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朝乡下女进城后(99)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更可笑的是在见过家姐做奶娘后,李佑纯也有这样的心思。
李家不思上进的歹笋,悄悄瞒下了楚韵“不顺”的消息,像一个真正的耳目那样,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她究竟会怎么“做人”,如有必要他会施以援手,帮助她成功逃脱。
如果方法可行,他也能照猫画虎。
如果她半途而废,身死道消,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李佑纯把这个观察叫做“猫鼠游戏”。
这只半猫会不会成功蜕变成自己想做的老鼠呢?还是会变成一只完全的猫?
李佑纯觉得是后者。
因为她要对抗的东西太多了,首先是夫妻关系,夫为妻纲,她的一切活动都要在丈夫允许的状况下进行。
杜容和能允许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行粗鄙之事吗?
在收到泛着淡绿色、亩产能达五百斤的粳米时,李佑纯有些坐不住了,这些种子能活很多人,而且会比贡稻更容易推广。
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这意味着楚韵这只半猫确实获得了丈夫的尊重,她有了走出杜家的能力。
接下来,她一定还会想办法脱离杜家的掌控。
一个人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命和财都捏在别人手中呢?
李佑纯打算在“脱离杜家”这个步骤上做她的贵人,不管是她想和离还是想做点别的什么都可以,他都会双手赞成。
贵人更方便观察被施恩者的动向。
他盼着楚韵和离,旗人女眷打官司会有什么后果?李佑纯很好奇。
这样他的阿姐要是想和离,衙门处理时也能有迹可循。
这个机会李佑纯始终没有等到,楚韵把小荷策反了。
她做了杜容和的贵人。
心腹小声地告诉李佑纯:“杜三爷带着楚三奶奶离家出走了。”
李佑纯:“……他们如今在何处?叫管家备轿,你们替我把人请到别院去。”
管家听到吩咐刚要走,李佑纯又改口了:“让人备马车。”楚三奶奶既然想做人,那她一定不喜欢看见自己坐在别人的背上。
马车里,李佑纯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抹笑容从幼年时便被家族赋予,习惯后,即使在独处时他也不敢松懈。
李佑纯真是没想到杜容和会带着楚韵从杜家离开。
父母在不远游,难道他是在反抗父母吗?
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他们竟然都不打算遵守吗?
事情变得好玩了起来,看来想做人的不止是楚三奶奶,还有杜家三少爷啊。
这样,他就能有两个观察者了,还是一男一女。刚好可以一个留给阿姐,一个留给自己,真好。
楚韵和杜容和在半路被李家人拦了下来。
李家人准备了一辆宽大的马车请他们上去,车里铺了软缎,旁边还有可以放茶水书籍的小柜子,如果把杜家女眷出行的车比作桑塔纳,李家这个已经可以说是高端线的古代奔驰。
李家的仆人很体贴,一来就蹲在地上做人凳,讨好地道:“爷,奶奶,请上吧。”
楚韵迅速感受到了李杜两家的区别。
杜家的下人从家不做这种事,想想看,要是让何妈蹲下来让人踩,她不得把人挠死啊?
李家仆却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熟门熟路地跪在地上了。
杜容和没有踩人的爱好,他先跳了上去,接着一把将楚韵拉进去。
两人坐在车里感觉像被绑架了,都在想李佑纯把他们叫过来做什么。
李家仆人有些手足无措,隐隐察觉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事。只能没话找话跟他们说:“我们二爷是听说爷和奶奶有些麻烦,想请你们过去小住,就当做朋友间互相帮忙。”
李家仆:“我们爷选的别院也很幽静,是他从前为未婚妻准备的居所,后来……这屋子一直闲置着,很少有人过去。我们爷说让爷和奶奶安心住着,不会有人敢来打扰。”
说到这里他觉得哪里没说对,又干笑两声解释了一遍:“宅子是新的很干净,没有住过人,要住的人还没进去就没了。”
楚韵:“我知道了,老伯你不用说了,我们都清楚,李二少爷是好意,到时候我会为你在他跟前美言几句。”
李家仆一听有好评,马跑得又快又稳,不一会儿就把两人拉到了杏仁胡同一座小宅子前。
楚韵小声问:“他该不会看上我的种子想不给钱硬抢吧?”
杜容和摇头,李二少爷是京中出了名的好脾气,他不可能对他们做什么。
就算是真的杜容和也不怕,他对家里没办法,对李家人还有些,挽着她说:“大家都是旗人,为一个人效力,说起来也是同僚,难道他还能对同僚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吗?”
楚韵就放心了,她是个乐天派,既来自则安之。这个地方离郊外近,离大王庄也近,小荷过两天当差也更方便。
李家别院很精美,假山花园应有尽有,四处都挂了楚韵说不上名字的帐子,看起来确实是为女眷准备的。
李佑纯在正院花厅坐着,他穿着细滑的天青色纱袍,还是如沐春风般笑着对楚韵和杜容和招手。
清俊贵气,比之前在庄子上的李二少爷更加气度不凡。
楚韵总觉得这张笑脸有点“非人”的面具感。
李佑纯让他们安心住下来,他自己也不会常来,这宅子相当于半送给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