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为后(61)
柳尘舒的视线往下移,落在了容昇凸出的喉结上,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竟然在咽口水。
容昇嘴里嘀咕着梦话:“相父,你好香……”
柳尘舒:“………”
等容昇醒过来的时候,山洞里就只有他一个人,那堆火也灭了,只剩下炭灰里一点余温,冷冷清清的。
没瞧见柳尘舒的人影,容昇慌里慌张地爬起来,“柳尘舒!”
跑到山洞外,瞧见柳尘舒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练剑。
见容昇醒了,柳尘舒收起剑走过去,不冷不热道:“昨夜多谢圣上照顾。”
容昇那股慌张的劲过去了,冷静下来,想伸手去抱柳尘舒。
柳尘舒不着痕迹地往旁边一躲,这一躲,仿佛在告诉容昇,昨日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他们仍然只是君臣的关系,从未僭越过。
容昇看着自己扑空的手,自嘲地笑了一下,随后再度伸手,强硬地将柳尘舒拽进了怀里:“相父,为何要躲我?”
柳尘舒的脑子很清醒,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他可以暗自默许容昇一些无礼的行为,但这不表示他会义无反顾地陪着容昇胡闹,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根本没空跟容昇玩。
柳尘舒没有挣扎,很平静地看着容昇,“风兮他们马上要到了,圣上赶紧放开吧。”
容昇现在很不爽,“不放又怎样?”
柳尘舒还真的不能把容昇怎么样,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有马蹄声传来,才有所松动。
柳尘舒率先退步,他掐住容昇的下巴,靠近几分,对着容昇的脸吹了一口气:“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柳尘舒吹完气后,在容昇的薄唇上舔了一口:“够吗?”
容昇浅淡的薄唇上添了一层水光,他急不可耐地舔了一下唇,贪婪道:“不够。”
柳尘舒威胁说:“撒手,不然你什么都得不到。”
容昇这下被狠狠拿捏了,只能乖乖撒手,柳尘舒总算是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
等风兮带人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穿戴整齐,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
风兮下马,跪在二人面前:“奴才来迟,请大人恕罪。”
柳尘舒越过风兮,径直走向马车。
容昇没有急着上去,对风兮说:“来这么早做甚,怎么不用了早膳再来。”
风兮:“…………”他一时分不清圣上是在阴阳怪气,还是真的觉得他来早了。
容昇上了马车,想挨着柳尘舒坐。
柳尘舒用眼神警告他,再放肆的话,就什么都得不到。
容昇只能老实地坐远点,一边盯着柳尘舒,一边用指腹摩擦自己的唇,心里像是装了蜜一样甜滋滋的,先前的不爽早就散得一干二净。
第38章 感情升温
马车时不时颠簸一下,容昇神不知鬼不觉地颠到了柳尘舒身边,等回到城内时,两人已并排坐在了一起。
柳尘舒刚想叫容昇走开些,就听到前方传来一片哀嚎,马车随之停了下来,风兮掀开帘子一角禀报:“大人,前方来了一辆丧车。”
光听着那哭嚎声,便知道阵仗很大,容昇好奇问:“是何人?”
风兮答:“白幡上写着“裴”,应该是京城八大家之一的裴氏。”
听到是裴氏,柳尘舒眼神微变。
马车和丧车在街道的正中间碰上了,两边都还有路可走,但谁也不让谁,按理说遇到丧车都会主动退避,但那要看是什么人遇到。
裴家人见前方来的马车居然没有退避,怒火一下就上来了。
柳尘舒专用的马车被容昇驶进了河里,现在坐的这辆马车是风兮随便挑的,虽然装饰还算华丽,但在京城这种富贵迷人眼的地方算是低调的。
裴家人便以为马车内坐着的人,不是什么身份显赫之人,于是派了几名家丁上去驱赶,别挡了他们的丧车。
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走过来,问都没问一句,就直接驱逐,态度也是一个比一个恶劣:“滚滚滚!不长眼睛吗!赶紧退到一边去!”
风兮跳下马车,与几名家丁对峙,大喝道:“你们算什么东西!”
见一个小小的仆从居然还敢顶嘴,裴家大公子裴清河几个大步上前:“何人如此大的胆子,连我父亲的丧车都敢挡,车上之人,速速给本公子下来!”
柳尘舒安然端坐在马车内没有动,脸色微微凝固,不知在想什么。
风兮刚想开口呵斥裴清河,就见圣上从车内钻了出来,只得收了到嘴边的话,退到一边去。
容昇穿着一件白底金丝锈龙袍,头戴镶嵌宝石的金冠,年纪虽小,却已身高八尺,五官生得十分优越,剑眉星目,贵气天成,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对着裴清河道:“裴氏的架子比朕都大了。”
一品大臣来了都得给裴家的丧车让路,可来的人偏偏是当今圣上,圣上怎能给别人让路。
裴清河立即跪下,但说的第一句话并非是请罪,而是反问:“圣上怎会在这?”
谁都知道容昇只是个傀儡皇帝,手中没有实权,一个完完全全被架空的皇帝没什么可怕的,更何况裴家人在先帝面前都敢造次,又何惧容昇这个傀儡。
裴清河甚至产生了让圣上让路的想法,毕竟死者为大,圣上给他们裴家让一回路又怎么了。
容昇走到裴清河面前,嗤道:“轮得到你来问朕吗?”
裴清河心中不惧,跪在地上,腰杆挺得笔直,梗着脖子跟容昇说:“圣上可否宽容一回,我父亲今日遭遇无妄之灾,走得匆忙,圣上若能体恤让路,也可告慰我父亲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