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哥今天火葬场了吗(119)
夜风吹得有些久,沈不言轻微咳嗽两声。
“那锦州同知现在如何?”
“回主子,他们果然按捺不住了。”
中秋夜有人在团圆,有人却在商议大事。
锦州同知正一脸谄媚地看向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披着披风,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却异常锐利,只看得宋同知两腿发颤。
“当初让你解决陆之亭你是如何做的?”
“叔父,不是我不愿意处理掉陆之亭,实在是陆之亭太过于谨慎,来到锦州半年,未曾与其他人亲近过,吃穿用度样样都会经过他那贴身侍卫的手,我一直想要想办法来除掉他。”
那人转过头来,直直看向宋同知。
宋同知扑通一声跪下了。
“那沈不言呢?”
“叔父,您也是在京城,难道不知道沈不言是刑部尚书吗?还在边关带过兵,想要杀了他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一个杯子甩到了宋同知的脸上。
“什么都不会?你是个废物吗?你能坐在这里,是我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宋同知赶紧抹了把脸上被浸湿的茶水,不停地磕着头。
“叔父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能将那个陆之亭和沈不言解决掉的。”
那人嗤笑一声,“废物。”
说着将手里地卷轴扔了过去。
宋同知打开卷轴吃惊无比,“这不是谢、谢——”
“谢你个头,这是沈不言之前的妻子,半年前就到锦州的,你都没有发现。”
宋同知砰砰磕头,额头上不停渗出来血珠。
很是骇人。
“你想办法将她解决掉。”
“上次薛行看见自己的生意被这个女的抢了就想要解决他,但是被沈不言的人抓了。”
说完这话,宋同知感觉身边的气压都低了几分,但他不得不说。
“而且、死士被抓了一个活口。”
宋同知说着,手不断颤抖着,突然狭长的眼睛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不会说,是你派出去的死士吧。”
“差、差不多,薛行毕竟是个老板。”
“那跟当初杀了顾佐的死士是同一批吗?”
宋同知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
“不是!不是!”
宋同知被一脚踹翻在地,“尽快解决掉,沈不言应当快要回京城了,那个时候就没有机会了。”
谢昭宁虽然喝酒不少,但她不容易醉,喝醉后其实也不愿意说话。
“姨娘,刚刚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思薇,思薇今日喝过药之后症状发生了变化,开始咳嗽了。”
“那我明日将吴太医请过来。”
谢昭宁正要离开,却被李姨娘一把拉住。
“宁宁,我今日这么说不会伤你的心吧。”
她说的是将沈不言赶走的事情。
谢昭宁摇摇头,安抚道,“姨娘,你说的对,我确实与他们不和,是他们对不起我,你说得对。”
“可宁宁,我看你并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谢昭宁坐在窗边的时候还在思索这个问题。
可能是那两年怀有希冀吧。
那个时候她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就算表现得再不在乎,也会被伤害到。
面对沈不言这种处处都很优秀,上京贵女的闺中梦。
她或许也曾经抱有希冀。
但被辜负了。
自从那日谢思薇的咳嗽声被告知给吴太医之后,吴太医就提议自己住在谢昭宁的院子里。
谢昭宁有些疑惑,“太医住在这里不会怕我这里不安全吗?”
吴太医捻了捻自己的胡须。“你这里比衙门都安全。”
谢思薇的病症几乎一副药都会发生变化,是以前从未见过的症状。
但是吴太医总是会说这是好的变化。
终于在一个午后,谢思薇这么多年细声细语的说话声终于变了。
仿佛能够正常呼吸,再也不用担心随时会发喘症。
李姨娘哭了,要给吴太医磕头,“太医再造之恩。”
吴太医笑呵呵的,将李姨娘从地上扶了起来。
又跟谢思薇说,“你要将养半年,我给你一个方子,这方子上面的东西你都不能吃,半年后你什么都可以吃,也能出去玩了。”
谢思薇满脸掩饰不住的欣喜。
“那我是不是想吃肉也能吃了?”
“可以,以前是你脾胃太多痰于,不能吃肉,现在可以了。”
谢昭宁将吴太医送到门口。
“小友止步,这件事情不光是帮了你妹妹,也是帮了我自己。我应当是要娶寻那位师弟去了。咱们以后应当不会再见了。”
“不过小友你的性格真的很像一位故人,你像她一样敢作敢当,老夫当年就很佩服他,可惜呀可惜。”
吴太医摇摇晃晃走了,走的时候没有要谢昭宁的银票,只是拿了李姨娘做的一些吃食。
中秋节过后,谢昭宁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沈不言。
就连谢昭宁在布庄的时候沈不言也不会过来,但陆之亭会时常过来。
“淳安那边的流民严重了,沈大人娶淳安那边了,重阳节前后能不能回来不一定。”
谢昭宁笑着摇摇头,“陆大人,其实你不跟我说也可以。”
陆之亭注视着眼前认真盯着账本的女子,温婉大方,可眼中却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头。
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能打败她。
陆之亭还记得第一次在凉亭遇到谢昭宁的时候。
那个时候谢昭宁一眼看穿了自己是将要赴考的学子,祝自己一跃龙门。
那个时候他就记住了这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