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她们有蓉亲王的兵符,而且分工明确,十分周密的计划。”
“你在胡说!”
语落,茶盏扫落在地,岑珀面色苍白的没了声。
蓉亲王怎么会与贤亲王同流合污呢!
岳环见对方明显不信,亦知自己人微言轻,叹道:“卑职死不足惜,但是昨夜发现温亲王被禁足看守,可想而知她的婚事实乃逼迫,还请您放卑职出府。”
岑珀回神应:“你现在哪儿也不许去!”
如果走露消息,蓉亲王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岳环意外的看着对方离开房门,眼露担忧急切,暗想难道自己信错人不成?
风雪肆虐,宫廷车马出宫门,雪地之间留下清晰车辙印记。
柳樱探手扒开帘布张望外面光景,好奇唤:“您怎么突然带我出宫?”
岑栖掌心捧着手炉,目光落在她好奇张望模样,应声:“若是朕不带你出来一趟,恐怕又要闷闷不乐使性子。”
“我哪里有您会使性子啊。”柳樱偏头回道。
“你倒是会恃宠而骄,竟然敢埋汰朕。”岑栖指腹轻弹她额前说着。
车马骨碌转动,待停在府门前,柳樱弯身先行下马车,而后探手搀扶美人姐姐。
眼前的婚宅装扮的喜庆,岑栖视线落在上前来的管事。
“奴不知圣上亲临,还望恕罪!”林管事叩拜出声。
“朕听闻贤亲王和温亲王遇袭,今日特来探望,带路吧。”岑栖掌心握住柳樱的手,随即领着一道行进。
柳樱意外的瞅着美人姐姐,暗想出门在外她一向是会装一装清傲正经姿态。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飞雪飘落,亭外红梅绽放,亭内炉火茶水沸腾,贤亲王招待女帝用茶,心间意外她收到的风声唤:“圣上有心了,臣与皇妹并无大碍,本不想叨扰。”
岑栖目光落向贤亲王面色,而后看向神情不佳的温亲王说:“朕听闻温亲王病情一直未曾康复,婚事会不会太急切?”
“不会,温亲王只是害羞腼腆而已。”贤亲王解释道。
柳樱目光看向温亲王消瘦沉闷模样,暗想她肯定是很绝望的吧,便主动出声:“外边梅花开的真好,不如温亲王带我去摘些献给圣上?”
岑栖目光落在柳樱面上毫不掩饰的心思,一时不好当面拒绝,只得应:“那就快去快回吧。”
“遵令。”柳樱弯眉笑道。
随即柳樱同温亲王出亭内,风雪稍显消停,偏头问:“岑芯,你这是生病了么?”
“我没事,只是有些提不起精神。”温亲王眼露哀伤的应。
“别这么丧气嘛,越到关键时刻越不能放弃,婚宴当天说不定有机会逃呢。”柳樱凑近小声说。
温亲王却有些意志消沉,隐晦的应:“不行,皇姐抓了岳环,我若是逃婚,她就必死无疑。”
柳樱一听,心想果然真是贤亲王从中作梗啊!
“你傻啊,若真顺从成婚,她岂不是伤心欲绝?”
“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柳樱探手折着梅枝,假意挑选姿态,说:“总之现在你要提前准备,合适婢女衣物和银钱,到时婚宴我想办法带你逃出去!”
温亲王接过递来的枝条,迟疑道:“那可是圣上的赐婚宴会,你就不怕圣上大怒生气?”
“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柳樱俏皮的说着,心想待在美人姐姐身旁,别的不方便,但是弄两块出城令牌啥的,那还是蛮方便。
“可是岳环怎么办?”
“你现在最好吃好喝好,要表现的忘记岳环,离别信只提自由不提屏蔽,这样才能让贤亲王不去找岳环秋后算账,否则哪怕你结了婚,岳环肯定也是必死无疑。”
温亲王迟疑的应:“好,我知道了。”
柳樱掌心捧着寒冷的梅花枝条,目光看着已经眼里无光的女主,语重心长道:“总之你先养好身子吧,现在病怏怏的真让人担心啊。”
不多时,两人捧着枝条回到亭内,岑栖目光打量柳樱神情变化,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待岑栖牵着柳樱离开府邸,贤亲王与温亲王门前相送。
车马微微摇晃,岑栖耐不住出声:“你都跟温亲王说了什么?”
柳樱将视野从外面的摊贩之间收回,弯眉笑应:“我跟温亲王说要养好身子,否则哪有病怏怏的新娘啊。”
“只是这样?”
“对啊。”
对此,岑栖很是怀疑,目光落在柳樱光洁面容,掌心拉近两人距离,器官的出声:“你就没跟温亲王说说逃婚的事?”
柳樱一下险些绷不住神情,眼眸睁大的看着美人姐姐,而后飞快掩饰的笑道:“逃婚,哪有这么容易,您又不是不知道贤亲王看的有多紧,整座府邸森严壁垒哎。”
刚才差一点柳樱就怀疑美人姐姐会读心术!
岑栖探近轻啄柳樱朱唇,带着些许不高兴的意味,略微有些力道,掌心圈住她,随即埋头亲昵,话语却分外冷静,附耳道:“你要是再跟着旁人逃跑,朕绝不原谅你!”
话语声中夹杂喷洒的热意,有些灼人,柳樱不敢对视,偏头枕着美人姐姐单薄身段,指腹停留在她明黄常服,轻笑应:“我以为您会说杀了我呢。”
语落,耳垂落下刺痛,岑栖威胁般的出声:“阿樱不怕死的话,大可试试?”
“哼,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多没面子啊。”柳樱避开直白回答,闭眸枕着颈窝,鼻尖嗅着清冷淡香,暗自压下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