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栖应声:“蓉亲王客气,衙司内您入朝办事资历深,左厅上下皆听安排。”
“好。”蓉亲王视线看向沉稳内敛的岑栖,神似故人之姿,微微晃神应。
不多时,衙司之内出动所有搜寻人马,京都卫更是迅速包围各处,严查异物。
数日之间查获不少仿制铜钱。
午后七皇女回衙司内汇报道:“这几日突击行动,我与霍将军真是大有收获!”
蓉亲王舒眉笑道:“那就是好事,只要能让对方忌惮,对于□□京都商市很有必要。”
霍冀于一旁担忧道:“可是目前抓到的都是一些小喽喽,没有主谋,更没有查获完整制假售假的犯人。”
“是啊,如果不能彻底摧毁,说不定会死灰复燃。”七皇女闻声,笑意淡了不少。
岑栖端起茶盏饮茶,神情平静,视线看向京都地图,缓声道:“所以这些应该只是一部分货源。”
蓉亲王见此询问:“那岂不是束手无策?”
“铜钱需要大量的铜矿石,而御史大夫审查铜官令张济买卖铜矿,背后之人应该就是制假铜钱的主谋,两案若合并处置,或许能有更多的线索。”岑栖认为秦铮应该能查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御史大夫秦铮曾经可是办案能手,
七皇女一听,连忙赞同道:“没错!”
蓉亲王亦颔首应:“行。”
商议之后,各人离去,七皇女从衙司出,没想正好碰上五皇女,上前道:“五皇姐怎么来衙司?”
“老七,我是来求你的啊。”五皇女面露难色出声。
七皇女不解问:“难道圣上私下召见训斥五皇姐?”
五皇女摇头叹道:“现下还未,可是你们追查仿制铜钱,肯定会追溯铸币母钱的泄密啊。”
“所以五皇姐想做什么?”
“老七,现下京都既然没事,不如别追查到底。”
语落,气氛骤变,七皇女生气道:“现下不抓到幕后主使,往后必定不会收手,到时造成损失更大,岂不是更难逃其咎?”
从小七皇女都很敬重自己的姐姐们,可如今却接二连三的出现如此事故,实在痛心!
“五皇姐趁现在还来得及,不如去向圣上承认罪过吧?”
“不行!”
整个人抗拒的摇头,面色慌张的五皇女看向七皇女出声:“老七,你又不是不知张济死的多惨,现在圣上大怒未消,我若是承认铸币母钱泄密,以后就再也没希望了。”
七皇女叹气道:“其实这件事我怀疑背后就是二皇姐搞鬼,如果不抓到证据,她肯定会以此要挟你。”
五皇女一听,摇头应:“老七,不是二皇姐,我知道是谁!”
“怎么可能不是二皇姐,我曾经抓到证人,只可惜被杀人灭口,死无对证。”七皇女不信道。
“真的不是二皇姐,当初铸币母钱我十分小心,所以一直防备心思狡诈的二皇姐。”
“那也有可能是她买通你的属官或是其它下属呢?”
五皇女见此,只得坦白出声:“老七,你有所不知,我曾经让三皇姐帮忙参与铸币母钱设思,所以她绝对清楚铜钱里铜锡铅等成分比例!”
这话让七皇女整个人错愕失神。
七皇女不解出声:“铸币一事,如此重大,五皇姐怎么会如此糊涂啊?”
五皇女懊恼道:“当初我想铸成色最好的铜钱来让圣上欢喜赞赏,而三皇姐又博学多才,所以就没设防。”
两人面色萎靡不振,还是七皇女先回神,拉着五皇女愤怒出声:“走,我们去找三皇女!”
两位皇女匆匆走出衙司,霍冀远看动作急促,有些困惑。
黄昏日落,岑栖乘坐车马回宫。
西苑主殿内灯盏尽燃,赵晗于一旁倒茶,犹豫道:“主子,柳姑娘最近似乎一直有些心事重重。”
岑栖目光巡视殿内不见人影出声:“她去哪了?”
“突然身子不适,为避讳主子,所以去小屋休息。”
“那你去看看她的情况。”
赵晗起身离开内殿,岑栖悠悠端起茶盏,暗想早间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大病?
看来十有八九是有心躲着自己吧。
此时小屋内的柳樱,原本正吃着香甜酥脆的小麻花,忽地听闻声响,连忙虚弱做作的唉声叹气。
赵晗从外入内失笑道:“柳姑娘,怎么不去见主子?”
柳樱见是赵晗,方才停了表演说:“我不舒服,所以不便服侍,劳烦赵侍读解释一下吧。”
“这话我可不敢虚报。”赵晗看着她的面色红润,眉目清醒,分明康健的很,“柳姑娘为何要装病与主子生疏?”
柳樱见赵晗一眼看穿,只得坐起身如实应:“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结婚呢?”
“那不知主子身侧的连理牌是谁送?”赵晗看向她一旁的玉牌询问。
“我啊。”柳樱不以为然的应。
赵晗轻笑应:“既然柳姑娘赠送连理牌,那自然就是要喜结连理,难不成要出尔反尔?”
柳樱,顿时惊呆了!
好家伙,原来问题出在这啊!
“如果我送错东西,还能要回来吗?”
“柳姑娘,这话若是让主子听见,必然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赵晗见柳樱如此言语,心间暗惊,难道她另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