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柳家在朝堂势力还不足以让岑栖娶柳樱为后,方才只得以贵妃迎娶。
待往后她怀有身孕,便可有理有据的进升封后,岑栖心间如此想着。
柳樱闻声,暗自压下惊喜,偏头看向眼前不怒自威的美人姐姐,心间冷静不少,嗫嚅应:“您是女帝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有不喜欢的选择?”
岑栖听见如此回答,不免失落,探手牵着柳樱回到梳妆台,将她发间首饰悉数摘下,纤长指腹轻触少女耳垂把玩,幽幽道:“你让朕不许赐温亲王的婚事,朕便没有食言,所以理所当然应该给予朕一些额外的汇报吧。”
柳樱如此袒护温亲王,既然岑栖得不到她的心,那至少应该得到她的人。
语落,岑栖将人带回榻旁,探身轻啄唇间,指腹解着系扣,眼见毫无反应,眸间更是冷寂黯然,全然没有半分欢喜。
柳樱没想到美人姐姐会以自己来替岑芯的婚事,更没想到她会这么简单粗暴!
大红嫁衣物脱落榻旁,岑栖俯身看向抬手挡着的柳樱,挑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自己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退让,难道她连最后一点施舍都不肯?
柳樱涨红着脸,眼睛骨碌转动,探手抵挡美人姐姐,支支吾吾的出声:“我、我肚子饿了!”
可惜这世界没有生理期,否则柳樱就不用提这么尴尬的借口!
岑栖被少女这荒唐的说法都又气又想笑出声:“你觉得朕会相信拙劣的借口?”
四目相对,柳樱心虚的眨眼,双手搭在身前,坦白应:“我觉得这种事要互相喜欢才有感觉,否则您不就是在亲一具尸体吗?”
“尸体,可不会向你这般不听话。”岑栖指腹捏住耍赖的少女下颌,目光掠过她防备姿态,埋怨道。
“您、您的喜好真特(变)别(态)啊。”柳樱没想到美人姐姐竟然还真考虑过尸体!
岑栖迎上少女眉眼里的古怪,心生不解,却也不想多问,严肃道:“朕可没有时间跟你浪费,否则耽误药效。”
“什么药效啊?”
“孕丹,难道你没听婚事礼仪训话?”
柳樱摇头,诚实的应:“那两个老嬷嬷说话费舌又无趣,我听的昏昏欲睡,所以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岑栖诧异少女的懒散和不上心,无奈出声:“所以你根本不知孕丹的事?”
“对啊。”柳樱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那你就不觉得难受?”岑栖眼眸上下打量困惑道。
柳樱被问的纳闷,眼露惊慌询问:“什么意思,难道交杯酒里有毒!”
岑栖哑然失笑,而后侧趟在一旁,视线落在少女泛红面容,指腹轻触,若有若无的撩拨道:“傻瓜,不听话的学生是要受教训的。”
柳樱敏感的哼唧时,连忙停了声,满眼震惊询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交杯酒里的孕丹作用就是如此,若不缓解的话,蚀骨灼烧,难以启齿。”岑栖言语淡定,实则面容亦是绯红密布,只不过性情克制,才显得冷静自持,眉眼浮现淡笑,“过去你总是缠着朕不知羞的询问,怎么事到临头就不知上点心呢。”
同性的孕丹比异性的药效更强,岑栖不难想象少女恐怕滋味不好受。
“我、我没事!”柳樱羞红面容滚到一旁,不愿被小瞧!
那两老嬷嬷讲课比听数学课还折磨人,柳樱就算有心学习也扛不住啊。
岑栖微撑起身探目观望少女蹙眉可怜模样,墨眸却笑意不止,抬手轻擦拭她面上细汗,俯身轻嗅淡香,失笑感慨道:“还记得阿樱妹妹以前曾追问朕两个女人如何生孩子,那时朕从未想过会有今日。”
毫无疑问,柳樱是岑栖唯一的计划意外。
柳樱被温柔揽住时,忽地耳间听到不同于自己的心跳声,目光看向同样是面红耳赤的美人姐姐,才想起她亦是喝了交杯酒。
“阿樱妹妹,朕来教你如何疏解吧?”岑栖葱白指腹停留在衣物系扣,仿佛漫不经心般的闲聊家常。
“不用,我能撑住!”柳樱呼吸微急,仿佛脱离水源的鱼儿,言语抗拒,却还是下意识的靠近美人姐姐。
“可是朕不舍得你如此煎熬。”岑栖垂眸看向怀中身娇体软的少女,明明可怜红了眼,却还嘴硬的很,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不免喟叹示软,“让朕帮帮你,可好?”
语落,岑栖俯身逼近,恍若倾覆而来的浪涌,不过一瞬,便将柳樱的理智摧毁干净!
犹如溺水般的柳樱,耳间听着温柔话语,晕乎乎的厉害,指腹不由自主拽住美人姐姐一截衣物,整个人随即被裹挟丢弃所有思绪。
盛夏夜间,繁星闪烁,交相呼应,烛火微微摇晃,纱帐无声垂落,翻涌层叠。
纱帐见呓语声响似莺歌燕语,隐晦不清,却又惹人深想。
天光微明,忽地落下一场细密雨水,水珠从蜿蜒枝头滴落,渐而凝聚水洼。
光亮倾斜落入殿内,红烛还未燃尽,光亮尤存,暧昧未消。
纱帐内里从锦被之下露出一双娇小玉足,珠润光泽,微微蜷缩,预示着主人其实已然恢复清醒。
柳樱抱住一方软枕,埋头做鸵鸟,不愿承认自己昨夜惨败的事实。
反正只要自己不承认,那就是无事发生!
可耳旁的清润声音,却不容许柳樱鸵鸟政策。
岑栖微微侧身,指腹穿过她散落的繁密长发,饶有兴致的打趣道:“你不是肚子饿么,还不如起来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