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略微有些迟疑,为首者却横心看上红宝石项坠,抬手偏要来抢!
眼见项坠猛地被拽住,柳樱连忙探手抓住她的手臂出声:“救命,抢劫!”
挣扎之间,袖间银锭如雨水般掉落,更是引来其它人的争抢!
而被柳樱纠缠挣扎不得的歹人,只得拔出小刀,偏要害命!
危机时刻,箭支射中手臂,小刀掉落,众人看见巡卫当即撒腿就跑!
七皇女示意京卫通通抓捕,而后看向狼狈模样的少女,调侃出声:“你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柳樱探手护住红宝石项坠,惊魂未定的靠着墙,呼气应:“这东西要是丢失,我就死定了,今天谢谢你了。”
“本皇女刚才没有听见,你重说一遍?”七皇女傲慢道。
“谢谢七皇女的救命之恩!”柳樱只得扯着嗓门出声。
七皇女探手护着耳朵叹道:“原来你会说讨喜话啊。”
柳樱对此埋汰话语,充耳不闻,探手弯身捡起银锭和铜板。
不多时,京卫抓来其它歹人,柳樱忙出声:“她们抢了我的钱,得还我啊。”
七皇女瞧着少女一副贪钱模样,抬手示意道:“你们把犯人身上搜查到的钱都给柳侍读。”
“遵令!”京都卫迅速行动,而后提着装满银锭铜板的布袋走近。
柳樱伸展双手吃力的提起笨重布袋,偏头看向七皇女应:“那我就回去了。”
说罢,柳樱探身爬着墙面垂落的绳索,爬行动作。
七皇女瞠目结舌的看着少女有门不走的古怪方式,困惑道:“哎,你为什么爬墙?”
柳樱攀坐在墙上垂头看向七皇女,抬手示意道:“嘘,我是偷跑出来,如果知道就死定了。”
说罢,柳樱跃身离开围墙,奈何落地姿势因着银袋重量失衡,整个人惨痛拖地,哀嚎:“哎呦!”
“三脚猫功夫。”闻声,七皇女忍俊不禁失笑,而后收敛神情,偏头看向歹人,“你们几个从哪跟着她?”
为首者手臂鲜血直流,胆怯低头应:“我们几个见她一个从仙贵赌坊大门兴高采烈的出来,所以就想发一笔横财。”
“仙贵赌坊?”七皇女没想少女竟然是个赌徒,真是不可貌相啊,“来人,通通押回去处置!”
京都卫应声:“遵令!”
午后申时,岑栖抬手揉眉,视线看向奉茶侍读,出声:“柳樱还没醒?”
“回主子,奴现下不知。”侍读敬畏应声。
话音未落,柳樱从外一撅一拐的入内。
岑栖看向少女奇怪姿势,询问:“这是怎么了?”
柳樱掌心揉着被歹徒抓疼得手腕,慢步走近应:“先前不小心摔了一觉,所以膝盖磕破皮,有点疼。”
“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还如此毛手毛脚?”
“现在没什么事,只是有些不方便走路。”
岑栖见少女一副言笑的模样,只得压下担忧,出声:“那你就去磨墨整理文书,不许再跑动。”
“遵令!”柳樱卖乖的应承,不敢再轻举妄动。
不多时赵晗领着属官入内商议政事,堂内肃静森严。
柳樱见状,松了口气,从袖兜取出银袋递近赵晗,小声道:“赵侍读,谢谢啦。”
赵晗没想到柳樱还钱如此之快,手心掂量,明显重了不少,出声:“柳侍读不是花钱让人买吃的么?”
“我发现外面的摊贩东西都不怎么好吃,所以没怎么花钱,多余的是答谢,请不要客气。”柳樱连忙解释。
赵晗见此,困惑的拆开银袋,只见除却银锭碎银还有不少铜板,若非花费,不可能找出如此多铜板。
正当赵晗欲收起银袋,却发现柳樱手腕露出明显淤青询问:“这是怎么伤的?”
柳樱探手遮掩应:“嘘,只是不小心爬墙摔伤。”
可赵晗却不信这手臂背面的伤痕会是摔伤,隐隐察觉不简单。
“柳侍读,你若不说实话,我就只能告知主子异常。”
“别,我说,其实就是碰上歹徒抢劫,所以就受了摩擦伤。”
赵晗讶异的看着柳樱,暗想这么惊险的事,她竟然还想隐瞒,真是胆大妄为!
难怪栖亲王让人看她看的这么紧!
柳樱双手合拢,祈求道:“赵侍读,千万要保密,否则我就死定了!”
赵晗见此,无奈叹息,余光看向商议政事的栖亲王,犹豫的应:“可你的伤太明显,栖亲王但凡近身就会怀疑,还不如坦白从宽吧。”
毕竟在赵晗看来,柳樱跟栖亲王是的亲昵关系,以栖亲王的严谨心性,恐怕瞒不了多久。
柳樱听赵晗这么一说,亦为难发愁,嘀咕道:“那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吧。”
午后入夜,属官告离,岑栖抬手扶额,缓解疲倦唤:“给我揉揉眼吧。”
柳樱闻声,放下茶水,抬手给美人姐姐揉眼,心思混杂的很。
坦白受罚,那肯定是逃不了的事。
可是赵晗和两小吏兴许也会牵连,柳樱实在过意不去。
屋内寂静无声时,岑栖亦察觉少女反常,抬眸时,瞥见她衣袖垂落的手臂明显指痕淤青,随即握住她的手,蹙眉道:“这也是摔伤不成?”
柳樱吃疼的回神,摇头应:“姐姐,对不起,我今天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