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为后(46)
容昇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柳尘舒的身子,比若隐若现时更美,冲击力很大,腿侧的刺青,也能一眼就看到,当然此刻更吸引人目光的,可不是那片刺青,而是那个像玉一样的物件。
柳尘舒故意露出那片刺青给容昇看,可容昇的目光却没在刺青上面,主要原因便是容昇早就看过了。
就是柳尘舒被捅伤后昏迷那次,容昇扒拉开来,看了个仔仔细细,所以现在一点也不觉得惊奇。
柳尘舒一步步朝着容昇走过去,坦然自若。
容昇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可根本堵不住,鼻血从指缝里渗出来,滴得到处都是,即便都这样了,他也还是舍不得收回视线,不看白不看,现在不看,以后可没机会了。
容昇捂着鼻子,翁声翁气说:“相父,原来你这么粉嫩。”
柳尘舒岁数比他大那么多,物件却比他嫩,看着就可口。
柳尘舒是想要容昇看刺青,结果这小子完全没注意到,只得开口警告:“你在看哪!”
“唔……没看,没看。”容昇假装回避,扭过头去,斜着眼看。
柳尘舒:“………”
容昇也不是傻子,知道柳尘舒是让他看刺青,大饱眼福之后,他才露出后知后觉的表情,问:“相父你那儿是刺青吗?”
柳尘舒见他终于注意到了,便顺着他的话回答道:“这刺青,是我几岁时,被人摁着,强行刺上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片刺青在柳尘舒的肌肤上绽放得越发妖艳,美到让人窒息,但这片刺青的背后,是一场惨无人道的虐|待。
柳尘舒从小就长得美,比别人美上百倍不止,哪怕他装扮成小乞丐的样子,蓬头垢面地在街上乞讨,也还是被人惦记上了,那人就是清平乐坊的老板。
清平乐坊表面上是干正经营生的,实际上那是一个给达官显贵培养x奴的地方,柳尘舒宁愿乞讨为生,也不愿成为那样的玩物,于是他想尽各种办法逃,那些人为了不让他逃,就在他身上留下了刺青,因为有了刺青,就不再是良家人了,他想要活下去的话,就只能干那些下作的勾当才行。
身上有了刺青,柳尘舒也仍然不屈服,谁敢碰他,他就杀谁,有一次他把一名知府的眼睛给抠出来的,那次他被打了个半死,他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活下来的。
清平乐坊的老板看他实在是倔,怕他再度伤人,就没再让他去伺候那些达官显贵,只是让他脱光了在台上起舞,他不愿意做这种事,那些人便给他灌毒药,逼他做。
柳尘舒比他们想象的要倔很多,哪怕被灌毒药,也仍然不屈服,站都站不稳了,还能爬起来打伤人。
柳尘舒经常反抗,也经常被打得半死,要不是他那张脸过分漂亮,还有价值,他早就被打死了,后来老板不再强迫他做那些下作的事情,因为他那时还小,等长大点再拿出来卖更值钱,所以老板就让他先干些杂活。
也因为这张脸,所以他经常被嫉妒,清平乐坊里那些歌姬乐师总欺|凌他,谁都能在他身上踩一脚,他忍了几年后,把他们全杀了。
柳尘舒很平静地把自己当年的经历,全都说给容昇听,没有一丁点保留,也没有美化自己,他就是要让容昇看到他最真实最丑陋的一面。
柳尘舒自嘲一笑:“你母后说得很对,我是一只从阴沟里爬上来的畜牲,就算再怎么洗,都还是肮脏不堪的。”
容昇原本色眯眯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眼底是别人看不到的杀意,他蹲在地上,以抬头的姿势看着柳尘舒,他眼里除了杀意之外,就只有心疼,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
容昇心疼到咬牙切齿,他恨自己不能回到那时候,亲手把那些人给杀了:“柳尘舒,你不脏。”
柳尘舒眼里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他静静看着容昇,没有回话。
容昇站起身,跨进池子里,与柳尘舒站在一起,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
容昇盯着柳尘舒的眼睛:“以后你哪脏了,我给你舔干净,让你始终洁白无垢。”
柳尘舒皱了一下眉头,并往后退了一步,与容昇拉开距离。
容昇的回答是他意想不到的,尤其是后面那几句,简直疯了。
柳尘舒平静无波的心里泛起一阵涟漪,他不自在地扭过头去,低声说了句:“出去。”
以往都是呵斥的,现在却说得那么轻柔,容昇笑了一下:“不出去会怎样?”
“你……”柳尘舒哑然。
容昇没有再继续得寸进尺,一点点往后退,退到岸边去,然后捡起地上的白色亵裤,当着柳尘舒的面闻了一下:“你好香。”
柳尘舒:“………”
容昇心疼完后,其实很开心,因为柳尘舒终于肯跟他敞开心扉了。
“相父,我走了。”容昇顺走那条亵裤,一溜烟跑了。
容昇这个表现,真是让柳尘舒想不到,不知为何,萦绕在他心头的烦躁消失了,心情也豁然开朗了些,有一种大石头落地的感觉。
在外面等了许久的小吉子,看到圣上出来了,忙迎上去:“圣上,您手里拿着什么?”
容昇没有藏起来的意思,光明正大地拿在手里说:“自己猜。”
根本用不着猜,显眼得很,小吉子:“………”圣上该不会是想要往首辅的亵裤上投毒吧。
柳尘舒从温汤里出来,风兮立即上前告状:“大人,圣上把你的亵裤偷走了。”
“嗯。”柳尘舒只是嗯了一声,没有生气。
风兮:“………”大人完全不在意,该不会早就在亵裤上下了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