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哥今天火葬场了吗(125)
谢昭宁默了默,自己只知道沈不言快马加鞭赶到锦州,却没有想到沈不言在路途中间受了这么大的罪。
于是跟墨书说到,“你把这药给我吧,我来给你们主子端过去。”
墨书并没有多少迟疑,而是直接把药给了谢昭宁,“那就麻烦姑娘了,请姑娘一定要让主子把药喝下去,先生不喜欢喝药。”
谢昭宁把药端给沈不言的时候,沈不言正在与自己对弈。
“沈大人,您的药。”
谢昭宁把药放在了沈不言的桌子上面,随后在旁边看着。
沈不言只是应了一声,“好,我把这局下完我就喝。”
谢昭宁把药往沈不言面前推了推,“沈大人,这药凉了会特别苦,你还是喝了再下吧。”
沈不言抬起头来,看着谢昭宁,“我可以喝,昭宁你能陪我对弈一局吗?中秋那日你说过的。”
谢昭宁想起来,中秋那日自己曾经欠过沈不言一局。
“好。”
谢昭宁制止了沈不言直接一口闷的举动,又从兜里掏出来一颗糖递给沈不言。
“先生,这是锦州这边的话梅糖,对于喝很苦的药有很好的效果,我以前就是这么试过的。”
沈不言接过了糖,看着谢昭宁期待的眼神,这才点点头,“确实很甜。”
沈不言拿起桌子上面的药碗一饮而尽。
“昭宁现在可以与我下棋了吗?”
这次下的是围棋。
沈不言并没有像昨日那样问东问西,而是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不时思考着。
不一会儿,墨书进来了。
“主子,夫人,京城那边传来消息,安陆王联合淮扬长公主反了。”
沈不言听说了这个话之后,径直看向谢昭宁,“安陆王造反了,恐怕我们得改道了。”
谢昭宁瞳孔一缩,根本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这么发生。
但是谢昭宁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什么,沈不言就命令船只的人赶紧调转方向。
安陆王反了。
他记得,安陆王是皇上的第八子,与淮扬长公主的关系一直很好。
她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可她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一时闭口不谈等着沈不言安排。
水路
等沈不言又写了一封信,处理完手中的事情,谢昭宁这才开口问沈不言,“京城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沈不言抬头看见谢昭宁的神色,又拿了一个橘子慢条斯理剥着,“这些年当今圣上身体一直不好,就像是我上次跟你讲的。淮阳长公主自从出局之后便一直想着复出,而太子也蠢蠢欲动,京城的环境现在很是复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而当今圣上迟迟不表明自己的态度,虽然说很早立了太子,但除了八皇子安陆王,其余皇子都在京城,没有去封底,而对太子也并不偏爱,反而将权力分给几位皇子和淮阳长公主,所以人心惶惶。”
沈不言顺着纹理慢慢撕开橘子的经络,谢昭宁忍不住赞叹。
果然一双漂亮好看的手剥橘子也如此好看。
“你也应该知道,为何道教如此发达,就像你去的青城山,便是当今圣上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道教上,可他却忘了百姓信奉道教都是想要求一口吃的。”
谢昭宁想起来自己在青城山见到的人。
他们许了形形色色的愿望。
但大多都是诸如能够吃饱饭、家人都能够健康活过来的愿望。
“是。天子所求与庶民所求不同。天子所求是长生,而庶民所求无非是活着。”
沈不言将手中的一瓣橘子掰了下来递给了谢昭宁。
橘子上的纹络都被撕了干净。
谢昭宁低头看向那瓣橘子。
在指尖上显得很是诱人。
谢昭宁没有想到这片橘子是给自己吃的。
她伸手接过那瓣橘子。
手指间却不经意擦过沈不言的指尖。
冰凉无比,像冬日的寒潭一样。
她似是有些被冻到了手,赶紧将手缩了回去。
橘子在嘴里爆出汁水来,微酸,但更多的是甜味。
秋天正是吃橘子的时候,她想,她应当吃的正是时候。
沈不言见谢昭宁有些喜欢这个橘子。
便又开始继续撕剩下的橘子的脉络。
“在天子眼里,他是掌控庶民的存在。同样,在太子眼里也是,在淮阳长公主眼里也是。”
谢昭宁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沈不言剥橘子的手。
自己从未见他剥橘子。
也从未见到他给自己剥橘子。
“淮阳长公主不仅侵占的土地没有了,而且被圣德帝所不喜了,之前所积攒的一切都成了空。淮阳长公主是个有野心的人,当初圣德帝能够上位少不了她的一份功劳。她自然不甘心自己现在成这个样子。安陆王是不被圣德帝所喜欢,从小便送往安陆,而安陆与苏州颇进,故而恐怕淮阳长公主与安陆王很早便有勾连。”
谢昭宁静静听着。
她以前从未想着沈不言会给自己分析朝堂局势。
“原来与淮阳长公主与太子是盟友,现在淮阳长公主被太子逼地造反了,现在要镇压下来这件事情便落在了太子头上。”
“三皇子呢?”
沈不言垂眸看向谢昭宁,眼睛里噙着笑,“昭宁现在已经很会分析了。”
他伸手将刚刚剥好地一个橘子都递给了谢昭宁。
十分自然,仿佛这就是他应当做的事情一样。
“三皇子不可露头。如若三皇子去了,便会被皇上猜忌,所以现在只能够养精蓄锐。”
谢昭宁没有接那个橘子。
“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