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哥今天火葬场了吗(63)
累了便和衣趴在了床边。
翌日,阳光穿透窗户,从外面照了进来。
丫鬟来报,“大夫人来了。”
谢昭宁起身整理了一下便出去迎接王氏。
王氏一进来便看见谢昭宁疲惫的模样,本还是想要批评谢昭宁,张了张嘴还是算了。
“言哥儿晚上醒了没?”
谢昭宁摇摇头,“没有。”她一直盯着沈不言的动静,如若沈不言醒了自己应当是第一时间知道。
王氏也听说昨晚太医院院正的话,如若三天内不醒过来就永远不会再醒了。
她又在沈不言身边哭了一阵,对谢昭宁道,“你好好照顾言哥儿,我去寺庙给言哥儿祈福。”
王氏走后,谢昭宁唤了长宁。
“早上的药煎好了吗?”
“姑娘,药已经煎好了,我这就端上来。”
药一端上来,瓷碗触碰到谢昭宁的手指,谢昭宁突然手腕一松,药碗打翻在地。
“姑娘!你怎么了?”
谢昭宁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处已经破了一大块皮,想来是昨日被王氏推搡在地上时擦破的。
昨夜太着急,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给沈不言换帕子,擦拭伤口周围的皮肤时接触的水,夏日炎热,已经有些溃烂。
长宁看着心惊,“姑娘,我去给您找太医来。”
谢昭宁摇摇头,“算了,昨夜已经耽误太医大半夜,这伤也不是很严重,我简单处理一下。”
即使长宁万般不情愿,谢昭宁给自己的伤口撒了些药粉,又用纱布缠了起来。
又重新熬了汤药端了过来。
一连两天,沈不言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王氏过来地越来越频繁,有时会送来一些符咒,有时候又送来一些辟邪的东西。
已经劳累了两天,谢昭宁的心理和生理都达到了极限。
于是趴在拔步床上慢慢睡着了。
睡着之前还紧握着沈不言的手。
如若沈不言醒来,自己会马上发现。
夜深了。
已然有些寒凉了。
沈不言缓慢睁开眼睛,感受着胸口的剧痛,准备起身而不得,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紧紧捉住。
沈不言感觉头有些疼。
他只记得自己希望早日回京。于是在完成苏州的事情之时,便跟着三皇子赶上了回京的路。
路上,他们遭受到了伏击。
这次的伏击比以往来得猛烈地多。
三皇子一行人不及。
眼看着一只箭就要没入三皇子身体中,沈不言扑上去挡住了。
随后,他听到了周围人的呼唤。
“子仪,我送你去最近的医馆!”
沈不言只听见自己发出缓慢的声音。
“回京。”
在外面多呆一个时辰,危险就多一分。
随后他就听到很多人在自己面前哭嚎。
他想,他不能死,他还没把她想要的东西送过去。
夜风有些凉。
面前的人瑟缩了一下身子。
“墨书。”沈不言轻声唤着。
“大人,您醒了。”
墨书这两日也一直在暗处呆着,注意着沈不言的安全,沈不言唤一声他便出来了。
沈不言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拿条毯子来。”
天光微熹。
谢昭宁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
他梦见沈不言死了,自己被王氏狠狠羞辱被赶出了国公府,国公府重新迎娶了杨婉仪。
她梦见谢思薇。
她唤着自己姐姐,要谢昭宁陪她玩,可谢昭宁说自己陪不了他,谢昭宁说自己想要离开这里,恐怕不能带着她。
谢思微便哭着让谢昭宁带着她一起离开。
她也梦见了侯云香,已经离开了京城,驰骋在草原里,唤着谢昭宁一起去赛马。
谢昭宁又梦见了很多人,她头痛欲裂,很想醒来。
谢昭宁猛的惊醒,发现自己手里握着的变成了空气。
她眼神朦胧地望向床上的沈不言。
沈不言正满怀担忧地看着她。
“夫人这是做噩梦了吗?”
谢昭宁感觉自己眼睛有些酸涩,眼泪不自觉从眼中流下来。
“夫君,你醒了。”
她还以为他再也不会醒过来。
沈不言有些惊慌,慌忙地想要给谢昭宁擦泪。
谢昭宁别过身去,擦掉了眼中的泪水。
“我去通知一下婆母和老夫人。”
沈不言捉住谢昭宁的手。
“刚刚我已经派人去说了。”
沈不言又拉着谢昭宁的手让她坐下来。
“夫人陪我坐一会儿可以吗?”
“当然可以。”
久违的再见,谢昭宁感觉有些尴尬,谢昭宁不知道该跟沈不言说些什么。
该埋怨吗?还是该伤心?抑或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谢昭宁的心中有千万种情绪无法言说。
沈不言却提到,“夫人,你想吃的江南点心我给你带回来了,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我都给你带了一些回来。”
谢昭宁看向沈不言。
沈不言眼中的担心不似作假。
“我无事的,夫君不要担心。”
尴尬的氛围这才缓解了不少。
很快,国公府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来了。
将海棠苑的院子挤得水泄不通。
王氏一见面就落下泪来,“我的儿!言哥儿你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也不想活了。”
沈不言挨个安慰了一番,又让太医当场诊断,确认没有事情之后众人才放下心来。
王氏道,“既然如此,言哥儿媳妇你也好好休息吧。”
谢昭宁不看向王氏,“我知道了,婆母。”
沈不言看着二人的氛围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