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为后(129)
刺青是几朵盛开到至极的花,和柳尘舒一样妖冶张扬,并带着馥郁的香气,此时刺青的花蕊处像是沾到了露珠变得湿漉漉的,让人怜惜。
容昇只要一想到这个刺青是别人留下的,就有点想要抓狂:“相父,下次我给你重新刺一个。”
柳尘舒打开窗,看向院子里正在摆弄爆竹的风兮和小吉子,很轻地回应了一句:“嗯~”
风兮见大人就在窗边看着,他立马举起手中的爆竹展示,“大人你看,等天黑就能放了,绝对是全城爆得最响最久的。”
柳尘舒只是轻轻点头,并未开口,就在他想把窗户关上之时,幺叔从街上买了个新奇玩意回来,一只穿着红色舞狮装的小狗崽子,特别小的一团,乖乖地蜷在幺叔怀里。
幺叔把小狗崽子放下,那小狗崽扭着小屁股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舞狮装套在狗崽子身上很合身,真像只小小的狮子,看得风兮和小吉子连连发出哇声。
柳尘舒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容昇似乎知道他在看别的狗崽子,突然用力嘬了一下。
柳尘舒轻咬着唇:“嗯~”
幺叔往这边看了过来,笑着说:“皇后娘娘,小的给您买了个解闷的小东西。”
柳尘舒稳住气息,用正常的语调回道:“多谢,我很喜欢。”
怕被人看出异样,柳尘舒很快便把窗户关上了,关上后,他长呼了一口气,听着院子里的欢声笑语,平白多了一股羞耻感,接着身体痉挛似的抖了几下。
柳尘舒掀起袍子,跨到一旁,斜躺下缓一缓。
容昇追过去,想要钻到袍子下去。
柳尘舒踩着他的心口,将他抵开:“把狗崽子抱进来,让我瞧瞧。”
“你看我不就够了。”容昇学了两声狗叫。
柳尘舒被逗笑了,抓着容昇的衣襟,把人拉过来,见容昇鼻尖上有一抹水痕,他用指尖蹭掉那些水,再抹到容昇唇瓣上。
容昇张嘴含着他的指尖嘬了嘬:“真甜。”
柳尘舒哼哼笑着,将指尖抽出来,吻上容昇的唇,他在容昇嘴里尝到了他自己的味道,很寡淡,没什么甜味,容昇每次都说甜,也不知是怎么品出来的。
柳尘舒抬起腿,盘住容昇的腰说:“我的身体已无大碍。”
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容昇当然听得懂,他自然也想,可幺叔叮嘱了,得把根基养好才行,否则就没法恢复到以前那般,为了相父着想,他只能装作没听懂,委婉拒绝:“还没好全呢,再养些时日。”
柳尘舒有点弄不明白了,容昇明明一副猴急的样子,恨不得把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可真让容昇上的时候,却又推三阻四,到现在他们二人都还是清清白白的。
说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但他服毒后昏迷了数日,这段日子里也没见容昇真要了他,说想要他,都只是嘴上说说,从未行动过,该不会………是觉得恶心吧。
真要是觉得恶心,那容昇还天天舔个什么劲,可能不是恶心,而是不想,不想真的要了他。
柳尘舒狐疑道:“你有什么隐疾吗?”
容昇哭笑不得:“相父别多想。”
柳尘舒明白了,容昇的确是不想真要他,想一想,他都三十有余了,已经年老色衰,自然比不得那些年轻的。
柳尘舒轻声叹了口气,摸了下容昇的头:“我没多想。”
柳尘舒嘴上说没多想,其实心里想了很多,在意识到自己已然年老色衰后,他不再像平时那般对容昇笑了,怕笑出一脸褶子,举止也有所收敛。
柳尘舒收回盘在容昇腰上的腿:“我要去沐浴。”
容昇发觉相父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正要问一问,这时门外传开一阵狗叫,打断了他。
“嗷呜嗷呜。”幺叔带回来的小狗崽子跑到门口,用爪子挠起了门,似乎很想要进来。
风兮忙把狗崽子抱走,并教训说:“不可以打扰主子们休息。”
柳尘舒开口道:“进来吧。”
风兮把狗崽子抱了进来,那小狗跑到榻边,人立起来,冲着柳尘舒嗷呜嗷呜叫,非常讨喜。
柳尘舒推开压在身上的大狗崽子,抱起榻边的小狗崽子,摸了摸它的头:“随我去沐浴吧。”
容昇吃醋了,从柳尘舒怀里拎走小狗崽子,丟给风兮:“相父,我随你去沐浴。”
柳尘舒倒也没有拒绝,与容昇一同去了浴房。
浴房内摆了一面水镜,这水镜比铜镜要清晰,照得人纤毫毕现,柳尘舒刻意凑近照了照,并未在脸上找到褶子,但因为心里认定自己已经老了,所以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老态的。
柳尘舒把手放在腰间,边解腰带,边叹道:“圣上出去吧。”
容昇上前伺候他脱衣:“相父不想与我洗鸳鸯浴吗。”
柳尘舒突然回过身,在容昇那儿蹭了一下:“你想要我的话,就可以留下。”
容昇二话没说,就直接出去了,转头到隔壁那间浴房洗冷水。
柳尘舒眸子一暗,叫风兮把水掺凉些,再泡进去,缓解一下心中的燥|热与烦闷。
一两次还好,但容昇总那么拒绝他,柳尘舒心里也有了些情绪,泡完冷水出来后,他穿了件单衣,回到院子练剑,他以前沐浴完都会练剑,自从身体变得虚弱后,才停掉了这一习惯。
好久都没有练剑了,柳尘舒一开始有些生疏,后面越来越流畅,也越来越凌厉,甚至能看到数十道白色的剑影,风兮和小吉子怕被剑气所伤,只得躲远些。
“大人怎么练得这么凶?”小吉子缩在风兮后面不敢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