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小聋子嫁给渣攻舅舅后(138)
牧霄夺猛然被这一记直球砸中,不再和他幼稚拌嘴,垂眸缠绕他的发丝,神色晦明不清,雕刻般的棱角软化了些许轮廓。
盛愿笑嘻嘻地,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问题滔滔不绝,雀跃的眼眸生动漂亮,“那么你跟从前的那个孩子在一起了,还做了嗯……色色的事,你有没有负罪感?”
牧霄夺却是没接话茬,晦暗不清的视线流转进对方的眸,那双含着水光的桃花眼眸色迷蒙,眼里有他不自知的潋滟。
下一刻,只听“哗啦”水声,水波激烈荡漾。
盛愿眼睛懵然睁圆,小小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男人轻而易举抱出浴缸。他的身上一丝。不挂,水流淌过皮肤,扑簌簌往下滴。
“哎呀!浴巾!浴巾——”
炽白的灯下,盛愿登时如同煮熟的虾一样紧紧蜷缩住身体,两只手乱扑腾,不知道应该捂住自己还是捂住牧霄夺的眼睛。
牧霄夺抱着一身水汽娇嫩的出浴美人,不明白他迟来的羞赧,分明早就被人看了个光。
两人力气悬殊,牧霄夺由着他乱动,随便扯了条浴巾把人裹住,妥帖放在洗手台上,就着这一姿势帮他吹干头发。
怀里的人被呼呼暖风吹得睁不开眼,只能堪堪护住浴巾不滑下去。
片刻后,吹风机的声音停止,浴室门倏然敞开,水雾漫出。
牧霄夺单手托着盛愿回到酒店卧房,大步迈向床铺。
盛愿晕乎乎,“扑通”一声被他丢进柔软的大床,眼前天旋地转,清瘦的身子陷进松软的绒被里。
牧霄夺顺手按了下床头的调控按键,窗帘缓缓合上,严严实实遮住昼光。
紧接着,身侧床垫微微下陷,男人欺身压了下来,圈住他细瘦的腰身,如墨的阴影缓缓将他笼覆,居高临下的垂视着他。
盛愿的脸颊悄无声息的泛起红晕,被男人直白的视线盯得不好意思,捏紧浴巾的手心汗涔涔,心跳愈来愈快。
“做了什么色色的事?嗯?”
牧霄夺的吻落在盛愿雪白的侧颈,激起一串细弱颤栗,属于成熟男性的滚烫气息混杂沐浴后的清冽味道,仿佛费洛蒙将他密不透风的包裹。
“牵手、拥抱、亲吻……恋人之间还要做什么事?”牧霄夺谆谆善诱,深黑的眸像充满蛊惑的黑色漩涡,望进去便无法挣脱。
“唔……我不知道……”盛愿的眼尾泛起水光绯色,软发贴着男人的侧颈轻蹭,可怜的讨好。
吻接连落下,沿着侧颈一路向上,像初春稠密的雨。
盛愿的皮肤薄得像纸,稍微用点力就红得不成样子,仿佛梅间新雪,耳垂小巧柔软,被男人叼在齿间轻轻碾磨。
他仿佛被摄了心魄一般,喉结滚动,附在对方耳畔的低语深沉磁性,“你穿那条红裙子特别的漂亮,你来我房间的时候,眼巴巴问我好不好看,很像买了新衣服迫不及待给大人展示的乖孩子。所以别总是贬低自己,在我心里,没人比你更重要、没人比得上你,知道吗?”
两人呼吸相闻,能听见彼此胸腔内蓬勃的心跳,逐渐趋于同频,抑或乱了阵脚。
盛愿心尖酥麻,唇齿微微翕动,用气音轻轻问他:“你喜欢我穿裙子吗?”
温热的柔软落在唇角,电流从两人相触的唇瓣一路窜进血液脉络,几乎听不见男人的低喃,“……喜欢。”
盛愿羞赧异常,心脏仿佛被放置在温暖的壁炉旁,能听见悸动燃烧时发出的短促轻响,手指抚过男人英挺的眉、立体的鼻梁,期期艾艾的说:“那、那我下次再穿给你看……”
男人轻不可闻的低笑一声,与那双羞窘却又充满热忱的眼睛对视,淡淡应一声“好”,继而沉沉俯身,将他的话语尽数吞没在唇舌间。
盛愿几乎溺毙在这温柔的缠绵中,眼睫扑闪仿若翻飞的蝶,“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呢……害怕……”
牧霄夺极力克制,压抑冲动,默默将伸向床头柜的手收回。
手指徒劳捏碎一把虚空,转而温柔抚上盛愿的脸颊,声音温醇、柔和,每每听到都会让他感到心安,像微风捎来暖阳。
“乖……”
盛愿轻轻点头,眸中泛起濛濛的雾,漂亮的唇瓣被咬得微微塌陷。
他甚至回想不起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似乎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记得自己小心翼翼的问:“那……用手可以吗?”
“用腿。”
牧霄夺浑身清爽,抱着体力没那么好的人去浴室仔细冲洗身体。
回来后,盛愿筋疲力竭,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倒在床上,小脑袋直往枕头里钻,好像下一秒就能睡着。
牧霄夺的烟瘾在某种欲。望得到释放后来得更加汹涌,日光明朗的阳台,他单手秉着一支烟,目光投向远处蔚蓝如梦的海滩。
烟灰从萎缩的烟蒂落下,烟味苦涩,带一点淡淡的辛辣。
两年来,他被剜掉的那块心脏,似乎终于沿着缺口长了回来,肌理重塑,血肉。缝合,密不可分。
散尽身上的烟味,牧霄夺回到卧室,掀开被子。
盛愿正乖巧的窝在被子里睡着,感受到熟悉的体温,无意识向他靠近,窝在男人充满安全感的怀抱中,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沉沉睡去。
或许是白日里的杂念太多,盛愿在这样的安稳时刻竟做了噩梦。
梦里的他仿佛被困在一个精致的玻璃罩里,外界的纷扰似乎与他了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