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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师娘娘顺风顺水(87)

作者:祝瘦 阅读记录

“宣止盈——”

应遥祝把茶盏放下,细细品味这三个字:“古茶村的人也在找她。”

“找她干什么?”

应遥祝回忆了宣群与破雪间诡异的气氛:“感觉不是好事。”

“今日应家救她,算偿还了她救我的事,找个时间把人弄出去吧。”

应常怀略有迟疑:“万一她还有别的用呢?”

“用处在以后,祸患在今日。”

应遥祝看过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势:“如果今日沈濯非要验她身怎么办?”

应常怀答不出来。

她松了肩头,微不可闻的叹气:“往昔你在姚京犯事,陛下多少会看我的面子,可现在我交了兵权回来,应家在他们眼里就是砧上鱼肉。巡检司死了那么多人,赵西亭和尚君宜必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狂风暴雨在后,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她离开。”

说到最后,她忽然问:“你是喜欢她吗?”

应常怀微愕。

应遥祝唇畔扯了点笑,眼里闪着戏谑的光:“你让她扯你衣裳了。”

原本紧张严肃的气氛,随着她的话散了个干干净净。

应常怀捏着茶盏,指节都在泛白:“我不喜欢!”

应遥祝挑了挑眉,不相信:“那你让她扯你衣裳。”

“她害怕……”

“害怕就给扯?”

应遥祝眼里闪过智慧的光芒,毫不留情地嘲笑自家弟弟那张嘴:“我的弟弟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体贴入微了?”

应常怀:“……”

他说不赢她,借喝茶遮掩。

应常怀思忖着要不要把她的身份跟应遥祝说。

从地道出来那日,她说自己叫宣止盈开始,他隐约有了猜测。

听说她来姚京找爹,疑心更甚。

去西院重温日录时,他发觉每一句都能在她身上映照,像是从书里活过来的人一样。

她与日录上的‘阿盈’,八成是一个人。

应遥祝瞧他那犹豫不决、踌躇不定、恋恋不舍的小表情,忍着想笑的冲动,要再逗逗他。

谁料还没开口,胸口猛地一痛,竟然吐出一口血来。

“姐姐!”

我好奇他的一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直至天黑,应遥祝都不曾醒过来。

宛施火速封锁消息,调用应遥祝留在姚京的可信之人照顾安置,以清理外贼的名义将人放在白鹭院。

大家都在猜有人通风报信,招来了巡检司。

宛曲做贼心虚,一天都在找机会出门,可惜应常怀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许出去。

她不敢表现的太过,询问了两句回去等。

与此同时,白鹭院中。

应常怀攥着袖子在外间焦急地来回走,见到宛施喂药出来,急忙迎上去。

“怎么样?”

宛施说道:“将军和沈大人打斗时动了真气,又有毒发的迹象。”

应常怀一甩袖子,牙都要咬碎了。

他想杀了沈濯,又想撅了孙白虎的墓,最后问:“周时季人呢?他是死了吗?澎湃湾到姚京这么点路是打算走一辈子吗?”

涉及应遥祝的私事,宛施不便多言,只道:“周三公子是将军支走的。”

“我知道他是她支走的!可全姚京都晓得她回京待罪,他又不是没耳朵!”

这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屋内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应常怀冷静下来,艰难闭眼:“我不是在说你。”

宛施淡淡一笑。

她跟了应遥祝那么久,言行举止早已有了她的影子。

“公子去休息吧,将军醒了我会叫你的。”

夜色如墨,星子零星地闪着。

应常怀披着秋风一路往回走,快到明桂院时,眼前忽的飘落一片叶子。

他仰头,借着月色看清了墙内探出来的树枝,零散的还挂着几片,在风里摇摇欲坠。

“大人。”

应常怀循声望去,远远地见着有人提着一盏灯朝他走来。

她还穿着梅色的衣裳,夜里起了风也不知道加件衣裳。

灯笼左摇右摆,光影晃来晃去。

宣止盈走到他面前,鼻头吹得有点红:“大小姐留你用饭了吗?”

他静静地望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良久,他撇开视线,淡淡道:“回院。”

宣止盈提着灯替他照路,瘦削的肩往一侧倾斜,他从她手里拿过灯,隔在二人之间。

两道影子拉的泾渭分明。

“找到你爹了吗?”

“什么?”

应常怀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宣止盈似有疑惑他为什么问这个:“还没。”

他的眼眸划过来,月色下如清凌凌的水:“为什么要找他?”

宣止盈笑了下:“大人问的可真有趣,有一天你知道你爹在哪儿了,正好你也长大了,有钱有本事了,干嘛不去?”

应常怀问:“就那么想见他?”

“是啊。”

宣止盈笑的真心真意。

“梦里都是他。”

二人并肩回了明桂院,一无所知的灶厨招呼人把灶上热着的饭菜端上桌。

应常怀把灯笼还给她,宣止盈握住灯柄上端,临到转身,他又问她:“除了你爹,你在姚京还有别的亲人吗?”

宣止盈闻言想了想,还真有。

“有个哥哥。”

彭致曾无比遗憾地心疼被他留在尹朝独自生活的发妻和幼子。

她后来向白今纾打听过他口中的宝珠郡主,结果一无所获。

有的时候她会想,会不会没有什么前世,历历在目的血浸山河皆是一场大梦。

可有的时候,她又能十分真切的感觉,梦中的一切都曾真实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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