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为后(59)
容昇一只手钳住柳尘舒的手腕,另一只手把柳尘舒往怀里摁。
柳尘舒张开嘴,用嘴型骂着:疯子。
真是个疯子。
最后柳尘舒把剑给抽了出来,将绳子斩断,然后拽着容昇游到岸边去。
柳尘舒把容昇往岸上一丢,然后抬脚跨上去,坐在容昇腰腹上,抡起拳头,朝着容昇那张俊脸毫不留情地砸了上去。
容昇躺在地上,笑吟吟地看着他,并抬手掐住他的腰,似乎对现在这个姿势很满意,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被打得有多疼,还有心思吃柳尘舒的豆腐。
柳尘舒累了,停下手,坐在容昇腰腹上大口喘息。
方才真是命悬一线,要不是他及时砍断绳子,说不定真就要跟容昇一块淹死在水底了。
容昇突然伸手拽着柳尘舒的衣襟往下一拉,两人猛地贴近,高挺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柳尘舒,你敢把我推给别人,我就拉着你一起死。”
柳尘舒那张绮丽如画的脸,被水泡过之后,显得更加清冷,他压下眉头,瞪着近在咫尺的容昇。
容昇泡过水后,五官更加凌厉俊美,他早就不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个野孩子了,甚至一点当初的影子都找不到了,他不再是一个傀儡,而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人。
容昇直视着柳尘舒清冷的眸子,“我的心思都剖给你看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让我看看你的心思。”
柳尘舒凶狠地瞪着他:“你想看吗?”
容昇感觉柳尘舒又要打他了,但他完全没有退缩之意,勾起被打出血的嘴角说:“想啊。”
柳尘舒双手揪住容昇的衣领,把人抬起来一点,接着贴上去,恶狠狠地咬住容昇的唇瓣。
从他允许容昇搬到府上长住,到允许容昇用他的茶杯,再到将身上的刺青露给容昇看,这每一步都隐晦地暴露了他的心思。
容昇的每一次得寸进尺,其实都得到了他的默许,是他默许后,容昇才有了得寸进尺的机会。
嘴上的疼痛和柔软的触感,让容昇瞳孔一震,但还不等他反攻,柳尘舒就已经撤走了。
容昇舔了舔自己的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柳尘舒。
柳尘舒刚亲了他一口,又再度抬手给了他一拳。
容昇被打得头偏了过去:“………”先给一颗蜜枣,再打一棒子,这操作是不是搞反了。
柳尘舒低声警告:“再敢做这么危险的事,我饶不了你。”
说完柳尘舒就起身走了。
容昇爬起来追上去:“相父,能再亲我一口吗?”
柳尘舒拢了拢身上湿透的衣物:“哼。”
两匹骏马都掉水里去了,靠脚力走回城得要一天,两人只得找个避雨的山洞躲一躲,等着风兮来接他们。
容昇找来干柴,生了火堆,当着柳尘舒的面,将身上湿哒哒的衣裳给脱了,露出精壮的上身,他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肌肉结实有力,一看便是经常练武。
容昇还想把自己的裤腰带给解下来,向柳尘舒展示一下自己硕大的求偶资本。
柳尘舒开口提醒:“樵夫可能会来这边砍柴,圣上还是给自己留一点颜面吧。”
容昇想想也是,便没有再继续脱下去,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展现,不急于这一时。
容昇朝柳尘舒看去,“相父,把你的也脱了吧,穿着湿衣服会着凉。”
在容昇一眨不眨地注视下,柳尘舒脱掉了上衣,同样露出上身,不同于容昇那样结实,他看上去偏柔韧。
容昇看了一会后,不自在地撇开脸,不是他不想看,是再看下去,他的□□就要撑破了。
柳尘舒往容昇那儿看了眼,意有所指说:“圣上看着不像会断子绝孙。”
容昇咧嘴一笑,贱兮兮说:“是不会。”
柳尘舒微微皱眉,不再搭话。
容昇又说:“因为你一看就很能生。”
柳尘舒:“………”
可能是今天打得已经够多了,所以柳尘舒没再动手教训容昇。
容昇往火堆里丟了几根干柴,“芙芷妹妹跟苏润之郎才女貌,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相父觉得如何?”
柳尘舒神色淡然:“往后再说。”
往后再说的意思就是会考虑,容昇心情愉悦地勾起嘴角,往柳尘舒那边靠近一些,直到两人赤|裸的臂膀贴在一起。
柳尘舒身上冷冰冰的,如丝绸般光滑,容昇忍不住蹭了蹭:“相父,我能抱你吗?”
柳尘舒冷声道:“圣上注意分寸。”
容昇感觉柳尘舒还没完全向自己敞开心扉,虽然打开了一条缝隙,但也只允许他窥探到一小部分,不过能让他窥探一小部分,对他来说也是弥足珍贵的。
容昇知道急不了,柳尘舒心事太多了,就像一块冻了几十年的寒冰,需要同等的时间去捂化才行。
“相父,你饿吗?”
“嗯。”
容昇跑在洞口,用石头打了一只鸟,拔了毛,插在棍子烤。
柳尘舒看到鸟的胸腔都被打穿了,眼神微微一变,容昇藏得比他想象中的深。
第37章 心猿意马
干柴燃烧发出噼啪声响,火星子乱窜,串在棍子上的鸟被烤得滋滋冒油,外皮焦黄,香气四溢,瞧着差不多了,容昇揪下一只腿,放在嘴边吹了吹,再递给一旁的柳尘舒:“相父,小心烫。”
柳尘舒接过这只焦香油亮的鸟腿,慢条斯理地咬上一口,完全没有禽类的腥味,外焦里嫩烤得恰当好处。
容昇撕下一块肉放在嘴里,边嚼边问:“好吃吗?”
“嗯。”柳尘舒不管吃到多美味的食物,都是一副为了填饱肚子的表情,唯独只有喝紫苏饮的时候,是在专心地品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