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没有完美的干净,而且还有一个知情人,常黎!”
“既然主子不放心她,那老奴这就派人去处置?”
二皇女思量着并未应话,而是转而询问:“常黎这两日都在做什么?”
“回主子,常黎她得主子举荐参加官试,如今在家等消息,常府内外一直有人盯着,正是动手的好时候啊。”萧管事应声。
“行,这件事你亲自去办。”二皇女升起杀心道。
话音刚落,外间侍女忽地汇报:“主子,圣上派令官和太医来看您的病情。”
二皇女心惊肉跳的看向萧管事,叹气出声:“你且领人进来。”
“是。”
萧管事命人收拾地面残渣,而后迈步出屋。
二皇女则卧在床榻,心间如鼓声般躁动响彻,圣上派令官和太医莫非是来探听消息?
不多时,萧管事领着令官和太医入内,二皇女撑坐起身出声:“实在不便起身,还望见谅。”
令官站立一旁看着苍白脸色眼底淡青的二皇女应:“二皇女莫拘谨,外面冷的紧,圣上关心,才特派太医来诊治。”
“还望令官表达臣对圣上关切的感激之情。”二皇女故作虚弱的说着,暗想似乎确实不是来试探消息动静。
随即太医于一旁把脉诊治,半晌,出声:“二皇女乃操劳忧急所致,又逢寒冬大雪的寒疾,所以才会不适,应当要安心静养。”
二皇女垂眸叹道:“如今朝中变故,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才拖累身子,还望太医不要说的如此严重,否则又该让圣上操劳挂念。”
“二皇女可不要小瞧病症,若是病情久不痊愈,微臣不好向圣上交代。”
“说的也是,一定遵照医嘱,来人好生答谢两位冒着风雪前来探望的大人。”
萧管事会意应:“是。”
待令官和太医收受银票,太医退出内里,令官告别时,上前细声贺喜道:“二皇女好生照养身体,您举荐的常黎官试得中,御史大夫亲自将其招入为察院御史,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二皇女一听,面上难掩错愕,神情缓和道:“真是想不到她竟然有如此能耐。”
“是啊,御史大夫秦大人选官极严,官试数千人,得选百余人,其它官吏还担心挑不到人,可旁人秦大人却看不进眼,总共只挑四五人。”
“多谢令官告知如此大喜,待病愈必备酒相邀。”
眼见令官退离屋内,二皇女面上笑意散去,视线看向入内的萧管事,沉声道:“暂时不要动常黎,现在你亲自去常府送礼贺喜,另外再多送些药给她。”
萧管事不解其意问:“主子,您怎么又改变心思?”
“常黎官试得中,又受御史大夫秦铮赏识成为察院御史,将来若是成为秦铮的心腹,那就是一柄利器。”
“遵令。”
语声落,画面转至登门之客络绎不绝的常府。
常黎忙碌之余见二皇女府上的萧管事,特亲自上前接待。
萧管事瞧着常黎如今风光模样笑道:“常大人,二皇女病重亦不忘派老奴来贺喜,还望莫负了恩情。”
“不敢不敢,请落座。”常黎会意,抬手引道。
语毕,又一队人上前,常黎和萧管事抬眸张望是西苑里的人。
“萧管事请稍候,我去去就来。”常黎笑道。
萧管事颔首,视线警惕的看向常黎同西苑管事的相处,只见客套三两句,呈交贺礼,便由常府仆人领去坐席。
常黎随即不再相陪,转身回到原处。
“这栖亲王的管事就如此晾到一旁,不合适吧?”萧管事话里虽是如此,面上却尽是笑意。
“萧管事您请让二皇女放心,常某于西苑早已无往来,自是谈不上交情。”常黎亲自倒着酒水会意说道。
萧管事闻声,从袖中取出褐色药瓶递近出声:“这是主子花费重金研制的解药,可以缓解你的不适。”
“多谢。”常黎接过药物放入袖兜,举酒相迎。
推杯换盏,灯笼更换,夜幕无声落下,常府宴会方才散去。
寂静书房内的常黎探手揉眉,指间取出药瓶,倒着药丸服用。
自从中毒之后,常黎的身体就大不如从前,若无药物,便容易神智恍惚错乱,重导病症时的恶果。
常黎仰头靠着座椅平复药效,视线落向案桌的礼盒,神智清明时,指腹拆开礼盒露出匣子,其中别无其它珍品珠宝,只有一封信。
灯火摇曳,常黎面上光亮飘浮不定,阴暗变化,这封信的主人,常黎从笔迹就能看出是栖亲王的亲笔。
按理常黎该立即毁去此信,否则容易遗留祸患。
可信封的答案二字,却让常黎还是选择解开信封。
因为常黎想要知道为什么栖亲王要毒杀自己!
信封舒展,光亮朦胧处,常黎恍惚间竟然看见端坐木轮的栖亲王出现眼前。
“数月不见,身份大变,如今你已是察院御史,这比当初做书令史更符合你的期待吧。”
“是。”
常黎毫不避讳的应答,而后质问:“您为什么要下du?”
“你体内的毒是一种很稀少的毒花,而它的解毒之法则是需要更多的毒花调制,解毒之法只有下du之人才知。”
“可二皇女当时没有理由毒害我。”
烛火光亮变化,栖亲王神情淡然道:“她知道你在西苑的任何事,所以才策反你去调查书斋,难道不就是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