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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定过了,是孽缘(女尊)(9)

作者: 李五桃 阅读记录

祝佩玉:??

见祝佩玉一头雾水,温心冷道:“满身脂粉气,银子全花在了小情郎春柳身上了吧?”

祝佩玉恍然,合着他以为自己出现在于琪那里,是为了拿银子挥霍。她懒的解释,因为解释了温心也不会信,干脆顺势道:“错了,还有夏荷、秋菊和冬梅。”

温心表情更加讥讽,满脸写着果然如此:“狗改不了吃屎!”

祝佩玉实在受不了温心的阴阳怪气,一声呵令,马车尚未停好,便直接跳了下去,白小不解追问:“妻主要去哪?”

祝佩玉脸色铁青,徒步走的飞快,只留下一句:“去吃屎!”,很快就走远了。

白小:“……”

祝佩玉觉得温心就是块千年寒冰,莫说放心窝里,就算是放在喷涌的火山口也捂不热。求他原谅这件事,无疑是瘸子登天——不可能。

有那功夫,她还不如攒点体己钱跑路。

这日午后,白小匆匆叩响书房的门:“不好了,妻主。”

白小无事不叩门,叩门一定是‘不好了’。

通常也只有两件事,要么是祝家人作妖;要么是温心闹别扭。前者祝佩玉通常冷处理,等祝家人受不了了主动来寻她;后者……祝佩玉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随机应变。

祝佩玉快对她PTSD了:“又怎么了?”

白小焦急的指了指卧房的方向:“夫郎他……他……”

白小没说出个所以然,祝佩玉只能亲自登门,还未叩门,便听到温心痛苦的低吟。祝佩玉急忙推门而入。

万辛,这次没有看到血流成河的画面。但床榻上的温心面色也着实难看,小脸惨白蜷缩在床上,看起来十分痛苦。

祝佩玉心头一跳,脸色骤然大变:“他给自己下毒了?”

白小:“……”

白小原本有些尴尬,闻言抿了抿嘴,小声道:“是来双月了。”

“双月?”祝佩玉追问:“那是个什么东西?”

此时的祝佩玉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待白小解释后,祝佩玉只觉得五雷轰顶。

祝佩玉知道这本书是男生子的设定,男子受孕后身体结构会发生变化。但她不知道是,男子每隔两个月还要排阴。

这不就是大姨妈吗?

祝佩玉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温心的肚子,憋了半天,闷声道:“去灌个汤婆子。”

见白小愣着,她忍不住呵道:“快去啊!”

白小恍然,急急冲出了卧房。

床榻上的温心疼的满头虚汗,他显然十分痛苦,躺也不是,趴也不是,只能蜷缩在床上来回翻滚。

祝佩玉坐在榻前打着商量:“先说好,我也是帮你,你可别又骂我。”说着,搓热掌心,试探性的摸向了温心的小腹。

预料中眼刀,没有;讽刺,也没有;甚至没有伸手推她。

小腹和祝佩玉想象的一样凉,掌心紧贴瞬间,温心全身一僵,但理智很快被疼痛占据,他竟不由自主的握紧了祝佩玉的手。

“疼。”温心哽咽着:“好疼。”

声音低喃,带着委屈和痛苦。

一直以来,温心从来都是对她夹枪带棒、冷若冰霜,何曾有过如今这软弱的一面。祝佩玉也很意外,竟第一次和男人有了感同身受。

“我知道,”祝佩玉轻语安抚:“不怕啊,我陪你。”

不知哪个字又戳了温心的伤心事,他的眼角瞬间涌出泪水,哽咽声也越来越大:“好疼啊。”

祝佩玉加大搓手力度,恨不得搓出火星子。

加上汤婆子的加持,痛感渐渐退却,温心双眸紧闭,似乎睡了过去。未免醒来尴尬,祝佩玉只想逃之夭夭,谁知抽手时,手腕竟被牢牢攥住。

显然,温心睡了,但没完全睡。

祝佩玉认命守在床侧,听着温心绵长的呼吸声,竟也渐渐有了困意。

醒来时,已日落西山,廊下的灯笼透过窗棂斑驳的洒进卧房,房中一片朦胧,两人的呼吸声极浅,祝佩抬头看着榻上之人,温心已不知醒来多久,此刻正一动一动的盯着她。

星眸冰冷,带着彻骨的寒意。开口又是阴阳怪气:“难得见到妻主如此柔情耐心的一面,也难怪春柳郎君朝思暮想,思之如狂。”

祝佩玉:“……”

她就知道!

过河拆桥的狼崽子!

祝佩玉心中愤愤,本想起身离去,但双腿发麻,最后只是抽回了手,懒懒依靠在椅背上。并对门外喊了一声。

正在门外打瞌睡的白小惊的一跳,回神颠颠的跑去了厨房。

不多时,卧房烛火亮了,吃食也备好了,温心先喝下一大碗的姜茶水,散去了体内的寒意,又慢条斯理的喝下一碗肉粥。

他起身梳洗,又换了干爽的衣服,从屏风后头走出时,瞥见祝佩玉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那里发呆,心情没来由的大好。

小腹依旧隐隐作痛,却不再是难捱的程度,睡了一下午,难免有些精神,于是又寻了一套干净的褥单出来,正要着手整理,祝佩玉突然起身夺下,一言未发,埋头整理起凌乱的床铺。

动作熟练而又认真,甚至还有些较劲,非要捋顺平整才要作罢。

祝家虽是破落户,可迎娶温心前,家中也是有粗实奴仆照应,这些琐事原用不着祝佩玉做,成婚后,温家奴仆照应的只会更加面面俱到。

所以直至床面焕然一新,温心还愣在那里。

然而更让温心诧异的是,祝佩玉竟说:“你歇着吧。我去洗。”说着,就将换下来的被单一股脑抱起,甚至还不忘绕道屏风后把他刚刚换下来的寝衣一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