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晗面色惨白的摇头应:“没事,只是脱臼而已。”
“你这个坏人,干嘛老撞人!”柳樱闻声,偏头看向倒在一旁的太傅队员质问。
宋圖疼得倒在地面,满面冷汗的倒抽气,毫不愧疚的恶狠出声:“如果不是赵晗,你就该躺着了!”
语落,宋圖疼得昏了过去。
很快赵晗亦被抬动离场医治,柳樱迟缓的回神,西苑侍读们欢呼声围绕耳旁,出声:“我们赢了!”
柳樱茫然的看着比分牌,刚才拼尽全力踢球,心思就没怎么注意,面上这才洋溢憨笑,目光看向观台,却发现美人姐姐脸色有些阴沉可怕!
一定是自己晒得太久,所以眼花了吧?!
观台之上祝贺声起,岑栖眨眼间,暗压先前惊险一幕,收敛心间不悦,故作无事的出声:“张太傅承让。”
太傅张赟面色微沉,嘴上仍旧恭维道:“哪里,恭贺栖亲王夺胜,今日真是输的心服口服。”
女帝视线看向太傅张赟,目光停顿之余,缓缓出声:“今日两队比试十分精彩,赏两队各百金!”
“谢圣上。”岑栖以及张赟答谢应声。
眼看今日比试结束,女帝亦要退离,忽地中郎将霍冀,上山汇报:“圣上,卑职巡逻御花园时查到一具衣裳不整的宫奴尸体。”
众人见此,议论纷纷,女帝蹙眉出声:“宫廷杀人,可曾查出何人所为?”
“卑职撞见惠亲王慌张出御花园,并且凶案现场有惠亲王的玉佩。”中郎将霍冀双手奉上物件。
惠亲王见此,连忙探手摸索身侧,慌张的跪拜出声:“圣上明察,臣绝不可能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女帝目光停留在玉佩,而后将玉佩扔向惠亲王,质问道:“这物件你作何解释?”
“偷的,一定是有人偷的!”惠亲王看着玉佩,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思索不出缘由。
“那你先前悄悄离席去御花园,难道也是假的?”
“圣上,臣去御花园是因为……”
惠亲王话语停顿,抬眸看向人群之中的岑栖,指责道:“是栖亲王!她知道我收买西苑里的宫奴,所以故意派人放假消息引you,我才去御花园!”
女帝视线转而看向岑栖,出声:“当真有此事?”
岑栖颔首道:“回圣上,臣确实知晓惠亲王勾结西苑宫奴,此事不欲外扬,便将宫奴赶出西苑,不想再多生是非。”
“不可能,刚才若不是你派人装扮我的随从,谁会知道我的计划?”惠亲王认定是岑栖设计,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愿松口。
众人非议不断,中郎将霍冀上前出声:“惠亲王,那死去的宫奴,曾在大皇女的东华宫办事多年,她可不是什么西苑宫奴。”
语落,惠亲王神情错愕,诧异道:“我跟大皇女很少往来,怎么会认识东华宫的宫奴?”
“这宫奴今日负责清理御花园,惠亲王说不定是误杀。”
“不可能,我没杀人!”
女帝呵斥道:“住嘴!”
语落,众人纷纷跪在一旁,惠亲王亦没了嚣张模样,怯弱的很。
“如今你贵为亲王,不仅对亲族安插奸细耳目,还妄自出入宫廷内庭辱杀宫奴,以前犯错,朕当你是年少不知事,可如今竟然死性不改,来人,立刻将其押入皇室内府!”
“圣上冤枉,臣没有啊!”
正当惠亲王被强行带离之时,岑栖忽地出声:“圣上,臣觉得惠亲王勾结西苑人手探听之举虽是低劣,但是杀人之举,实在有嫌疑。”
众人视线落向栖亲王,女帝亦是如此,困惑道:“人证物证俱在,有何可疑?”
“东华宫的宫奴自从赌坊查抄,便已经处置大半,而御花园的清扫打理,通常不会是一人,这宫奴私自一人,想来是有秘密会面,惠亲王或许真是巧合。”岑栖说话间,目光看向跪伏一旁的惠亲王,“而且此宫奴不符合惠亲王惯来的癖好,所以臣请谏详查宫奴之死,亦是为先帝血脉着想,以免污蔑清白。”
语落,女帝目光打量岑栖,思索道:“好,那朕就让中郎将霍冀彻底详查此案,至于惠亲王,先回亲王府静思己过。”
“谢圣上!”惠亲王劫后余生的松懈应声。
说罢,女帝离开观台,心思各异的众王公大臣亦退离,二皇女神色狐疑的看向岑栖,有些不明白她为何要帮惠亲王。
旗帜翻转,热浪滚滚,夏日午后蝉鸣喧嚣,宫道亦是热的不见人影。
西苑主殿内里岑栖分赏蹴鞠侍读赏金,却唯独没有赏赐柳樱。
待旁人退离内殿休息,柳樱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两眼泛光,探近身,甜甜的唤:“姐姐给我看看金条吧,黄金好漂亮啊!”
岑栖葱白指腹握着金条,故意晃悠展示女孩眼前,幽幽道:“看看自然可以,只是这么贵重的物件,还是我替你收着吧。”
“好啊,不过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摸过金条呢。”柳樱探手想去摸黄金,却被美人姐姐避开动作,而失了手,眉眼困惑看着姣美面容间泛着冷色的美人姐姐,迟疑唤,“姐姐,这是怎么了?”
总感觉美人姐姐,好像从先前赢的比试起,就有些不太对劲,真是令人奇怪啊。
第075章 第七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