韵没听杜太太说过,道:“你又是胡扯的吧。二爷要是给跑过腿,太太还不得在家门口立个牌子啊?”
杜容和别扭就别扭在这:“二哥赚了一匹布二两银,拿回来还没捂热乎,就ῳ*Ɩ 叫大哥拿走了,这话怎么说,说出去大哥脸往哪放。”
楚韵对杜二爷这哥控没话说了:“难怪你说二爷把大爷当儿子养。”
同时也对杜太太对二姐,杜二爷对杜大爷,以及康熙对太子的感情有了深切的体会。
纸上读来终觉浅。
有两个活生生的人做对比,一下就觉出味儿了。
杜太太的嫁妆、杜二爷的赏赐、康熙的鲜肉送心头肉可都留不到第二天。
她都有点可怜杜容和和他剩下来的几个兄弟姐妹了。
不过,杜容和不是个缺爱的人,杜太太更爱二姐,但并不是就不爱他了。
他对二姐没有爱也没有恨,因此反而能置身事外、心平气和地看待这件事,还颇为感慨道:“平民之爱子,天子之爱子,女人之爱子,男人之爱子,大抵都是相同的。”
所以他觉得皇帝其实也没有多了不起,在这方面他就跟娘差不太多。
楚韵觉得还是不一样:“女人对儿女的爱,很少会改变。”
至于天子,她想到历史上另一个皇家“二姐”的结局。
那个“杜太太”是放弃了“二姐”的。
楚韵怀着无尽的唏嘘,带着满脑子情深-反目的宫斗戏码,又品了两遍朱批,才意犹未尽地还给小荷老师。
又过了两日。
楚韵在桌子上整理绒花。粉的黄的、芍药的、桃花的,足足两打。都是修天棚躲风头时她和何妈一起存的。
每一朵都比她送小荷的白牡丹更精致!
这可不是她为了卖钱故意的,熟能生巧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