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太妃是温亲王的生母,柳樱该不会因此而存有照拂之心吧。
柳樱并未多想的应:“您以前都是特别关照婧太妃,我自然不能忘,否则岂不是会让人觉得怠慢?”
美人姐姐以前没当女帝都那么照顾婧太妃,现下当然得更尽心意嘛,柳樱如是想着。
岑栖见此,方才停下猜测,暧昧道:“这么贤惠大方,那朕要如何赏赐你中秋礼物呢?”
这话说的柳樱深感不妙,连忙向后拉开距离,躲避暧昧的应:“您不用客气,这是本分工作嘛!”
现在柳樱纯粹就是把贵妃当成一份打发时间工作。
语落,殿外侍官入内欲奉奏折,见状,连忙慌张止步,俯首避讳。
见状,柳樱才发觉两人这般姿势过于暧昧,连忙滑溜的离开怀,朱红裙摆悠悠晃悠着圈,像条小鱼儿般游离掌心。
岑栖见着人羞答答的往殿内行进,脚步声渐行渐远,眉目含笑,仿若一抹投落冰霜的艳阳,消融所有的躁狂怒意。
明明以前性子散漫大大咧咧,从不知顾忌大防的人,怎么成婚之后,反倒更似含羞少女呢?
真是让岑栖不得其解啊。
时日渐至中秋前日,各宫各院分发赏赐物件,宫道之中车马行进时,宫奴纷纷退避。
“皇宫之中除了帝后,怎么会有人乘坐陛下的辇车?”霍冀身旁的管事远远张望出声。
宫廷之中除却四位妃君的出行乘坐二人抬架,其余秀员都是步行。
如今中宫之位空虚,圣上至今未入深宫一回,因而銮驾从不出现内院宫道。
抬架之上的霍琇,亦觉得古怪出声:“你去找个宫奴问问。”
“是。”管事随即动作。
从宫道唤来一宫女走近身旁,管事出声:“方才什么人乘坐辇车?”
宫奴低头应:“回霍妃,方才那是柳贵妃,据说是因不喜坐宫奴抬得抬架,圣上特赏辇车送行。”
霍冀闻声,蹙眉道:“赏。”
管事应声给着银两,宫奴欣喜扣首。
待担架缓缓行过宫道,管事禁不住念叨:“主子,圣上未免太宠柳贵妃,这等待遇简直就已经成皇后。”
“住嘴。”霍琇制止不悦耳的话语,神情微冷,思索道,“让人去打听柳贵妃去哪办什么事。”
管事吓得低低应:“是。”
不多时,辇车行宫队伍停在淑德宫前,郑管事迎接领路恭敬唤:“柳贵妃亲自来访,有失远迎。”
柳樱下车行进堂内应:“没关系,我、本宫就是替圣上来探望婧太妃。”
说话间,不少宫奴将赏赐物件摆放入内。
从内堂出来的婧太妃和蔼可亲道:“圣上有心,柳贵妃入座吧。”
“您身子可好?”柳樱坐在一旁,视线看向眼前的道像,暗自感叹淑德宫真是没有多少变化,道香静燃,让人心旷神怡。
“一切稳妥,有劳圣上关照,额外特许贤亲王和温亲王每月探望两回,淑德宫内感激不尽。”婧太妃手中捧着念珠应声。
“您太客气,这些都是御膳新做,不妨尝尝。”柳樱让人奉上赏赐宫饼和御膳,又听提及女主,便好奇问,“温亲王近来如何?”
婧太妃迟疑看着这些食物,并未动作,面色从容应:“多亏圣上提拔,温亲王如今亦在朝廷任官办事,只可惜婚事还未有着落。”
“您别担心,温亲王她人品容貌都是万中无一,将来必定能成一段佳缘。”柳樱安慰说着。
“谢柳贵妃美言,不过温亲王比不得当今圣上妍丽神姿。”婧太妃谦卑应声。
柳樱心想其实女主的美貌并不比美人姐姐差,只是气质神态真是有一点点羸弱,方才少了惊艳。
没办法,谁让美人姐姐是反派大佬呢。
模样柔美清雅,心性却孤傲不群,好似睥睨一切的苍生之主,真的让人没法不吸引目光。
“不过说起容貌,婧太妃您一看年轻时,亦是绝代风华美人啊!”柳樱心思收拢说道。
婧太妃摇头,眼露复杂神色应:“绝代风华,只能是圣上的母妃,洛妃。”
柳樱没想到婧太妃会提到美人姐姐的母妃,好奇问:“洛妃是圣上母妃的姓氏嘛?”
“洛,乃洛神之貌,美不可言,当初名动京都的绝代佳人。”
“真有这么美嘛?!”
讲道理,柳樱都被说的有些好奇!
婧太妃颔首应:“洛妃,当年本不必入宫成妃,可就是因着她的美貌,所以才被内定皇室妃嫔,由此可见,何等夺目风采。”
柳樱震惊之余觉得美人姐姐的母妃,当年应该拿的是万人迷剧本人设!
上回见美人姐姐如此在意她母妃之死,连带柳樱亦想帮衬打听些线索,便询问:“那您觉得洛妃会招什么人恨吗?”
语落,婧太妃神色突变,掌心念珠亦骤然断裂,眉眼警惕的看着眼前试探模样的贵妃,缓和道:“这就不清楚,洛妃向来肆意,从不计较琐碎,应该没有吧。”
宫奴管事忙弯身收拾掉落到处的念珠,柳樱意外婧太妃前后不一的反应。
先说不清楚,而后又说没有,这好像是个病句呀?!
完,女主的母妃不会是害怕美人姐姐母妃的凶手之一吧!
柳樱心慌的移动脚,忽地发觉自己踩到一颗念珠,便弯身捡起,发觉气味异常,好奇问:“您的念珠怎么好像有一股药汤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