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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乙女向 桃之夭夭 3 伪二战向(506)

作者: 水静谧 阅读记录

“还吩咐了,可以带上她。”

“我知道了。”伴随着甩门的一道巨大动静,面色铁青的男人,怒火中烧地扳动着手指关节。

“明天有什么事?”冷静的女声传来。

“……报复行动。”他干涩的蠕动唇瓣。

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单词叫她反应了好半天,这些单词并没有充满该有的力量。

“叫我?”

“没错,劳夫点名要你去。”

“已经来了。”青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颓唐不安,在沙发上坐下。

“重复一遍:这是给米/兰全体市民的警告,”一辆军车载着扬声器,缓缓路过他们的公寓窗下,“介于发生了针对德/军的炸弹袭击,我们不会容忍这种卑劣的行径,三天之内如果不检举揭发投弹者,我们会在三天之后实行严厉的惩罚。”

“噢,他们在试图搞连坐。”阿桃没有很吃惊,扩音器的回声还在回荡着:“重复一遍……”

“郊外,住在我们别墅附近的那户人家怎么样了?”

“我给了她们一个容身之所。”

“谢谢你。”

“按照你对德/国人的理解,你觉得他们的报复行动一般会是什么样子的?”

“'游击队对德/军士兵的任何暴/行,都将以同等程度的暴行转移到米/兰当地的男性市民身上,'这是刚才那个人的原话,这个决定是沃尔夫将军下的。”男人咬着嘴唇,愤愤地锤着沙发。

“如果他们坚持走这条路,将会站在人们的对立面,只会加剧抵抗运动,大家最后不会放过他们的。”

“然而你这样的意见,在米/兰和柏/林都没有人听。”

“报复行动,我也经历过几回,”阿桃慢悠悠讲,“倘若炸死了十个德/军士兵,那起码会有五十个人遭殃,在暗地里会有更多的人遭殃,我在布拉格遭遇过一次,这场行动的后果是将近于一条街的人完全被屠/杀,只为了找到一个人。”

“是不是那个,”

“就是那个。”

“还有一次,在布达佩斯,一次,在巴黎。”

“更多的事件是,我没经历过的,我没有了解到的,在各个被占领的国家中,在我的祖国,是常有的情况,几乎每天都在有人反击,每天也有人被抓,被拷打,被处理。”

“还有一些事情,是连史料都没有记载下来的,”

“也包括柏林,每天都在抓人。”

“完全没用。火苗燃烧起来,是不会熄灭的,只会愈燃愈烈。”

“是的,完全没用。”

十一抽杀律

“要我去当翻译啊。”天刚蒙蒙亮,小姑娘睡眼惺忪的站直身子,等着罗维诺往她嘴里塞包子。

油炸包子,味道很是不错。

“劳夫呢,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她嚼着吃,“可能是想着我们给他们使了好多个绊子,他拿我们没有办法,但是那股恶气总得要出,就叫我们过去,试图让我们害怕。”

“然而这些威慑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望着外面不太亮的光芒,阿桃说,“还是很难想象所谓的暴行转移能转移到一个,”

“和德/国同盟的国家。”青年接口。

“是啊,完全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嘛,对于你们来说,意/大/利目前的军/事、经济、政治被他们从各个方面,各种渠道掌握,白白派你们的士兵去送死,很愤怒是可以理解的,不过,”

女人停了下,“你们最不能容忍的,是他们企图越过教/权。之前有个劳动力的头子和我说,他觉得他自己是上帝,因为他掌管着一个营地里面人的生死……”

“这是底线问题。自诩为上帝什么的,我绝对不允许。”罗维诺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和不容置疑态度说,“教/权对教徒的重要性无异于空气,我早就看他们不爽很久了,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敢把汽车直接停到任何大教堂的门口处,我能直接把这辆汽车干废掉。”

他活动着手指,“不信任天主的人,没有了敬畏之心,就应该被开除教籍。”

“我有一个问题,好奇很长时间了,教皇在梵蒂冈,也是处于被他们监听的状态吗?”

嘎嘣一声响。

[人们应该对无数流亡者负起责任,战争的飓风撕裂他们的故乡,他们分散在异乡人的土地上。他们哀叹:我们的产业被转给了异族人,我们的房子给了陌生人。人类对成千上万的人负有这样的责任,他们没有任何过错,有时只是因为他们的国/籍或种/族,被送去处死或缓慢灭绝。]

“梵蒂冈是中立的。”他只是这么说。

“并没有任何的军/队介入,但是他们是被监听了是吧,”阿桃点点头。

“换个话题,我想来谈一谈信条,对于某种东西的存在,人们总是选择相信或者不相信,不可能完全存在绝对上的中立,如果信任这个东西的人足够多,它保存下来的可能性就会越长,我的看法是,信条上升到一定高度,比如像一座山突然突破了云层,就会形成系统的有条理的东西,把这些系统的有条理的东西组合到一起,就会成为,类似于宗教信仰,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是的,宗教就是你相信和不信的事。”

“如果某些信条是人为突然规定形成的,必须强迫你去信呢?现在的德/国人知道上头对其他种/族的迫害,这种迫害很明显的和你们的教育、教义相违背啊。”

罗维诺扫了她一眼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认真的表情,突然笑了:“有这么一些人,他们连饭都吃不饱,然后要让他们去考虑砍掉这棵树会不会影响地球环境的事,你会觉得他们会去考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