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发现高冷校草的另一面(250)
开的真好,只是带着股凄美哀愁。
沈渝就这般看的痴了迷,连被人从身后轻轻搂住身子都后知后觉。
“拿好了吗?”沈渝微侧额。
“好了”江湛脸埋在他脖颈嗅取气息:“刚在看什么?”
沈渝刚要开口,腹部却被尖锐物品硌的发疼,低头看,发觉是那枚美钻手环。
他送给X的,他找了许久的。
手环——
男人环圈卡的很深,将那块凸出骨头都磨红。
沈渝心疼地让他调小些,不然难受。
江湛未言,只贪婪摄取他气温,耳根发丝挠的沈渝有些搔痒,想躲开些,却被襟的无法动弹。
这也让他发现人这两天黏的好紧,分分秒秒都离不得。
沈渝视线从手腕挪开轻声道:“在看墙头那些花开的很好,好像开了好几年是吗?”
从他八年前跟随江湛回家的第一天,那些玫瑰就在,像是刚流淌出的鲜血,鲜艳欲滴,一片血红。
红玫瑰。
“嗯。”江湛阖上眼,气息闷闷呼在沈渝耳畔:“我六岁就有了。”
沈渝有些吃惊,身子没动任随男人靠着。
目光随音又往前瞧,十多年藤蔓好像长得越发茂密了,但想起以往从未见过有佣人打理,沈渝有些疑惑问。
“好像没见到过有人修剪,平时有人打理施肥吗?”
“没有,没有人去碰。”
沈渝勾勾望着:“那,确实还挺...”
“嗯。”江湛忍下又开始刺耳嗡鸣的幻听,眉心折起,声线也变得重起来。
“因为我妈就在里面。”
沈渝瞳孔一震,好几秒后才颤着声线问:“什么,阿姨在里面?”
江湛沉默了一会,到那些蚊虫噪音消散些,嗓音闷钝。
“她被她丈夫杀了,砍了她的头,她的四肢,永远埋在了里面。”
说到这,江湛气息变得乱起来,他去吮咬沈渝耳垂,腰间臂弯也收紧,他问沈渝还记不记得走廊那幅画。
沈渝忍住打抖,点头,记得。
那幅被砍断头颅还半连着肉丝的画,鲜活生动,血腥,让人身临其境。
“是他画的,他杀了她,在断气那一刻拿起画笔涂她的血作画,将那抹最后独属于他的瞬间留下。”
“那,那叔叔,他...”沈渝说不出了。
“他也死了,殉情,埋葬尸体后,割喉死的。”
短短几句话,沈渝头脑心神都被冲击的破碎,如同凶杀就在眼前,他忽而想起之前男人说的话。
——你以前经常见到他们。
——他们就在别墅里。
沈渝背脊满是后怕,瞥开眼不去望那道用尸骨喂养的火红漂亮玫瑰。
他手抓住男人耷拉在腹部的手背,心疼地轻声问;“所以你,小时候那天...”
他...
江湛咬了口人后颈那嘬白肉,眉心痛苦皱起
似是不愿回忆,可在手背被覆盖阑紧后,还是抿紧苍白唇瓣点点开口
“他把我绑在椅子上,让我亲眼看他一点点杀了她,看着她血溅到我脸上,身上,嘴巴里,看着她解脱的苦笑,歹毒的咒骂,和刀尖划破肉体的疼痛喊叫。”
“每砍一下,那个男人就抓住我头发将我勒向前,一遍遍告诉我,她死得其所,她该死,她背叛了他,她不爱他。
既然不爱那就杀了她,起码在下刀的这一刻她的全身心都挂在他身上。”
“他告诉我这才是爱,只有痛苦,恨,死亡交杂的才是爱。”
男人脸上没有血色,声调轻的快散掉
“他从来不让我见她,不让我和她接触,我知道她是我妈妈,却从来没喊过一声。”
“他们都不爱我,从小到大,我只能在新年见她一面,她不会叫我名字,不会理会我,更遑论爱我。”
“我还记得那天是周六,是那年我第二次见她,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雨,他破天荒让人带我回家,我期待又欣喜带上成绩单,坐在车后座不断来回整理着袖口,衣角,想着无论这次时间有多短,对方脸色有多厌恶,我都要唤一句——”
“可是...”
说到最后一段,他松开齿关。
佝偻上半身窝在沈渝肩颈,浑浊的眼满是消寂血丝:“我没能力救她。”
“我没能力,沈渝。”
“她就那样死在我面前。”
“哪怕她从未给过我一点爱。”
舔咬的位置像是留了根,沈渝眼眶泛起一点红。
心头如同被一把老旧钳子拧住,夹紧,心真的具体化地疼痛起来。
他百般颤动唇瓣,心头辗转上万遍,到出口时却只有两字:“江湛....”
江湛松开手,将人身子转回,单手扣在后颈下一寸,以极为安全极为温情,嵌入更紧的姿势拥住人。
声调有哽有剥开细理下才能得见的脆弱。
“沈渝,没有人爱我,你爱我吧。”
“你给我爱吧。”
“给我家吧。”
第198章 不开心吗?
车辆停在江山一栋小区前,外头雨水消停,四周静谧无声
看着还紧紧伏在怀中抓住侧边领口的人,男人冰凉指尖拂过眉眼,给他整理杂乱捋在眼尾发丝。
又贪婪地亲了会才抱起往小区走。
这栋房产,是他去德国前就买好,和沈建华留下房子在一栋一个楼层,对门。
他私心的从没想过松开手,放开他,所以在沈渝开口不愿和他住一块时,他欣然答应。
他在A市只有这个落脚地,又能跑到哪里去。
男人摁动指纹解锁,开门后抱住怀中人往卧室走,又将遮光窗帘拉上,只打开一盏暖黄夜灯,就这么坐在床头细细盯着他的爱人。