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渣攻从良了(177)
沈眠注意到江云汀的动静,心中暗笑,又怕他把自己闷着了,加快速度不再磨蹭,很快就把药涂好。
药膏上好之后还得晾一晾,沈眠就没有帮他把衣服拉上去。
净过手后,沈眠憋着笑,蹲在床榻前,用手慢慢抚过江云汀披散下来的长发,露出来一对红得发烫的耳朵。
“怎么了?云汀身上好烫,要烧着了。”沈眠故作不知,揉了揉江云汀的后颈。
江云汀没抬头,闷在枕头里好一会儿才说话:“明知故问。”
沈眠道:“我如何明知故问了?云汀的耳朵好红,脖子也好红。”
狐狸耳朵悄悄立起,江云汀把脸从枕头里露出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瞅着沈眠。
也许是为了方便给他上药的缘故,沈眠把衣袖挽了起来,露出一节有力的小臂。
往上看,沈眠一双凤眼里闪烁着笑意,直晃晃地看着他,深处掩藏着势在必得和强势,搁在他脖颈后手动了动,摩挲着凸起的那一节骨头。
灵蛇伺机而动,虎视眈眈盯着那枝头上的雀鸟。
江云汀才不怕他,撇撇嘴,自以为一派正经的模样,可是任谁听了都知道他的底气不足,声音里软软的,不自觉带着些娇。
“你故意的,明知道我现在很难控制……控制……”
沈眠的手指顺着江云汀的脖颈,沿着脊骨的起伏划过,又慢慢滑入锦被下不可矢口的土也方,了然。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他是有些故意的成分,但的确没有想到……云汀现在的身子这般不经撩拨,竟是……
云汀的脸皮好薄啊……可是胆子好像又变大了一些,有谷欠望也不藏着,愿意说出来了。
江云汀没想到沈眠会直接探手去石並,慌慌地直起一些身子按住沈眠的手,莹润的玉镯磕碰到沈眠的腕骨,抬眼看向沈眠的时候,眼睛更加湿润了。
“哼——不要石並了。”
“逆徒。”
沈眠笑出声来,贴近江云汀红得滴血的耳朵,轻声说话。
“师尊,骂人不是这么骂的,”沈眠伸手轻碰云汀的脖颈,感觉到他的脉搏跳动得十分急促,抚了抚,拉长了调子:“这是在撒、娇。”
江云汀不知所措,想要把身子往床榻里面撤,可沈眠感觉到他的动静之后竟然……竟然拍了一下ta的……ta的……
江云汀睁大了眼睛,憋得脸色通红。
“放、放肆!”
沈眠一乐,动作一顿,又尝试着慢慢角虫石並试探。
绵延不绝的群山最高处,藏着隐秘的宝藏。
可沈眠志不在此。
树枝上休憩的雀鸟蹦跳着,全然不知灵蛇的虎视眈眈。
直到那灵蛇缓慢爬上脆弱的树枝,树枝不胜其力不停地颤抖之时,雀鸟才被惊动,挥挥翅膀想要振翅高飞,却被那狡猾的灵蛇猛地咬住,漂亮的羽翼震颤几下,即将缴械投降。
“师尊骂得不够狠,何况,方才那样,可不算放肆。”沈眠的手zhi hua动几下,轻声道:“师尊,这样才算。”
江云汀呜咽一声,别过头去,不肯发出一点声响。
可惜,沈眠意犹未尽,但又知道再发展下去,他真不一定能控制住自己了。
况且云汀的情热期始终是悬在他心口的巨石。
帘幕随着灵力的拂动轻缓落下,遮拢住床榻上的无尽婉转。
也是奇了,原本一片晴朗的天空突然就下起了绵绵细雨,淅淅沥沥,缠绵不停。
侍女们急急忙忙找来幕布,生怕主子亲自栽种移植的娇贵茶花、栀子被雨打落。
雨打芭蕉,檐下听雨,向来是江云汀最爱的。
因为这样的天气,往往能够让浮躁的心安静下来,只专注着滴滴答答的声音。
可惜沈眠没有这样的雅趣,他这人庸俗得很,贪吃得很,也凶得很。
颠簸之后,沈眠擦净了手,抱紧怀里的人不停追问。
“师尊,云汀,你是不是答应我了?”
江云汀咬着唇,脑中昏沉,听到这句话突然打了个激灵。
努力扭过头去,沈眠已经单手支着脖子,待他转过来时吻上送上来的唇。
“唔——”江云汀咬了沈眠一口,每次都是这样,看着大胆,实际上就是个胆小鬼。
真就同一个灵魂,性格各异,有一点却是相同的,胆子小得不行,尤其沈眠。
又要问,又不敢听答案。
上次在客栈也是,他稍稍走神一会儿,沈眠就跑了。
这一回再次问出口,却又是这样,占个便宜就又想蒙混过去。
敢情是只想占便宜,名分只是顺带?
“啪——”江云汀捧住沈眠的脸,玉镯滑落下来。
“都这样了,你,”江云汀羞愤欲死:“你还要问这个?”
沈眠眼前一亮,握住他的手,欺身而上,急迫地问道:“云汀是答应了?答应让我做你的道侣了?”
江云汀抽回手,把脸捂上,不敢看人。
尾巴不自觉地伸出来,扫过沈眠的腰侧。
在沈眠热切的目光下,江云汀受不住,点了点头。
声如蚊蝇:“待回到青云宗,一切事情都平息之后,就举行典礼,给你名分。”
沈眠眼神一黯,片刻后,又溢满欢喜。
“那一言为定,云汀,”沈眠抱紧了江云汀,笑意带着看不见的哀伤:“你跑不掉了,以后你的一切,我都会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