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为后(149)
柳尘舒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说:“你生一个给我看看,我就原谅你。”
容昇老实了,麻利地滚了出去,并吩咐小吉子膳食里不能让相父见到蛋,之后便匆匆离开了皇宫。
国贼已除,天下太平,京城里渐渐恢复到了往日的繁华,酒肆和茶肆中人满为患,说书先生正在绘声绘色地讲着故事,这一次,讲的是首辅与圣上之间的爱恨情仇,因为不能议论当朝皇帝,所以用的是化名。
容昇站在酒肆外栏边听了一会,随后满意离去,转头来到东街买了碗紫苏饮,拎在手中,继续闲逛。
看到有小摊子在卖云纹簪子,他走过去,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嘀咕了句:“没我雕得好。”
小贩看他穿着华贵,因此不敢反驳,只得讪笑着说:“这是独门手艺,您买回去比一比,定然不差的,据说当今首辅戴的便是这个样式,所以最近卖得特别好,好些小姑娘小公子过来买。”
“不必了,我雕得更好看。”容昇放下云纹簪,拿了个别的小物件,从袖中掏出一块银锭丢给小贩。
小贩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乐开了花:“您慢走。”
容昇又经过一个茶馆,听到里面的说书人在说颜氏被满门抄斩的案子,这个案子在以前是禁忌,无人敢说,所以慢慢的就被淡忘了,当柳尘舒是罪臣之子的身份爆出来后,那桩案子才被重新记起,虽然记起了,但无人在乎真相。
直到真正的国贼露面之后,百姓们才知道颜庆只是一个可怜的替罪羊罢了。
时隔了二十多年,真相终于大白,颜庆清白了,柳尘舒也不再是罪臣之子了。
容昇听完故事,拎着紫苏饮回到宫中。
柳尘舒正坐在榻上看书,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瞄了一眼:“去哪了?”
“去给你买紫苏饮了。”容昇走过去,在柳尘舒身边坐下,试探性地伸手去抱,见相父没有躲开,他便大着胆子把人抱起放到大腿上:“有点凉了,热了再喝。”
柳尘舒没有接受他的好意,责备道:“北辽现在元气大伤,正是出兵的好时候,圣上竟还有闲情雅致在街上瞎逛?”
容昇说:“北辽是元气大伤了,但我们也得休养不是。”
柳尘舒放下书,端起那碗紫苏饮,舀了一勺,“皇太后把粮食藏在慈幼院里,我已命黄郎他们去运了。”
“等会我们去看看。”
“嗯。”
慈幼院里的小孩们趴在门边,亲眼看着禁军把粮食和金银财宝一车车地运出去,看得他们眼睛都直了。
“首辅来了。”
也不知是哪个小孩喊了一声,好奇心重的小孩都转头看了过去,见到首辅的那一刻,他们的眼睛更直了,觉得首辅比那堆财宝还要好看。
芙芷带着姐妹们护着这群孩子,别被走来走去的禁军给撞到了,见自家柳哥来了,她甜甜喊道:“柳哥。”
看到芙芷,柳尘舒有些意外:“你怎会在此?”
“这里的孩子无人照顾,我就来这了,这些是跟我一起来的姐妹。”
柳尘舒点头:“嗯,你们想留下的话,那以后就留在这吧。”
这些自梳女不愿嫁人,娘家也不要她们,她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留在慈幼院既有个安身的地方,又能照顾那帮可怜的孩子,一举两得。
第93章 进攻北辽
数日后,二十万大军全部覆没的消息传回北辽,北辽王气血攻心,当场暴毙,整个王室因北辽王的驾崩而陷入了混乱,内政也出现了严重的动荡。
容昇得知北辽王驾崩后,与大臣们商议了番,决定三日后发兵攻打北辽。
柳尘舒在朝廷上并未发言,沉默地站在百官之前。
下了朝之后,回到寝宫内,容昇黏了上来,揽着他的腰,一边帮他褪掉身上的朝服,一边问:“相父,你在想什么?”
柳尘舒思忖道:“江元国答应会出兵支援,可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我真的看错了人?”
容昇将脱下的朝服丢给小吉子,“那两人一看就不是好人,肯定不是什么国君王后,就是江湖骗子罢了。”
容昇说的也有道理,那两人没有出示过任何身份凭证,仅凭两人的穿着和气质,就去断定他们的身份,的确有失偏颇。
“是我看走了眼。”柳尘舒把思绪拉回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就只剩下一件白色里衣了,容昇趁机把手伸到他衣摆下胡作非为。
柳尘舒一把握住那只作乱的手,甩了出去,取下架子上的外袍披在身上,接着走到榻边倒了杯紫苏饮,抿了一小口。
容昇跟过去,握住柳尘舒拿着茶杯的手,将杯中剩下的紫苏饮一饮而尽:“就算没有江元国支援,我们也一样能战胜北辽。”
北辽共折损了三十万大军,元气大伤,加之北辽王突然驾崩,内政又出现动荡,现在的北辽就是一盘散沙罢了,不堪一击。
柳尘舒冷静分析道:“圣上可不要轻敌,轻敌是军中大忌,北辽虽然被伤了根本,但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有天然优势,真打起来了,我军讨不到多少好。”
容昇在榻上坐下,把人拽到腿上:“相父教训得是。”
柳尘舒叹了口气:“若能得到江元助力,这一战必然十拿九稳。”
刚说完,小吉子便匆匆跑进来禀报说:“圣上,江元国使者求见。”
柳尘舒立即从容昇腿上下来,大步流星地前往资政殿。
江元国使者已在资政殿等候,看到柳尘舒从门帘后出来之时,他眼中闪过很明显的惊艳之色,心道北离的君王竟然如此貌美,和自家文后娘娘一样,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