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道侣逼迫祭剑后(207)
结了丹,薛应挽还是不习惯和那些修士一般辟谷,总喜欢吃甜的。越辞每天去买不同的糕点小食,路过长溪,看到新出炉的红豆薏米糕便起了兴致带回来,食屉装着,还热腾腾地冒着烟气。
“老婆,挽挽,”越辞叫他,“别睡了,我给你带了吃的。”
薛应挽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他从榻上爬起身子,越辞便坐在榻边,将一块糕点撕成小块,喂到薛应挽嘴里。
吧唧吧唧。
好吃。
越辞看着软软靠上自己的薛应挽,问道:“老婆还想吃什么,明天我给你带。”
薛应挽掰着手指数了数,熟练念出几道菜名,什么蒸鲈鱼炒虾仁南瓜饼子,还有冰酪酥山,眼睛眨巴眨巴,嘴边掉出一点粉屑。
越辞指腹拭去他嘴角屑渣。
“其实这样挺好的,”他说,“你一直在等着我,无论我去了哪里,都能想到,回来还能看见你。”
薛应挽叼着一块糖糕,眨眨眼。
他嚼吧嚼吧吞咽下去,手背擦嘴:“我不在的哪些年,你每天都这么想吗?”
越辞一顿,有点没反应过来,随后嗯嗯地应。
“是啊,天天都很想你。”
薛应挽略带蛊惑的声音传来:“那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做啊?”
越辞挑眉。
“回答啊。”薛应挽催他。
“……你先说说,要我做什么。”
“你以前可是什么都不会问直接听我的。”
越辞惊讶:“我可没有,你瞎说。”
薛应挽直起身子,哼了一声,又被越辞掰回肩膀,软声道:“老婆,好了老婆,老婆说什么我都应。”
“不信,”
“那要怎样才好,嗯?别闹脾气好不好。”
薛应挽忽而冷冷道:“那要你的命,你给不给?”
越辞笑道:“好啊,什么时候。”
“没在和你开玩笑呢。”
“我也是说认真的。”
越辞慢慢抱着他放在褥上,俯身自上而下,珍视地看着薛应挽的脸,指腹摩挲过爱人眉眼鼻梁,停留在那颗棕色的浅淡小痣上。
随后握着薛应挽的手,放在自己砰砰而跳的胸膛间:“老婆想要我的命,我当然毫不犹豫。”
薛应挽撇到他左手腕,那处的烧灼疤痕随着时日好了彻底。
连同百年间被消磨的少年气竟或多或少恢复许多,整个人恣意放纵,胸有成竹,唯独对他的情意中更多了些新鲜的热切,像是不断在试验着讨好自己。
“越辞……”他忽而问,“怎么感觉,你哪里不一样了。”
越辞道:“什么?”
“不,没什么。”
薛应挽垂下眼睫,攀在他后颈的手指弯曲,叩门似的敲了敲,越辞只是看着他,看不完似的流连。
“老婆,真漂亮,”他说,“你真好看。”
薛应挽动作一顿。
这是他们从前无言的习惯,每每他这样催促,越辞便十分顺从懂事地来亲他抱他,可他示意已然这么明显,越辞却还是毫无反应。
直到见他眉心微皱,才握上他的手,问道:“疼了?”又似反应过来,低头去亲吻薛应挽,动作仓促而粗鲁,将他口中每一处都舔。舐了个尽,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
“老婆……好喜欢你……”
薛应挽微微喘息,额间渗汗,他掀开一点眼皮,紧紧盯着越辞的每一个表情与动作。
“越辞,嗯……你,你当时,与另一个自己打斗之后,你还记不记得,那颗石头,最后在哪里?”
“问这个做什么?”
“这块石头本来就关系重大,横断之乱就是因为妖族想寻找他争抢才开始,现在下落不清不楚算怎么回事,”他推了推越辞肩膀,不耐道,“你快回答我啊。”
越辞舌尖顶在上颚,汗水从迸出青筋的额头往下淌,声音含着一丝哑意:“在,我那里……”
没等薛应挽挣动,又补充:“另一个我,”他道,“那东西本来就是系统道具,给了很高权限,才有那样的能力,你放心,除了我之外,应该没有人能够使用,也没办法被带离先导剧情。”
薛应挽又问:“既然如此,那究竟该怎么判断谁是魔种?你的任务指示呢?”
越辞道:“这个简单,如果魔种死了,与奈落界的缝隙会被彻底填平,魔物再也无法突破封印而出。”
薛应挽问:“你还与萧远潮有联系吗?”
越辞道:“……没有,他身上有魔族血统,本就与我们不是同一类人。”
薛应挽看着他眼睛,确认再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
他的手又移向了枕下,那里始终藏着一把刀,他确认自己的判断,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想要越辞性命。
还没触碰上,便被越辞带着翻了个身,惊呼一声,如瀑长发倾泻在后背。
又失败了。
“明天一起出去走走吧,你一直待在这里,会闷坏的。”越辞说。
“可我……”
“没事,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薛应挽只得胡乱点头,已经顾不上回答什么问题了,他的手腕被人抓着按在结实的腹肌上,腰肢下塌,口中一下一下喘。息。
*
越辞没有带他去二人都十分熟悉的长溪,而是距离长溪十数里外的一个小镇,此处相比长溪繁华显得恬淡平静许多,街道三两条,店铺小摊子一应俱全,行人来去,孩童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