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过了,是孽缘(女尊)(47)
“你等会!”蒋幼柏打断道:“你是不是在逗我们,世上哪有这样夫郎?那是要被浸猪笼的。”
祝佩玉抖着唇角,盯着她的眼睛十分肯定道:“我从不说笑!”
温心也感到无语,祝长生的履历书他看的仔细,莫说夫郎,她连父母姊妹都没有一个,分明就是在北洲深山中长大的孤女,许是得遇贵人,识了些字,后下山考取功名,幸得解元,并在赛岭县担任吏书一职。最后被凤思霜看中,成了她的书记。
本以为她口中的夫郎是在深山里娶的,可听完她刚刚那一番话,温心确定她就是在胡诌。
于是问她:“那你这夫郎现在何处?”
祝佩玉眯着眼看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几个字在喉咙里滚了又滚,生生被她咽了下去。
只没好气道:“我们和离了。”
蒋幼柏嗨了一声:“就说你在胡扯,夫郎这个样你不休了他,还跟她和离?你怕不是个傻叉吧!”
“她没胡扯。”凤思霜推开门,过堂风横穿而过,吹起了她的裙角,她大步行至蒋幼柏身侧,捏了一个花生入口:“她那夫郎的确是个公老虎,你不信你扯开……”
“殿下!”祝佩玉一声惊呼,迎来了三道注视:“给小的留点面子。”
“……”凤思霜摸摸鼻子,心想你都把话说的这么开了,还差这点面子?但还是尊重她的意见,一耸肩道:“好吧。”
‘撕咔——’
话音刚落,衣服的清脆的撕裂声突然响彻偏殿,又一阵凉风吹过,祝佩玉胸口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第 25 章
温心是想为祝佩玉包扎伤口的,就必须要将袖子扯掉。
奈何她这衣服东一口子西一划痕的,他只是微一用力,缝子就往不该坏的方向裂开了,一不小心露出了春光一片。
祝佩玉懵了一瞬,急急忙忙伸手挡住了。
偏殿先是安静。
凤思霜问:“瞧见了吧?”
这说的肯定不是春光。
蒋幼柏点头,点评道:“凶器是匕首,两指宽,伤口深约两寸。创口有裂痕,大概率是被绞了半圈。”
凤思霜:“一个下手真的狠。”
蒋幼柏:“一个命也真的硬。”
两人说罢,心有灵犀的抬手击了个掌,并对祝佩玉齐齐点了个头。
祝佩玉:“……”
祝佩玉不明白那个点头代表什么意思,但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
她脸色不太好,内心情绪也很复杂,尤其感觉有些尴尬。
当着原主面疯狂吐槽后,突然掉马了,怎么破?
她寻思了半天,在狡辩与死不承认间反复横跳,还是打算先看看温心反应。
结果发现温心胸口起伏不剧烈,表情也不见激动,只是定在原地,没有进一步动作,也没有退后半步。
呵呵,人家没当回事。
也是,站在温心的立场,她的死是件值得庆贺的事,估计那晚怎么捅的他早不记得了。
左右目的就是想让她死,而已。
只有自己念念不忘,罢了。
如此一想,她可真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祝佩玉嘴角微勾,称不上是自嘲还是又保住了马甲的庆幸。
她抵着脚尖在地上钻:“青天白日的扯女人衣服简直不成体统,我不用你包扎了。你走吧。”
对方沉默片刻,只轻声道了句:“对不起。”留下药箱,转身离开了。
伤口是蒋幼柏包扎的,十分服帖规整,没有几年手法很难包扎出这个效果。
这儿功夫,凤思霜将凤思楠找过她的事说了个大概。无非就是她什么都不知情,怀疑有人想害她,也想害凤思霜。咱们两姐妹这是被小人给盯上了,咱俩要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
凤思霜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最后开始神游天外,差点昏睡过去。
蒋幼柏闻言一拍祝佩玉的肩膀,疼的祝佩玉差点喊出猪叫。
蒋幼柏气愤道:“谁和她一致对外?看着娇滴滴病歪歪的一脸可怜相,结果都是装的,莲藕的心眼子都没她的多。”
祝佩玉疼的龇牙咧嘴:“谁心眼多你打谁去,打我干屁?”
蒋幼柏不觉得理亏,甚至有点嫌弃:“一夜七次娘还怕这点小伤?”
祝佩玉一时收不住情绪,撅着嘴在脖子上套了个环,将手臂端了起来。后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坐那闭目养神。
“什么一夜七次娘?”凤思霜道。
蒋幼柏将祝佩玉山下的那番话做了转述。
“啧~”凤思霜呵笑一声:“骂的真脏。”
祝佩玉眼睛也不睁:“礼公主是真想杀小的,小的寻思着,死前怎么也要恶心她一回,不然太亏了。”
凤室中人亲情淡薄,即便长大后关系亲厚,那也不过是利益相同罢了。
回京城前,凤思霜一直以为她这个二姐还不错,但经此一事,发觉老大、老二、老五没啥区别,甚至心思更深。
至于小人是谁?
左不过就三个人的其中之一。
就算查出来又怎么样?母皇会为她做主吗?不会,只会削弱一下那个人的势力,给那个人一点教训。毕竟一切的错处,在凤族的面子面前,屁都不是。
最后一粒花生米被凤思霜掰成两半,自己一半,蒋幼柏一半,三两下,咽进了肚子里。
“她说想杀你是一时冲动,为了抚慰你受伤的心灵,打算回京后送你个礼物。”
祝佩玉没来由的感觉后脊一凉:“小的可以拒绝吗?”
凤思霜蛐她:“你试试呢?”
那就是不能了?
也对,皇女都屈尊给她送礼了,她一个小吏不收,那不是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