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过了,是孽缘(女尊)(56)
红纱有些词听不太懂,但明白她话的意思。
分红?他只是一个舞郎,能给他一口吃的就很好了,怎么敢奢望那么多。
祝佩玉觉得交代的差不多了:“那我走了,你忙吧。”
这就走了?红纱一福礼目送她,却见她走了几步复又回来。
红纱微抬起的头急忙急又低下。
“你不喜欢红纱这个名字,对吧?”
红纱原名叫狗子,坊主觉得土气,就叫他红纱,还让他总穿艳红的舞衣。红纱不明白这个名字的意义,但觉得比狗子好听,为此还开心了几日。
直至被醉酒的坊主压在身下,她咬着他的耳朵说着那些不堪露骨的荤话,方知这名字如此不堪。
闻言,他点头应是:“……不喜欢。”
很不喜欢。
祝佩玉看着他攥着白玉簪指骨发白,凝思了一瞬:“白玉凝素液,瑾瑜发奇光。【注1】素瑾?如何?”
红纱怔了怔,虽然听不懂,但感觉是个很不错的名字。于是乖乖点头:“谢谢娘子。”
祝佩玉笑笑:“不客气,举口之劳罢了,应该你起的小白好听。”
红纱:???
他是想叫小白来着,但只是心里想想,她又怎么知晓?
再次目送祝佩玉离开后,温心才缓缓从大殿中走出。
红……素瑾急忙又低下了头:“郎君。”
温心凝着他手中的白玉簪良久,轻轻启唇:“素瑾,是夸你像白玉一样冰清玉洁,不染纤尘。”
素瑾呆呆的反应了一会儿,不想自己竟在她心里是这么好的摸样。
他有些开心,可不敢表露:“郎君是不是生气了?”
“嗯。”
素瑾霎时不安起来。
温心默默侧过身,继续他刚刚停下的活计儿,轻声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是气你,我只是气我自己。”
素瑾不明白,也不知该不该问他,本想将卖身契与玉簪一同揣起来,可想了想又递到了温心面前:“这些是娘子给的,郎君……”
温心看也不看:“她既给了,你就收着。我会带你回佳人卿,若衣服真做的不错,我就给你分红。”
素瑾心头一跳,不知是对未来的美好的向往,还是得了新生的期待。
“素锦?”
骤然改了名,他还不适应:“啊?”
温心依旧忙着手里的活,看似随意道:“我看起来,是不是十分不讲道理?”
素瑾愣了愣,拼命摇头:“郎君分明很和善亲切,昨夜幸得您照顾,不然我都不知该何去何从。”
温心苦笑,觉得他与自己说的是两码事:“忙吧。”
刘清山不喜世俗俗套,与两位皇女见过面点个头,便回了自己的居室,她感觉有些疲惫,刚一躺下,门被叩响。
“刘神医?”祝佩玉又叩门两下:“在吗?”
刘清山:“不在。”
祝佩玉:“……”
第 30 章
祝佩玉未经允许推了门,刘清山更躺在藤椅上闭幕眼神,扶案上的鎏金的香炉飘出栩栩白烟,在半空化散,檀香气弥漫整个房间。
祝佩玉忍不住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阖眼的刘清山:“……”
她很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祝佩玉嘿嘿一笑,从桌案下搬出了一张小圆凳到藤椅旁,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白布包:“劳神医给看看,这都是些什么呀?人吃了可有害处?”
刘清山缓了口气,过了半晌,才将东西接在手里查看一二,是几团黑乎乎的东西。
“这是?药膳?”
祝佩玉急忙点头:“果然是神医,一下子就看出这是药膳。”
刘清山像看傻子一样看她:“你闻不到吗?那么大的肉汤味。”
祝佩玉:“……”
闻到了,还喝了一碗呢。
刘清山碾了碾,都碎成渣滓了,直接塞给她:“碎成这样,看不出来。”
祝佩玉也觉得是在为难人,渣滓黑黢黢的一团,鬼能分辨出是个啥。
“神医,我有一位朋友,几天前染了风寒,然后高热反复。退热后,莫名变的嗜睡,人也糊涂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呀?”
刘清山闭目养神:“多大岁数。”
祝佩玉想了想:“六十左右。”
“六十?你朋友?”
“啊对。”
刘清山感觉这小女有点没礼貌,那能是朋友吗?那分明是长辈。
“吃饭如何?”
“饮食正常。”祝佩玉补充道:“尤其特别喜欢喝这个药膳。”
刘清山彻底没了好气:“那你该找县太奶,找老娘干甚!”
祝佩玉:“……”
不愧是师徒,脾气一脉传承。
“你拿着这药膳来,就是心中已有了疑影,只是缺少证据。但我也给不了你实证。”
刘清山道:“药膳这东西讲究很多,老人吃的,壮年人吃多了不好;男人吃的,女人吃多了不好。也许药膳对症,却在生活里无意间吃了旁的东西,又会相克。而且药膳若要起效果,怎么也要个把月。你刚刚是不是说她是最近几天,才察觉不适的?”
祝佩玉点头:“是,也就这十来天。之前一直精神百倍,骤然大变了摸样,委实让人心惊。”
“来势汹汹,倒像是中毒啊。”刘清山沉沉呼了口气:“也有可能是痴呆症,毕竟年岁大了。”
祝佩玉神色凝重,此事果然和师凉夏无关吗?
“多思无宜,带她来见我。”刘清山往上拉了拉薄毯:“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当真是雷厉风行啊。
和她家殿下好配。
祝佩玉突然爱上这老太太了,于是起身狗腿道:“那小的先告退了,神医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