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坏不起来(快穿)(23)+番外
别说用筷用笔这样基础的生活需求,就是提东西也得细分轻不轻、有多轻。
画画这种事……确实只能下辈子了。
系统:‘宿主都不生气吗?’
楚纤:‘嗯?为什么?’
——这三个字把系统问倒了。总觉得很好回答,想了无数答案却又形容不出来的多余。
还是楚纤主动说:‘虽然会阻碍跟目标的日常交流,但尽量保证不影响任务吧。’
系统:‘我不是这个意思!就,就他让你疼了诶,你不想报复回去吗?’
楚纤:‘他并不是我的目标。’
系统:‘……那生气呢?这是无妄之灾!’
楚纤:‘还好。你今天成语用得很多,表扬。’
系统:‘嘿嘿,我导入了成语词——等等!别想歪话题喂!’
楚纤:‘我可以模仿生气的情绪,这并不难。’
系统:‘……’
你真的比我还像个系统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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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的路上,孟秋阳收到孟先生发来的消息。
一则让她周日回去吃饭,一则是视频。
没点开前孟秋阳就已猜到内容,她不是没见过父亲手段,这长达半小时的视频该失去价值。
可指尖仍碰到播放按钮,视频开始。
光线明晰的酒店套房里,纤细修长的手被摁在地上,接着是一左一右两个黑色皮鞋狠狠碾了上去!
手机音量没有刻意减弱,骨头断裂的声音却如此之小,仿佛牙齿不小心磕到硬.物。
孟秋阳记得这双手落在她身体上的感觉,轻柔、温热。指间因经常握笔留有薄茧,但总小心着用最柔软的地方触碰她——
就连攥着笔的样子,落笔的姿态,也无尽温柔。
孟秋阳从不怀疑小哑巴不能言说的爱意藏于指尖。
她看着画面中手腕不断颤抖着想往后缩,却动弹不得分毫,听着喘.息声从急促到平缓,好似只是跑完了晨练。
没有惨叫,没有痛哭流涕的求饶,视频末尾几秒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掠.夺。
孟秋阳一夜没睡的疲惫感早一扫而空,随意交叠的腿放下,琥珀瞳眸死死盯着进度条。
两只关节扭曲的手上满是灰尘,瘫在地毯里一动不动。那些又厚又软的长毛被压出痕迹,像逃避着不想给予那人安抚。
画面终止,黑下来的屏幕映着满含暴戾的眼。
她忽然想到另一双眸,黑白分明的、清澈乖顺的。
视频从头到尾都没露出除了手之外的身体部位,光是这段录制就足以摄人心魄,让人再难去分心思虑其他。
如今骤然结束,没出现在屏幕中的所有都变得混乱无序——
象征爱意的笔触狰狞可怖,漂亮整洁的皮肤绽出一道又一道丑陋的疤,耳边炸开一声又一声尖锐嘶哑的哭喊,连同视线都蒙上一层血雾。
隔着漫天红色,恍惚看见黑眸里的恨与厌弃。那些曾温暖了眸色的情绪化作五彩泡沫,升腾着破裂。
这一瞬间的刺痛,令她呼吸停滞,久久凝视着记忆里逐渐陌生的眼睛,不知所措。
“……秋,秋阳?”
猝不及防在后视镜里对上死气沉沉的脸,霞姐咽咽口水,试探着叫了声。
孟秋阳回过神。
现实与虚幻的交汇试图撕扯她的理智,让她成为屏幕中被夺走一切的人,于是疯狂与愤怒占据她思绪,充斥她眼球,黏腻在她每一次呼吸里——叫嚣着让所有人付出沉重代价。
逼仄血腥的幻觉悄无声息褪去,似一阵微风轻抚,没给身体留下半分伤痕。
却又毫无疑问继续潜藏在她灵魂深处,伺机而动,随时能同另一人撤回的感情野蛮生长,将她毁灭。
她顿了顿,面无表情挪开视线,哑着嗓子说:“回去。”
霞姐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孟秋阳淡然:“不去医院。”
“……”霞姐,“可是楚纤她……”
孟秋阳猛地摔了手机,车内人顿时噤若寒蝉,再不敢吱声。
红灯结束,车头立马调转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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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值-10]
[好感度+5]
系统:‘啊这!降得这么快!为什么!’
楚纤:‘……唔。’
是她少做了什么?
左右看看,床头搁置了手写板和笔,距离近得很。
可楚纤双手缠满绷带,手写板都不一定能折腾起来,更别说攥着笔完成写字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她一动,十指连心,痛得面色尽失。
系统看得又心疼又着急:‘等手好点了再用吧!’
对常人来说仅仅张张嘴就能达成的小事,对天生不能开口、如今连手也废了的楚纤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但在两小时后,写了三个字的手写板被好好送到了霞姐手上。
霞姐当做救命良药,战战兢兢捧着过去:“秋、秋阳,这是医院送来的……楚纤似乎,想让您过去看她。”
房间里一片静默。
躺在软床上的人影没有起来的意思,指间亮起的橘光微弱,浅浅烟雾自唇中吐露,慵懒颓靡。
霞姐拿不准女人的态度,强笑着将手写板放到她能看见的地方,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地上搁置的朗姆酒被喝空,琥珀瞳眸仍然清醒得可怕。
一支烟燃尽,那人坐了起来,随意撇去——
【不怪你】
歪歪扭扭三个字,看不出一丝从前。
孟秋阳反手将白板翻了过去,视线转到虚空中一点。
好歹能让她喘得上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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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个星期,好感度涨到满值,信任值却每日下跌,跌破五十的及格线,跌破三十的警戒线,竟冲着归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